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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二虎一听笑弯了眼,跑去前院跟好久没见的山子舅舅打了招呼,又跑进来让娘亲讲故事。

娘三个坐在杏树下,从枝叶缝中撒下点点阳光,晒在人身上懒洋洋的。三人的心情无比惬意和安心,此时没有关垂花门、上房门、卧房门,他们一点不担心有人会偷拿他们的东西,或是偷听他们说话,跑来家里打他们的坏主意。

正讲着,就隐约听见村里传来嘈杂声,好像出什么大事了。

两只虎想去瞧热闹,被韩莞拉住了。春山身体不好,也没出去。

等到春嬷嬷买肉回来,才说了原由。

是赌坊的人去孙金柱家大闹,说他们把孙银柱藏了起来。许多村民都去作证,说两家早就分了家,孙金柱又恨孙银柱把老父气死,怎么可能藏匿他。孙银柱上个月底在村里出现过一次,后来再也没看到过他,一定是还不起钱跑了。又说他们已经是两家人,孙银柱欠钱不应该到孙金柱爱来闹……

“哎哟,那些歹人,把孙家的碗盘都砸了,被子衣裳甩了一地。孙银柱那个混蛋玩意儿,当初祸害了封家,现在又去祸害孙金柱家。我家山子生病,孙家送了二十文大钱。他家摊上这倒霉事,我送三十文给过去。”

韩莞非常感激孙金柱和孙红妮当初给她报信,何况孙金柱还为她家的事去了县衙作证。说道,“我再送两百文,你一起拿过去。”

晚上,给两只虎洗澡的时候,看见他们身上有不少淤青,不知又跟谁打了架。见他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韩莞和春嬷嬷心疼也没舍得多问。

春嬷嬷咬牙低声骂着,“那些坏小子,一定以为我家山子要病死了,才敢这么欺负哥儿。等山子病好了,看不收拾他们。”

两只虎第一次离开娘亲这么久,迷迷糊糊还抢地盘打架——都想挨着娘亲睡。韩莞就睡在中间,由他们一人抱一边。等他们睡着了,才把他们的胳膊拿下去。

朦胧中,他们的嘴微张,张的弧度一样,连呼吸的频率都一样。

韩莞失笑。还好这是一对双胎,不仅跟娘亲近,兄弟俩也相亲相斥。若单一个,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他们的性子不容易养得这么大气和独立。

次日下晌,春大叔等人回来了。

春大叔说,丁家夫妇承认收了租子卖钱后,除了留下这一家生活所需的一点钱,所有钱都交给韩大夫人的心腹罗管事或是其儿子。李里正和春大叔几人都作证的确看到他们母子来收钱,但具体收了多少他们不知道……

县太爷也知道平西侯府被查抄的事。心里更加瞧不上平西侯,连出嫁女的这点嫁妆都惦记,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没有办法去问韩大夫人或是罗管事收没收钱,具体收了多少钱。也就选择相信丁家夫妇的话,所有的钱都被韩大夫人派人要走了。

但是,那些地是韩氏的嫁妆,收的的租子就是韩氏的。韩氏是出嫁女,娘家人无权把出嫁女的东西据为己有。作为奴才,不仅不保护主子的产业,还把主子的钱财双手奉给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主子的娘家母亲也不行,属于伙同他人盗取主子财物……

念在他们年老,又未私昧钱财,笞主犯丁老头五十,坐牢两年。笞从犯丁婆子三十,坐牢一年。

笞就是用竹板或是荆条打,比杖刑轻。但丁家夫妇已经五十多岁,即使能活着出狱,身体也不乐观。

收拾了那两个恶奴,还把韩大夫人拉进来,韩莞乐不可支。

当初韩大夫人诱使原主做了那种事,最后还把屎缸扣在原主身上。现在把这个小屎缸还给她,也算为原主报了个小仇。

在韩莞心里,平西侯夫妇对原主的伤害比谢家人还大,坏透了。

春大叔又道,“姑奶奶,虽然那两个人得到了严惩,可姑奶奶在三羊村的事就传出去了。”

韩莞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我在京城的名气响当当,韩家人又从来不替我保密。我在哪里,想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哪里捂得住。”

春大叔一想也是,若韩家真想为姑奶奶保密,丁家夫妇也不敢乱传那些话了。

韩莞让春大叔带着两只虎去把封和夫妇、孙金柱父子、李三义两兄弟、李里正父子、马旦的父亲和祖父、以及三位三羊村德高望重的老人请来家吃饭。当然,也少不了小鼻涕和马旦。

晚上办了三桌席,两桌男客在外院,韩莞和封大娘带着四个孩子在内院。

饭后把客人送走,韩莞对春家几人说道,“等嬷嬷收拾完后,你们到上房来,我有事要说。”

韩莞把双肩包拿出来放在桌上,有些事要跟春家人有保留地讲一讲。

春家几人进屋,韩莞让他们坐下,说道,“上个月二十三那天出了一件怪事,你们知道吗?”

春嬷嬷道,“姑奶奶是指五彩祥云降落大法寺,又变成丝巾的事吗?这倒是听说过,先还不相信,可有人说亲眼看到过,也就不得不信了。哎哟,身披祥云的夫人可是有大福了。”

春大叔又道,“老奴也听说了,还听说现在去大法寺上香的人老多了。”

韩莞笑道,“当时,我正在骡子坡采药,累了坐在树下歇脚。亲眼看到五彩祥云从天而降,跟它一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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