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闭了闭眼,眼前的段琪铭,的确已经不再是她的段大哥,他可以将那些她此生都不想再听别人提起一个字的事情,在她面前数说道一遍。
“段琪铭,写意她究竟在哪?”
她与自己,竟只有这一件事可说了。
段琪铭一手擎着她,一手将手中酒壶之中的桃花醉一饮而尽。
“你既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他神情癫狂,似乎一瞬间失去了神智。
“你的,温写意,她已经死了!”
温如意苍白的脸庞,顿时失了所有血se,“段琪铭,你说谎!”
她是知道的,即便是段琪铭当真失了良知,也绝不至于,手沾写意的鲜血,况且
况且潇谨曾告诉过她,写意还活着。
尽管她万分的想要逃离潇谨身边,可是在写意的事上,她信他。
“温如意,你现在对我这样防备,你难道已经忘了,我是你的段大哥啊!”
段琪铭笑的既孤傲又危险,他缓缓靠近温如意,目光之中难免沾染了一丝旖旎之se。
他将温如意视为自己的心头朱砂,即便求而不得,也从未有过强占的心思。
可是当ai转为恨,他才知道,温如意的心里,始终只有潇谨一个。
既然得不到心,那么人,他得到也无妨。
段琪铭这泛着血丝的双眸之中,有着令她害怕的神se,温如意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nv,此时见段琪铭竟眼底泛出这样的神se来,不由自主的后退。
“段大哥,你要做什么?”
她这样询问着,段琪铭自然不可能不答。
“如意,你可知我自小心悦于你,为何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心里仍旧只有潇谨一个?”
他不甘心。
难不成,潇谨给她的那些伤痛,她都数忘了不成。
这一隅茅c屋本是最与桃源相近的绝se,即便从外处看,也只会给人人间自有芳华清冷景se的浑然天成之感,可是此时在温如意看在,再可怕不过。
她看着段琪铭不顾一切压过来的身躯,顿时泪流成河。
“谨哥哥,你在哪里?”
段琪铭听到她声含惧怕的呼喊,捏着她肩膀的手顿时更加用了力。
谨哥哥,谨哥哥。
他自知道自己对温如意的感情之时,便觉得她的每一次谨哥哥,对自己都是莫大的折磨。
“温如意,你从来不在意我对你的好对不对?”
八年时光,
她守着对潇谨的那一腔情深,而他便守着自己的感情。
原来,他谁都没有输,只是输给了她对潇谨的深情罢了。
温如意本就身无力,此时连反抗都做不到,她看着段琪铭的眼神一阵清明一阵混沌,只觉得无力至极。
潇谨,你为何还不来?
“段琪铭,你给本王出来!”
似乎是感知到温如意心中所想,正当段琪铭想要对温如意做些什么之时,外头传来潇谨的声音。
冷冽非常,一字一句都带着杀意。
“如意,他打断了我们的好事!”
段琪铭的话令温如意神情更冷,她对段琪铭再也没有从前的尊重与敬仰。
“潇谨,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潇谨这一次的动作之快,出乎他的意料,他所寻之处已经极为隐蔽,但是既已被潇谨找到,他也不惧。
潇谨向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身一人前来,潇谨,你是否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段琪铭满目皆是不屑,潇谨向来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这般不自量力的一个人前来,而且,短短j日,潇谨的伤又那样重,绝对不可能好的这样快。
“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如意!”
他只身一人前来又如何,他少时便曾立誓过,定然会护如意一生一世,即便是段琪铭,也绝不能伤她一分。
“潇谨,你可忘了,你才是最伤她的那一个!”
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他对温如意自小便有深情不比她对潇谨的少,为何直到最后,仍不能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温如意知道。
她真是无情。
记忆既已回笼,潇谨这一生都不曾想过放弃温如意这样的事,段琪铭也伤她颇深,委实没有资格说教自己这些。
“我今日要救她回去!”
这话在段琪铭看来委实可笑的紧。
“你赢不过我!”
少年有情便是痴,段琪铭化身成魔,眼下只为一件事。
杀了潇谨,温如意便是他一个人的。
都说心魔最为可怕,段琪铭会有如此想法,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才会形成的。
“即便我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如意半分!”
潇谨主意已定,段琪铭满脸不屑。
剑尖的寒意,潇谨早就已经领略过,段琪铭便是比他强上j分,也不至于令潇谨惧怕。
两厢缠斗,温如意拖着没有一丝力气的身子,y是走到了茅c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