&ep;&ep;“就你现在这流量,都可以准备准备出道了。”
&ep;&ep;“当个主理人我都是花瓶,出道我去给人看笑话啊。”季声凝轻笑着,闭眼靠在长椅上,任由化妆师给自己上着底妆。
&ep;&ep;她的皮肤好,是无需遮瑕都没有毛孔的瓷白,化妆师上妆时都不由得惊叹着,是比她画过的女明星的皮肤还要好上许多。
&ep;&ep;尚珊看着她,不由得说道:“季声凝,我觉得你有点奇怪。”
&ep;&ep;“怎么说?”
&ep;&ep;“我见过的大小姐,家世比你差了去了,一个个都鼻孔朝天,嚣张跋扈的,你怎么这么低调,不对,你怎么这么不自负。”
&ep;&ep;最后这三个字把季声凝逗笑了。
&ep;&ep;虽然仍是闭着眼,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从尚珊的角度看过去,圆滑的下颌线流畅柔顺,小巧的鼻尖配上恰到好处的山根,漂亮的一塌糊涂。
&ep;&ep;尚珊一个没忍住,“靠!季声凝,你也太美了。”
&ep;&ep;季声凝笑的越发灿烂。
&ep;&ep;漂亮这个事情,是她从小就知道的。
&ep;&ep;粉雕玉琢的人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饶是后来母亲去世,韩心云也一直把她当成亲女儿疼着,没有亏待半分。
&ep;&ep;越长大,夸奖的声音就越多。
&ep;&ep;季声凝也曾经飘过,像每一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姑娘一样,在留洋的海外恣意青春,觉得自己是整个世界最中心的主人。
&ep;&ep;美貌和财富给了她这个世界最大的便利,她仿佛觉得她的人生只要做一个美丽的花瓶就好。
&ep;&ep;起点已经是旁人的终点,又为何要奋斗。
&ep;&ep;后来,是沈安知跟她说,自负于美貌的人,会让美貌变成最廉价的事物。自负于钱财的人,会让钱财变成最可怕的陷阱。
&ep;&ep;季声凝是在后来的生活中才慢慢理解了这两句话。
&ep;&ep;只不过彼时她与沈安知早已经不再联系,变成了人海中最陌生的人。
&ep;&ep;所以,若说不自负,她大概更愿意称自己为拎得清。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哎呀,我们的男二号快要出现了!
&ep;&ep;不是前男友!没有前男友,我们骄傲的大小姐怎么会有前男友,是生命中出现过的,有所影响的人吧
&ep;&ep;第十章
&ep;&ep;尤家的生日宴定在了北青市赫赫有名的宴宾楼,开了个二十桌的大厅,颇有一种要把成人礼办成婚宴的架势。
&ep;&ep;季声凝从礼服馆出来时,竟然看到了了呈言的那辆库里南还停在那里,愣了一下。
&ep;&ep;司机机敏,立刻下车开门,解释道:“了总嘱咐我,今天全天负责您的接送。”
&ep;&ep;“了总?”尚珊舌尖打了个响,笑的有些暧昧的看着季声凝,“一个中午你就把人拿下了?”
&ep;&ep;季声凝伸手就捏了捏尚珊的鼻子,“这叫资本家滴水不漏的待人之道,学着点。”
&ep;&ep;“切,”尚珊笑的灿烂,满眼都是调侃的意味,“这种级别的资本家,才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那,能给你留条小命留点底裤钱都已经是发善心了。”
&ep;&ep;“季声凝你快说说,你俩到哪一步了?”
&ep;&ep;看着尚珊那一副八卦的模样,季声凝粲然一笑,“那你就当他对我一见钟情吧。”
&ep;&ep;说着,脚下倒是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ep;&ep;她回国的时候季硕曾经提过要给她配个司机。
&ep;&ep;作为季家门面的大小姐,出入自然是应该车接车送,只不过季声凝考虑到自己特殊的职业性质,常常开始翻译一个月都不会出门,直接否决了季硕。
&ep;&ep;有什么重要场合的时候,也都是这个人肉弟弟车接车送,一度成了圈内一段佳话。
&ep;&ep;所以当下有合适的司机,也省的让季烁再跑一趟。
&ep;&ep;了呈言的这个司机姓钟,四十多岁的年纪,性子稳,话不多。
&ep;&ep;钟师傅开的稳且快,到达宴宾楼的时候,还不到六点。
&ep;&ep;“季小姐,我就在门口,结束后您出来就能看到。”
&ep;&ep;“辛苦。”
&ep;&ep;季声凝微微颔首,拿了手包走进了大厅内。
&ep;&ep;尤悠到底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内场全部采用了粉紫色的鲜花装饰,从步入礼堂起,就仿佛走在了花园中。
&ep;&ep;主厅内是个偌大的旋转木马,一旁的升降台被鲜花包围,足以想象一会儿仪式开始时,会有多么的美轮美奂。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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