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成,每月的俸禄交供,院子你自个选。”
&ep;&ep;岳姗则留下此话便拂袖离去了,不得不说,岳姗则这个拂袖的动作很有女侠的气势。
&ep;&ep;“我去打扫!”宁嫣见岳姗则首肯,便带着采莲和秋兰去打扫院子了。
&ep;&ep;纪寒正了正衣衫,而后看向仍是一脸错愕的三位并大言不惭的说道:“你们别见怪,我岳母就这样。整天跟掉进钱眼里似的,连我这还没拿到手的微末俸禄都要剥削。”
&ep;&ep;见怪?他们哪里敢见怪!也只有您这位三司大人才敢这么和太武第一诰命夫人这么说话吧。
&ep;&ep;在府门口没站多久,采莲便一路小跑着过来告诉纪寒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ep;&ep;纪寒大袖一挥,带着三位属下开赴新衙。
&ep;&ep;院中的石几上已是备好了茶水、点心,纪寒对宁嫣的安排自是满意。
&ep;&ep;这在外人前,女人就要给足男人的面子,这样的女人才能被称为贤内助。
&ep;&ep;宁嫣带着采莲与秋兰离开,纪寒便示意三人坐下。
&ep;&ep;落座后,莫达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记事册,这记事册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无妄薄。”
&ep;&ep;“大人,据属下走访探查,昨日未开朝前,朱丙等六名大人曾在黄门下与严老大人独处过一段时辰,属下猜测,严老大人在朝堂上的突然反常应与这六位大人的独处有着一些关系。”
&ep;&ep;听到莫达此话,纪寒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便露出了思索的神态。
&ep;&ep;这查案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细节,一些不被重视的细节往往会是一起案件的关键。
&ep;&ep;纪寒在思索,莫达将无妄薄翻到了第三页,并推在了纪寒的面前:“大人,这是礼部侍郎杨大人的口述,属下觉得,杨大人的这则口述会是这起案子的关键。”
&ep;&ep;“哦?你说的可是杨不扬杨大人?”纪寒拿起石几上的无妄薄向莫达问道。
&ep;&ep;“回大人,正是此大人。”
&ep;&ep;将一双眸子凝聚在无妄薄上,莫达三人皆在看着纪寒。
&ep;&ep;纪寒在朝堂上的表现他们三人皆是知晓的,所以这三人并未对纪寒心存任何的轻视之心。
&ep;&ep;放下手中的无妄薄,纪寒一边用手指敲着石几,一边转动着石几上的茶盏。
&ep;&ep;莫达三人并没有打扰纪寒,而是在等待着纪寒说话。
&ep;&ep;杨不扬的口述他已看完,在这份口述中,杨不扬着重提到了严格的眼神。
&ep;&ep;惊慌、震惊以至于呆滞,这位严老大人在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
&ep;&ep;去问严格?想都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他还怕什么?
&ep;&ep;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ep;&ep;纪寒从石凳上站起,而后看着莫达三人说道:“咱们现在先来假设一下。”
&ep;&ep;“假设?”莫达三人异口同声的向纪寒问道。
&ep;&ep;“嗯,假设朱丙六人在开朝前与严格聚在一起是为劝导严格向圣上进言,而严格当场也言辞拒绝,那么左右严格的便是他的这个眼神了,我觉得,这个一定会是此案的关键,他当时一定是看到了一个让他不能拒绝的东西,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人,而且是能够上朝议事的人。”
&ep;&ep;“此人或许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他的官职应该在本朝并不大,但是在前朝就未必如此。”
&ep;&ep;纪寒在用侧写的方式推测此人,莫达三人听的亦是神采奕奕。
&ep;&ep;“安插一名死士在我宁府七年,此人应该在京中任职超过七年,查——”
&ep;&ep;纪寒突然快步的走到石几前向莫达三人说道:“查在京中任职超过七年以上并且官职不大的官员,官职定在……”纪寒斟酌片刻再次说道:“官职定在在任职期间从无劣迹也无政绩的三品以下的官员身上。对,就是这样。”
&ep;&ep;“大人,为何是三品以下?”袁琅一脸不解的向纪寒问道。
&ep;&ep;“死士,这树大招风的道理此人怎能不懂?他既要上朝听得朝政,又要培养死士,策划阴谋,如若他的官职很大,那么他这不是给自己身上着风么?”
&ep;&ep;“还有,一定要密查,不能让此人知晓,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疯子,这个疯子已在皇城隐藏了七年之久,这七年里,他到底还布了什么局,手下还握有多少名死士,这些我们可是一概不知。”
&ep;&ep;听到纪寒此话,莫达三人皆露出了惊容。
&ep;&ep;匆匆起身,莫达三人向纪寒告退。
&ep;&ep;站在院中,一片枯叶从树梢垂下落在了纪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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