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拯正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母亲元氏正一脸无奈的给他屁股上的伤口上药。
丫鬟绿裳在一旁站着,看着张拯屁股上皮肉外翻的伤口。
圆圆的小脸气耸耸的,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抽泣道:“那些人真坏,把小郎打成这个样子,小郎又没做错什么。”
“死丫头,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心疼本公子。”张拯见这小丫鬟如此蠢萌可爱的样子,强忍着痛回了一句。
李二这一顿鞭子抽得是真瓷实,一点折扣都不带打的。
宫中训马的皮鞭,抽在人身上,霎时就能抽出一道血痕。
何况是十鞭子抽在同一个地方,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张拯额头冷汗直冒。
元氏见张拯还有心情和丫鬟调笑,上药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嘶,轻点儿,疼!”张拯看了一眼满脸无奈的老娘,龇牙咧嘴的说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知道疼还去闯那么多祸。”元氏一听,眉毛一抬,厉声说道。
“我哪知道那高昌国的国主那么不讲规矩,不就是揍了他的侍卫而已,竟然跑去陛下那告状,忒不要脸了。”张拯叫屈道,提起高昌国主,顿时咬牙切齿。
“还敢顶嘴?”元氏抬手作势要打。
张拯生怕老娘再给自己可怜的屁股来上一下连忙服软道:“不敢不敢,孩儿知错。”
“你这混账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那些番邦使者你打了也就打了,听说你还揍了汉王殿下,你也真敢下手,皇家的人也是你想揍就能揍的,这事儿,恐怕没完。”元氏忧心忡忡的的说道。
“是是是,孩儿知错了,以后不敢了。”张拯见老娘也是关心自己,只好随口敷衍道。
元氏见儿子还是一幅不以为意的神情,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忍心再给儿子千疮百孔的屁股来上一下。
朝着张拯头上就是一巴掌:“尾巴翘上天了,娘是管不了你了,等你伤好了,看你怎么过你爹那一关。”
张拯嘴一撇,心里嘀咕道:“老娘你才是最难搞的好吧,就老爹那智商,忽悠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信手拈来轻松拿捏。”
不过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好应付道:“是,孩儿知错,爹他老人家要打要罚孩儿绝无怨言。”
母子俩一问一答,听着老娘的唠叨,张拯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管家老周遣人来报,宫里有天使到来。
“天使,干嘛来的?”元氏看着张拯问道,张拯也是一头雾水。
这会儿老爹在左晓卫大营处理公务呢,有圣旨也应该送去左晓卫大营,怎么会来国公府?
母子两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先出去接圣旨。
绿裳替张拯换上了一套新的圆领长袍,然后与元氏扶着一瘸一拐的张拯来到前堂,管家老周早已摆下香案。
……
“天使到,邹国公幼子张拯接旨。”
“咦,给我的?”张拯一愣,还以为是给老爹的圣旨,没想到是给自己的。
张拯想不明白,李二陛下到底有什么旨意给自己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卧槽,难道是刚才没抽尽兴?”
“张郎君,愣着干嘛,还不跪下接旨?”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张拯散发的思维。
张拯定睛看去,只见来人面白无须,头戴乌璞,身穿宫城内侍特制的皂色圆领长袍,正笑意吟吟的站在香案后面盯着他看。
张拯看了一眼母亲,强忍着屁股传来的阵阵刺痛,领着国公府一干人等跪下,朗声道:“草民张拯接旨!”
那宦官见张拯跪下了,满意的点点头,从怀内掏出一卷黄绢,缓缓展开,用尖细的声音念道:
“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今有良家子张拯,献策以政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兹特授尔开国渭南县男,食邑三百户,实食邑百户,恩荫宣德郎,太子侍读,不日入东宫伴太子读书。钦哉!”
那太监足足念了半柱香的时间,这封晦涩拗口难懂的圣旨听得张拯头昏脑涨。
这念的什么玩意儿,老实说,前面的张拯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是后面的张拯听懂了,爵封渭南县男,那什么食邑三百户之类的。
“咦,这就封爵了,以后咱也是有爵位的人了?”张拯心里一惊,然后狂喜,虽然只是一个末等男爵,但爵再小,那也是爵啊。
恩荫宣德郎的意思应该是指因为老爹的功劳太大,所以给儿子也封个官当当,就是不知道是几品官,以前没听说过大唐还有宣德郎这个官职啊。
慢着,太子侍读什么鬼,进宫陪太子读书?当太子的书童的意思吗?
张拯对着香案三跪九叩完毕,起身从那内侍手里接过圣旨。
“恭喜张少郎,贺喜张少郎,年纪轻轻爵封县男,他日列王封侯指日可待啊。”那内侍连连拱手作揖,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封爵的是他呢。
管家老周适时的递上一盘用红绸盖好的喜钱,对着那内侍说道:“得此佳讯,国公府上下喜不自胜,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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