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朝政。
钦天监算好的登基日子,却没有开始,平王对天下人的解释是皇上一日不醒,他便一日不能安心做上这个皇位。
其实是,传国玉玺,丢了。
颜贵妃母子想都想不到,本该被他们囚禁在长春宫的萧皇后,会带着七皇子周景走了,一同消失的,还有至关重要的传国玉玺。
此时,平王才朝堂上大发雷霆:“我们大邺国难道就只有萧家军一个吗?难道谁都不能与安国公匹敌?你们都是废物,废物!”
他目眦尽裂,怒火高涨,看着堂下文武百官,恨不得一个个掐死一样。
凶悍无比,哪还有身为平王爷的时候,那儒雅谦逊的影子。
朝中大臣都战战兢兢地低头不敢说话。
多数人却在心里腹诽,这萧家从皇帝登基那年,就一直把持着军权不放,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皇帝都在安抚萧家,这平王却偏偏护着颜家跟萧家作对。
现在萧家反了,势如破竹地往皇城来了,他们还有空在这大呼小叫。
薛阁老不得不出列:“启禀王爷,儋州的将领王扬,曾经在边关跟着萧家军与蛮子作战过,曾也是一员猛将,还被安国公夸赞过,只因后来得罪了萧家的大公子萧不悔,才被排挤出萧家军,然后就被皇上调任到儋州去。这王扬,与安国公不能比,但是据听闻,萧不悔曾经就几次被这王扬踢下马过。王爷,臣认为,这王扬必定能为皇上守住儋州的关卡。”
平王想了想,不由脸上带出喜色来:“不错,这王扬的事本王也曾听说过,当年因为和萧不悔几次拔刀相向的时候,事情都闹到了父皇的面前来。”
薛阁老便说:“王爷,这王扬不过出身一个普通的猎户之家,祖祖辈辈都是贫农,不若王爷修书一封,告知这王扬,如果他此次能够在儋州立下大功,您便论军功行赏,封赐他一个忠勇侯。您意下如何?”
平王呵呵一笑,拍着手:“不错,薛阁老不亏是朝中肱股之臣,所言极是。本王这就下令。”
八百里加急的信使,飞快地策马奔驰过盛京城的大街,跑出了城门,往儋州而去。
同一时间,颜贵妃正懒洋洋地在御花园里,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
一样的打扮,都是月白色的小袄,桃红色的罗裙,只是衣裙上绣的花色不同。
薛氏亲生的袁惜娴,裙子上的图样的芍药,这袁滢雪裙子上则是桃花。
桃花?
颜贵妃便向着袁滢雪笑了:“前些日子,太上皇封了袁姑娘做丹阳县主,这丹阳城很不错的,年年风调雨顺,土地肥硕,姑娘可开心不开心?”
袁滢雪低眉顺眼地行礼道:“圣人恩赐,臣女欣喜若狂。”
颜贵妃压力便带出几分轻视来,目光打量了她半天:“身体略单薄了些。”
眼神就往袁惜娴看去。
看的袁惜娴立刻浑身僵直,有些后悔今日跟着来了。
薛氏忙说:“这孩子只是看着单薄,其实只是光吃不长肉,身子骨不错的,一年到头也不听她咳嗽一声。对了,娘娘,这孩子还是乡下长大的,您知道,但凡粗养的人,身子骨都很结实的。”
颜贵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薛氏立刻闭上嘴,惶恐地低下头。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也累了。”
她打发了这母女几个。
心想,算了吧,这算什么需要她操心的事儿,还非得叫她过目。
到时候彪儿不喜欢了,换了就是了。
薛氏眼前一亮,诚惶诚恐地恭送颜贵妃离开。
待颜贵妃去了,便有一位宫女低着头匆匆走了过来,对袁滢雪行礼道:“县主,太后娘娘有请。”
袁滢雪浅笑着:“我正想着去见太后娘娘呢,来的正巧。夫人?”
薛氏就笑:“那你去吧,我和你妹妹就在这御花园里等你吧。”
袁滢雪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果真?夫人和妹妹不随着我一起去吗?”
薛氏不做声,袁惜娴眼神看也不看她:“太后娘娘请姐姐呢,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恐怕不好吧。”
袁滢雪略歪了歪头,看着袁惜娴:“妹妹不后悔?”
袁惜娴一愣,才看向袁滢雪:“你这话好笑,我要后悔什么?”
袁滢雪就笑了,却是看着薛氏:“是啊,其实这话不该问妹妹的,问夫人才是,夫人,你不后悔?”
薛氏心里七上八下了起来,这袁滢雪每每总是做出一些叫人心里发虚的举动,难不成她手眼通天不成,宫里她都能作妖了?
她急忙摆着手,赶她离开:“你尽管去就是,跟我们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袁滢雪面上笑容不变,将薛氏和袁惜娴再看了看,才跟着那宫女去了。
慈宁宫离御花园有些远,中间需要经过好宫殿,平时这宫殿都是有住的,什么贵人,贵嫔一类,只是自从皇上昏倒以后,颜贵妃要求宫中所有妃嫔都要去给皇上诵经祈福,人就都带到了皇上昏迷着的龙息殿。
这里就都空了下来,一路走来,除了前头的宫女,袁滢雪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偶尔还有不知道哪里传来惨叫声。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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