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前。
&ep;&ep;蹲下,而后看着正在抱着双膝失声痛哭中的宁嫣,纪寒心中不忍。
&ep;&ep;透过木栏与木栏之间的缝隙,纪寒将手伸出了牢狱。
&ep;&ep;这个动作是纪寒自己的意愿,无关这幅身体。
&ep;&ep;伸出的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宁嫣的发簪,在触碰到宁嫣发簪的刹那纪寒的手却如同触电了一般又慌忙的收了回去。
&ep;&ep;收回不是因为宁嫣的发簪上有电,而是他不知道此刻的他该以一种怎样的身份来面对他的这位夫人。
&ep;&ep;“纪寒!”
&ep;&ep;宁嫣突然从悲哭中抬起了眼眸。
&ep;&ep;她并没有因为纪寒蹲在她的身边而诧异,而是用一种恳求的目光向纪寒说道:“纪寒,签了它好不好,只要你签了它,你所做之事就会与我宁家无关,只有这样子做,才能保全我宁家。”
&ep;&ep;宁嫣在向纪寒说这些话时,已是从衣襟中取出了两纸书信。
&ep;&ep;纪寒接过这两纸书信并在眼前摊开第一张!
&ep;&ep;摊开后,映入纪寒眼中的第一行字赫然便是“休书”二字!
&ep;&ep;“婿,纪寒品行不端、有违夫纲,入赘宁府曾数次骚扰府中丫鬟,然屡教不改。
&ep;&ep;今,夫宁嫣情愿立此休书,任其离府,此生不相往来,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立此文约为照。
&ep;&ep;太武二十三年!”
&ep;&ep;这第一纸便是休书,那么第二纸呢?
&ep;&ep;纪寒将第二纸书信摊开,而后在心中默读。
&ep;&ep;“休夫已过三月有余,纪寒却赖我家中不愿离去,并向父亲索要一千两纹银,父亲自是不愿,那日姐姐回家省亲,纪寒为了报复我宁家,便趁姐姐入睡之时,向我姐姐行下那有违人伦,丧尽天良之事……”
&ep;&ep;下面还有很多字,纪寒已经没有心情在看下去了。
&ep;&ep;收回悬在宁嫣发髻上的手,这是要他将全部的罪责全都揽在他的身上吗?
&ep;&ep;“纪寒,你两日后就要当街问斩,反正都是一死,我求你,在死之前帮我这一次好吗?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你所行之事便会与我宁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