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曾如初刚在心里腹诽,傅言真说了声“我妈”。
&ep;&ep;就他们俩人,应该是跟她说的。
&ep;&ep;曾如初“哦”了声。
&ep;&ep;但隐隐感觉,好像是闹了矛盾,因为双方语气都很生硬。
&ep;&ep;后面沈逾打来了一通,他倒是很快就接了。
&ep;&ep;沈逾喊他去网吧。
&ep;&ep;“累,不想去。”他说完就给挂了。
&ep;&ep;曾如初才想起他还要比赛还有训练,很好心地说:“累了你就回去好好睡吧,别送我了。”
&ep;&ep;傅言真淡淡睨了她一眼,鼻腔发出一声轻嗤。
&ep;&ep;曾如初不解,但看他没出声,以为是同意了。
&ep;&ep;这附近就有车站,还能坐公交。
&ep;&ep;她抱紧了花,临走之前跟他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
&ep;&ep;才走一步,一只大手罩住她脑门。
&ep;&ep;“谁说要送你了?”懒懒散散的声音在她头顶砸下。
&ep;&ep;曾如初:“……”
&ep;&ep;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ep;&ep;“我外公家住附近,顺个路。”傅言真扣着她脑门,还晃了一晃,“还挺会自作多情。”
&ep;&ep;曾如初“哦”了声,垂下脸,有些不好意思。
&ep;&ep;傅言真其实没什么没话找话说的经历,曾如初也不是话多的人。
&ep;&ep;一路不尴不尬的沉默。
&ep;&ep;直到在她家小区附近,曾如初看到个熟人。
&ep;&ep;是陈叔。
&ep;&ep;她如临大敌,赶忙往傅言真身后躲。
&ep;&ep;少年身形高大,是最好的遮挡物和庇护体。
&ep;&ep;傅言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攥着,力道倒不大,像猫挠似的。
&ep;&ep;“怎么了?”他没动,让她扯着衣角,小声问了句。
&ep;&ep;曾如初看到人走后,才从他身后出来。
&ep;&ep;“没什么。”她才回话。
&ep;&ep;傅言真看着她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愈发好笑,一下就猜出门道,“看到你爸妈了吧。”
&ep;&ep;曾如初:“……我爸妈不在这里。”
&ep;&ep;“那在哪儿?”傅言真随口问了句。
&ep;&ep;“天上。”曾如初说。
&ep;&ep;其实,也说不定就在这里。
&ep;&ep;她是唯物主义者,但她也相信沈邻溪说的,他们成了天上的某颗星星。
&ep;&ep;也许就是你抬头看见的那颗。
&ep;&ep;你看着它。
&ep;&ep;它也在看你。
&ep;&ep;星星一闪一闪的,是他们在朝你眨眼睛。
&ep;&ep;她信这个。
&ep;&ep;“……”
&ep;&ep;傅言真惊的小半天没说出话。
&ep;&ep;她父母去世了?
&ep;&ep;曾如初没觉察到什么异样,低眸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想了想,把那一束雏菊往他跟前推了推。
&ep;&ep;“送给你,比赛加油。”她说。
&ep;&ep;毕竟最后还是他付了钱。
&ep;&ep;傅言真接过来,看了两眼,“这什么花?”
&ep;&ep;一朵朵,小小只的。
&ep;&ep;还有点眼熟。
&ep;&ep;“是雏菊啊。”曾如初说。
&ep;&ep;眼神里还写着“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
&ep;&ep;傅言真看看花,又看看她,最后似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送我,一把菊花?”
&ep;&ep;“……雏菊的花语是,”曾如初耐心解释,“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注]
&ep;&ep;是寓意很美好的花。
&ep;&ep;傅言真舔了舔唇,抓住最后几个关键的字,“深藏在心底的爱?”
&ep;&ep;曾如初:“?”
&ep;&ep;“别深藏在心里了,”他笑的意味深长,“爱要大声说出来。”
&ep;&ep;曾如初抿了下唇,头皮开始发麻,直觉他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ep;&ep;果然,下一秒。
&ep;&ep;“说吧,”傅言真拿花敲了敲她脑袋,“你是不是暗恋我。”
&ep;&ep;“……我暗恋你个大头鬼啊,”曾如初瞪了他一眼,愤愤地,又小声骂了句,“不要脸。”
&ep;&ep;她后悔了。
&ep;&ep;能不能出尔反尔,把给人的东西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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