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再与小庞氏和袁喜桃母女打机锋,以她对着两个母女的了解,如果她们偷了那样东西,必定是要藏在自己能随时看到的地方,所以,东西留在泰昌的可能性不大。
连雾领命:“是,姑娘。”
且说连雾夜半去客院搜寻东西。
秋枫院里,贞姨娘年纪虽大了,却是半老徐年风韵犹存,使出浑身解数,将袁有德伺候的舒舒服服。
袁有德心情好了,贞姨娘才斟酌着说:“老爷,今日那丫头去了和风堂,您说……她去和风堂干什么?那丫头从前跟太太可从来没有来往过。”
袁有德搂着贞姨娘,在昏黄的珠光里,脸上那一道被朱氏一剪子划破的伤疤,更显得狰狞许多。
和风堂?
他觉得自己早八辈子都没有看一眼了,因此懒洋洋地道:“老爷我成日在外头做生意,忙的脚不沾地,从哪里知道这个?怎么?难不成你还知道了什么?”
贞姨娘撇嘴:“妾哪里知道啊,只是今日突然看到了二姑娘,老爷,二姑娘今年得有十八岁了,您可给姑娘相看好人家了?”
袁有德一愣,皱起眉毛半天没有说话。
贞姨娘听着没有动静了,便知道,这根钉子埋下了。
她叹息一声:“哎,您别嫌妾说话难听,就二姑娘的相貌,太过普通了些,如今年级也大了,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将来只怕拖来拖去的,越发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了,还要被人耻笑,找不到婆家!”
贞姨娘不亏是最懂察言观色,对男人深刻认识的好手,袁有德最近烦闷的很,因为手头紧张,没有钱,女婿也哭穷,翁婿两个在京城里,盯着袁有仁的名义,真正的贵人接触不到,末流的皇商一类,却能勉强凑个酒桌的位子。
最近,这大老爷就跟皇商胡家的人来往的密切,苦于没有更近一步的办法。
找不到婆家?
被人耻笑?
袁喜梅找不到婆家,袁有德是不在乎的,他在乎因为女儿嫁不出去被人耻笑,他会没面子。
“怎么会找不到婆家?”他不耐烦地说了贞姨娘一句。
提起婚事,平时他压根就不操心,这会儿提起来,他心里突然就想起个人来。
暖香坞里,袁滢雪合眼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等着连雾的归来。
屋子里的蜡烛燃过了一半,窗子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轻巧地落在地上,反身便将窗子关上了。
袁滢雪坐起身来:“可找到了没有?”
连雾飞快地将黑色的外衫藏起来,自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来,送到她眼前:“姑娘,您看看,是这个不是?”
袁滢雪拿起来,果然是一只葫芦样的玉佩,只有半个指头大小,碧绿水润的翡翠葫芦上,缠绕着一根白色透明的藤蔓,一路绕到葫芦柄上半露出杏仁大小的一片小叶子。
葫芦,寓意福禄。
她拿出早准备在枕边的木盒,打开来将葫芦放进凹槽里,纹丝合缝,果然不错,是它。
“连雾,多谢你。”
连雾点头:“奴婢是姑娘使唤的丫头,这都是奴婢应尽的本分。”
连雾性格一向如此,一是一,二是二。
袁滢雪忍不住失笑:“好好好,那么,快去塌上歇着吧。”
连雾应了是,便回到床边的长榻上直接盖上被子睡去了,今日名义上是连雾给她值夜。
袁滢雪得到了认证身份的玉葫芦,思来想去,将玉坠子贴身戴在了身上。
袁滢雪静待着宫里的消息,结果宫里的消息没等来,却听到了和风堂闹起来的消息。
翠羽哭着跑到了暖香坞里来,因是大白天,她在大门口一顿哭喊,暖香坞里大半的人都听到了。
看闹的不像样,袁滢雪叫人把她带进来。
翠羽披头散发,噗通一声就在袁滢雪面前跪下来,头砰砰地磕在地上:“四姑娘救命啊,呜呜,求你救救我家太太,还有我们姑娘,呜……”
这事儿来的太急,且没头没尾的,袁滢雪便皱了眉。
一旁采菱便问她:“你着急慌忙的,又喊救命又磕头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说事儿,我们姑娘怎么知道怎么办?”
翠羽这才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满是惶恐,她抹着泪:“大老爷他……他今天一大早的跑到和风堂里,说给我们二姑娘找了一个婆家,太太就问,是什么样的人家,做什么的,大老爷……大老爷不说,还不耐烦的叫我们姑娘快点收拾包袱,这就要跟他走!”
采菱等人都听得傻住了,什么叫收拾包袱,这就要走?
“姑娘,姑娘,求求你。”翠羽看众人在发愣,可是她却是要急死了。
袁滢雪低头看着翠羽:“只有你出来找我吗?其他的人呢?”
翠羽不疑有他,哽咽道:“老太太都去了,可是看着大老爷打我们太太,都不管,还说我们太太占着茅坑不拉屎,二太太和四太太也去了,可是都拦不住,不敢拦……”
袁滢雪听着,忽然觉得好笑,这袁有德可越来越厉害了,打起老婆来了。
一旁采菱骂道:“什么占着……什么……”
她一脸作难,几乎骂不出来,还有人自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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