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从对过坐到了梁孺身边。动作之时,轻轻地碰到了梁孺的胳膊,但是她丝毫没有觉察。
&ep;&ep;梁孺干咽了口水,觉得自己连坐都坐不好了,手不会动,脚也动不了了,全身好似被人捆住了般,又下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那里。
&ep;&ep;梁孺一声不吭,宋贵贵快急哭了,想是他肯定太疼了受不住,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一命呜呼,忍不住推了推他胳膊。
&ep;&ep;“我能不能帮到你?”
&ep;&ep;宋贵贵乌黑发亮的大眸子里噙着莹莹发亮的晶珠,齿间咬着嘴唇,粉颊扑扑。梁孺看着这双眼睛,头脑就晕乎起来,鬼使神差地喃喃道:“没事,揉一揉就好。”说完之后,梁孺甚至不觉得刚才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ep;&ep;宋贵贵立刻将小手向梁孺胸膛上覆了上去,心里大舒口气:太好了,太简单了,原来只是揉一揉就可以不用一命呜呼了。
&ep;&ep;宋贵贵轻轻地揉了一圈,柔着声音道:“就这样行吗?”
&ep;&ep;梁孺对眼前发生地一切不可置信,右手伸去大腿根,揪起一大块肉掐下去。
&ep;&ep;真疼!梁孺恨自己手劲这么大干什么。
&ep;&ep;宋贵贵蓦地见梁孺眉头又紧皱一下,好像很疼的样子,忙问:“怎么还不好?是要再轻一些,还是加些力道?”
&ep;&ep;“加……加些力道。”
&ep;&ep;宋贵贵又加了加劲揉了两圈,抬起头望着梁孺问:“这样?”
&ep;&ep;梁孺木讷地点头:“对,这样。”
&ep;&ep;宋贵贵放心了,找到力道就好。
&ep;&ep;宋贵贵卖力地在梁孺胸口揉着,揉了几下忽道:“哎呀,不对,医书上说过,心室在人的左边,揉错了。”
&ep;&ep;梁孺现在哪里还分得清左右。
&ep;&ep;宋贵贵把手向左边一边移动,一边问:“是不是这?”
&ep;&ep;问了两下,梁孺没有回答,宋贵贵也没有继续再问了,因为答案太明显。此刻宋贵贵白嫩掌心下梁孺的心脏跳得壮如钟鼓,她还能不知道心室在哪么。
&ep;&ep;果然是心室不好,要不然他就这么坐着不动,也没有剧烈运动,怎么会跳得这么厉害呢。性命关天,宋贵贵不敢怠慢,仔细揉着。越揉,梁孺的心脏跳得越狂乱。
&ep;&ep;梁孺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才强迫自己安安稳稳地坐在车座上。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宋贵贵的白莲小手此刻就在他眼皮下两掌远的地方,紧紧地贴着他的心房,慢慢地替他按揉。
&ep;&ep;“你心脏越跳越不对劲,我是不是做得不对?”宋贵贵凝着眉头,恨自己没有学好医理,关键时刻抵不上用处。
&ep;&ep;理智告诉梁孺不能再放肆下去,再继续下去,铁定会出事。但理智大多都是占不了上风的。
&ep;&ep;梁孺的左手朝宋贵贵的小手上按了上去:“别动,这样按一会儿就好。”
&ep;&ep;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大手握着小手,小手按着胸口。梁孺闭着眼睛,额角大粒的汗珠一滴滴地顺着脸颊落下来,嘴唇因干燥略微起了些燥皮,看起来真的是病了。
&ep;&ep;宋贵贵按着按着,手上越来越没有劲,慢慢地全身都没有劲了。宋贵贵疑惑,心室病竟是会传染的。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牛车咯噔一停,宋重的声音传过来:“还有二里地,就到家了。”
&ep;&ep;牛车咯噔一停,梁孺和宋贵贵的心里也都咯噔了下。两个人心里头都划过一句话:这么快就到了啊。
&ep;&ep;梁孺不舍地轻轻地放下宋贵贵的手,望着身侧埋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宋贵贵,语气很轻:“我好了,不难受了。”
&ep;&ep;宋贵贵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轻轻点点头:“嗯,那就好。我快到家了,天色都沉了,让家里人看到你不太好。前头还有二里地,我们自个走回去就行。你身体不舒服,就赶车回去吧。”
&ep;&ep;未等梁孺说话,宋贵贵埋着头,风儿似地下了车。梁孺就看身侧的那个人,小兔子般地逃走了。
&ep;&ep;外面宋重不明所以,被宋贵贵拉着就走。
&ep;&ep;“阿姐,还未曾跟大哥告别呢。”
&ep;&ep;“无需多礼,他不拘礼。”
&ep;&ep;“可是,阿姐怎么脸这么红?”
&ep;&ep;“是么,”宋贵贵边拉着宋重跑边摸了摸自己烧着的小脸蛋:“许是车里热的。”
&ep;&ep;“那牛车……?”
&ep;&ep;“他身体不好,车留给他。”
&ep;&ep;“可……”
&ep;&ep;“快走吧,爹娘等急了,别说话。”
&ep;&ep;“哦。”
&ep;&ep;其实宋重只是想说,牛车,梁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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