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匆匆走出院子,纪寒径直向正堂走去。
&ep;&ep;正堂中,只有岳姗则一人。
&ep;&ep;纪寒向岳姗则行了礼数后,便开口向岳姗则说道:“岳母大人,小婿想见宁贵妃。”
&ep;&ep;放下手中的茶盏,岳姗则不动声色的看着纪寒说道:“见我的大女儿?姑爷,这个时候你觉得见凝儿合适吗?”
&ep;&ep;“不合适,但是小婿必须要见宁贵妃,还望岳母大人成全。”
&ep;&ep;岳姗则并未去接纪寒的这句话,而是用她那一双不怒自威的秋眸静静的凝视着纪寒。
&ep;&ep;“服毒自尽的是府里的一个老杂役,此人在我府里潜伏了七年,七年未动,动则险害我宁府万劫不复,若不是你让嫣儿放出话来,此人到现在或许还在我宁府中潜伏。于此事来说,我宁府确实要谢你,谢你拔去了插在我宁府里的一根毒刺。”
&ep;&ep;“也是因此,你让我高看了你一眼。”
&ep;&ep;岳姗则在向纪寒说完此话后,便起身站起。
&ep;&ep;“你能来找我,便是已经想通了许多的关节,此案并非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你破坏了那些包藏祸心之人的计划,他们一计不成便会再出二计。”
&ep;&ep;岳姗则在说话时已是走出了厅堂。
&ep;&ep;站在堂前,望着这满园的秋色。岳姗则扶手而立。
&ep;&ep;“太武建国二十三年,你可知这皇城下埋葬了多少英烈?”
&ep;&ep;突听得岳姗则的这句话,纪寒的眸中显出了疑惑,这不是在说见宁贵妃的事吗?怎么岳母大人就扯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上了。
&ep;&ep;纪寒不知岳母此话何意,便直接闭了嘴。
&ep;&ep;“我们脚下所走之路是数以万计的将士们用他们的鲜血铺出来的,只是这才过了短短二十几年的太平光景就有一些人忘了。”
&ep;&ep;留下这句带有浓烈感慨的话后,岳姗则便抬步离开了。
&ep;&ep;纪寒一脸茫然,他突然发现他是越发看不懂他的这位岳母大人了。
&ep;&ep;这位岳母大人与他说的每一句话看似随性而说,但每一句都仿似又蕴藏着一种他暂时还无法想通的深意。
&ep;&ep;摇了摇头走出厅堂。
&ep;&ep;不知不觉中又回到自己的院子,那两名女婢已经走了一个,纪寒快步的走到这名未走的女婢面前。
&ep;&ep;“我问你。”纪寒的语速很快,神情亦带着焦急。
&ep;&ep;这名女婢下意识的向纪寒点了点头。
&ep;&ep;“七日前的那晚,可有谁看到过我进了宁贵妇的寝房。”
&ep;&ep;纪寒已在朝堂上自证了他的清白,所以这名女婢并未回避纪寒所问。
&ep;&ep;“回姑爷,那夜府里喜庆,宁贵妃在饭席上偶感不适,便一早退了饭席回房休息。”
&ep;&ep;“那我呢?我当时在哪里?”
&ep;&ep;听到纪寒的这句问话,女婢虽心生疑惑但她还是向纪寒恭敬的回道:“姑爷那夜自然也在饭席上。”
&ep;&ep;“也就是说宁贵妇是第一个退席的了?”纪寒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ep;&ep;“那倒不是,姑爷是第一个退席的。”
&ep;&ep;当纪寒听到女婢的这句话后,那一双幽黑的眸子里突然闪烁出了一道精芒。
&ep;&ep;“秋兰,将那晚席间发生的事与我细细道来。”因为激动,纪寒竟是将葡萄树下的那张藤椅搬到了秋兰的身下,并将秋兰按在藤椅上坐下。
&ep;&ep;而纪寒也是在院里搬了个小凳坐在了秋兰的对面。
&ep;&ep;这秋兰可是被纪寒这一连贯的举动给吓到了,她想起身,可是奈何纪寒那一双眸子太锋利了。
&ep;&ep;“是……回姑爷,那晚在饭席上您给宁贵妃敬酒时不小心打翻了贵妃手中的琉璃盏,当时贵妃倒是没责怪您,是磐姐姐,磐姐姐当场甩了姑爷您一个耳光,姑爷受不得磐姐姐的羞辱和奚落才负气离开的。”
&ep;&ep;磐姐姐?当纪寒听到这个名字后便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这个人名。
&ep;&ep;秋兰口中的磐姐姐名叫磐碧,这磐碧是宁凝带入宫里的丫鬟。
&ep;&ep;除了这些之外,纪寒对此女再无任何的印象。
&ep;&ep;看着秋兰,纪寒再次向她问道:“也就是说,我被磐碧气走后,宁贵妇的身子就紧跟着不适了?是磐碧送宁贵妇回房休息的吗?”
&ep;&ep;“嗯,磐姐姐扶着宁贵妇离席后,这席很快便就散了,后来采莲陪着二小姐在府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姑爷,当时二小姐只以为姑爷当众受了气跑去外面解闷了便将寻你的事放下了,等到第二日磐姐姐推门入房时便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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