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喜鹊带来的喜事可不就应验了么?
&ep;&ep;“不用不用,我就是一宿没睡觉,一会儿帮你张罗好算科考核之后,我就去补个眠,明日起床绝对神采奕奕,活蹦乱……阿嚏!”
&ep;&ep;“阿嚏!!”
&ep;&ep;“阿嚏!!!”
&ep;&ep;唐毅的喷嚏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长过一声,刚说没事的他就被自己打出来的喷嚏华丽丽地打脸了。
&ep;&ep;白言蹊忍着笑,主动抬手搭在了唐毅的脉搏上,感觉很奇怪,就仿佛是她脑海中多出一个显示屏幕一般,唐毅的情况被悉数呈现在其上。
&ep;&ep;“感染风寒,肝火上盛,肾虚。”
&ep;&ep;白言蹊古怪地看了一眼唐毅,那‘肾虚’二字真是让她不能不想歪,内心腹诽不已,“果然这些皇家子弟的作风行事都不大干净,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肾虚了,日后还了得?”
&ep;&ep;默默在心里为唐毅喜欢的那个姑娘点了一排同情的蜡之后,白言蹊神色如常地提笔给唐毅开了一张方子,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小顺子在路上说的那句话。
&ep;&ep;小顺子指着春红楼说:“像这种腌臜的地方,三殿下从未进过一次,哪像那些听着清风朗月般的人……龌龊。”
&ep;&ep;清风朗月?不屑于进入腌臜的风月之地?
&ep;&ep;白言蹊只想呵呵。
&ep;&ep;若是唐毅真如小顺子说的那般行事正派,又怎么会这般年轻就肾虚?
&ep;&ep;唐毅——欲.望不懂得节制。
&ep;&ep;小顺子——说谎成性的戏精!
&ep;&ep;白言蹊在心中默默给小顺子和唐毅扣了两个戳,面上却不显,将药方递给唐毅,正要送唐毅出门,突然见昨日还躺在病榻上重病垂死的朱老今日就活蹦乱跳地下地出门了。
&ep;&ep;此刻的朱老满面红光,说话声中气十足。
&ep;&ep;站在朱老身边的是一灰袍中年男子,秃头,想来就是唐毅口中的顾修禅师了。
&ep;&ep;白言蹊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顾修禅师,刚好那顾修禅师也朝着白言蹊打量过来,四道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方疑惑,一方平和。
&ep;&ep;疑惑的这一方是白言蹊,平和的那一方是顾修禅师。
&ep;&ep;当顾修禅师把头全扭过来时,白言蹊总算看清楚了顾修禅师的真实面目:顾修禅师的面容生的极好,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角精致地如同匠人用刻刀雕琢出来一般。
&ep;&ep;顾修禅师只是往那里一站,就仿佛是一尊立佛下凡般,眉目祥和,举止寡净,每一次闭眼与睁眼间,白露都能感受到顾修禅师那发自内心的平和与慈悲。
&ep;&ep;众生皆苦,他因众生而问佛,为终生而拜佛。
&ep;&ep;若非顾修禅师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角划到右耳根、横跨大半张脸的长疤,白言蹊真会将那顾修禅师当成一尊活佛,神态姿容真是太像了。
&ep;&ep;朱老看看静默的顾修禅师,再看看同样静默的白言蹊,似是想到了什么,朗声道:“我听顺公公说救我的是一位二八年华的清瘦女子,想来就是这位姑娘了罢!朱冼在这里谢过姑娘续命之恩,谢过殿下仁义。”
&ep;&ep;朱冼拱手弯腰施礼,并未跪拜,这是他这种老臣的特权。
&ep;&ep;“朱老客气。”白言蹊笑着应道,目光又在顾修禅师身上逗留两圈,这才彻底别开来。
&ep;&ep;这顾修禅师身上一定有秘密。
&ep;&ep;未等朱老说话,那顾修禅师就先开口了,“姑娘之前帮朱老续命时用得可是鬼门夺命针法和祝由术?”
&ep;&ep;白言蹊点头,面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暗暗提防起来。
&ep;&ep;如今的她无法分辨出顾修禅师是敌是友,更不知道顾修禅师这样问她的目的,心中的那根弦崩得紧了又紧。
&ep;&ep;顾修禅师眸光了然,“果然如此。除了鬼门夺命针法和祝由术外,我还真想不到别的法子能够帮朱大续命。”
&ep;&ep;“朱大?”白言蹊的关注点有些跑偏。
&ep;&ep;唐毅扯了扯白言蹊的衣袖,说话的声音有些僵,压着嗓子道:“顾修禅师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千万多问,更不要说谎。另外,关于顾修禅师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去打听,小心招来杀身之祸。还有,朱老全民朱冼,是翰林大学士,故而人称朱大学士,顾修禅师简单称呼作朱大。”
&ep;&ep;想了想,唐毅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你千万不要提林平生三个字,不管是三个字放在一起提还是分开来提都不行,小心话音还未落就被摘去舌.头。”
&ep;&ep;白言蹊毛骨悚然地点头,她没有想到这顾修禅师看起来面向和善如佛,却是这样一个凶煞之人,一方面利用医术救人,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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