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看了很久的房子,库赞拒绝向罗西、基恩他们询问,坚持自己寻找,第叁天他们才找到那间位于布兰德大道,贴近图书馆,那间闹中取静的公寓。
&ep;&ep;他拒绝让芙蕾雅付钱,而坚持刷他的卡,因为这是——他这么称呼——他们的家。
&ep;&ep;芙蕾雅喜欢那间房子,她的浴室很大,有一个很大浴缸,色斯灵尼尔的设计师(她的设计师,她这么称呼)把浴缸设计成自然的贝壳样式,镶嵌着螺钿和宝石。她的肩膀沉浸在水里,两个肩胛骨像濒死蝴蝶那样颤抖的时候,库赞说,她像一条美人鱼。
&ep;&ep;如果没有事情,她也可以在浴缸里跑上一整天。大战给库赞带来的伤害,不只是断了一只脚这么简单,短时间内强烈的冷和热摧毁了他身体里某种精巧、微妙的平衡,他现在需要大量的热水来调养自己的身体。
&ep;&ep;他说,他的工资迟早会因为水费全都花光。说话的时候,他整个身体沉浸在热水中,他的爱人坐在他的身上,手指沿着伤疤的边缘,在他的胸膛上危险的滑动。
&ep;&ep;咯咯笑的芙蕾雅咬着库赞的耳垂,哪里已经有一个红色的小狗的牙印,但不妨碍芙蕾雅再留下一个。
&ep;&ep;他的爱人,他的欲望,他的蝴蝶,他的小狗,他的女神,他的主人说:
&ep;&ep;那我来养你。
&ep;&ep;库赞只是笑了一下,吻了她红润的嘴唇,吻了她的脸,吻了她的手,吻了她的肩膀,吻了她的小腹,吻了她的脚趾,吻了她湿漉漉的头发。
&ep;&ep;他们对性的需求,对于他们的年纪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们已经不再是十几岁二十岁的年轻人,不再满脑子只有异性和性渴望,不再浑身上下冒出那种年轻人特有的炙热气息,但他们仍然渴望对方。
&ep;&ep;当库赞抱着芙蕾雅躺在床上,看着他的爱人靠着自己的肩头,温柔地抚摸着他幼稚爱人的侧脸时,他想:他们本可以早过上这样的生活的。
&ep;&ep;“好看么?”芙蕾雅问,在基恩面前转了个圈,蓝色的水手裙在她的膝盖上方转开一个完美的圆。
&ep;&ep;“丑爆了。”基恩毫不留情地评论。“你的设计师会哭的,他花了十年才让世界看见什么是好设计,你只为了一个男人,就辜负了他十年的心血。”
&ep;&ep;“没办法呢。”芙蕾雅坐在库赞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谁让库赞喜欢呢,是吧?”
&ep;&ep;库赞抓抓头发,很苦恼地问:“真的很丑么?”他可是挑了很久呢。
&ep;&ep;“嘻嘻~基恩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ep;&ep;抱着芙蕾雅的腰肢,他与她的双腿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纠缠在一起。
&ep;&ep;基恩摁着眉心。“芙蕾雅。”他的口吻暗含警告,“他在色斯灵尼尔的身份是什么?”
&ep;&ep;芙蕾雅紧紧搂住男人的头发,得意洋洋的口吻回答:“我的爱人!我的俘虏!”
&ep;&ep;“那就让他去卧室等着你。”她的副船长冷冰冰地说,“我们今天要做不少事呢。”
&ep;&ep;“诶——”
&ep;&ep;“不用了。”库赞说,“我就在这等着。”
&ep;&ep;基恩冷笑:“后宫不得干政。”
&ep;&ep;芙蕾雅很诧异,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
&ep;&ep;基恩咆哮:“刚刚!十分钟前我刚立的!”
&ep;&ep;芙蕾雅在撅起的嘴巴上放了一根笔,含含糊糊地嘟囔:“但是罗西还是市长呢。”
&ep;&ep;“王妃是不一样的。”基恩盯着那男人说,“不是你每个男人都是和我们一起冒险过,逃命过,上过岛的。你的后宫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规矩,现在也该立起来了。”
&ep;&ep;“好吧,好吧。”芙蕾雅说,“随便你吧。”她不耐烦地在男人的膝盖上挪动屁股,库赞抱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芙蕾雅立马忘了在和基恩说的话,扭过头来亲库赞的嘴。
&ep;&ep;库赞没有去看基恩,基恩移过眼睛,啧了一声。
&ep;&ep;哪怕一整天,库赞都陪着芙蕾雅,野蜂浪蝶仍然不停歇。他坐在芙蕾雅办公室的这半天里,就有五个她香喷喷的下属、叁个扭着屁股的女仆、两个别扭的海贼,都带着那种他和她都熟悉的神情来找她,大胆的目光盯着她,基本上完全无视了在一旁的库赞。
&ep;&ep;如果我离开——库赞想——来找芙蕾雅的人会更多。
&ep;&ep;他突然站起来,芙蕾雅越过那别有用心的男孩望向他,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ep;&ep;基恩就在门外,靠着皇宫的墙壁在吸烟,看见出现在他面前的前大将,基恩并不奇怪。
&ep;&ep;他抬起头,才能与库赞平视,但他的气势并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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