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走过炎热的夏天,逐渐吹起了凉风。紫禁城内外众人的心情也似喜似悲:皇帝的身子随着天气一日日冷下来也衰败下去,眼看着就剩下虚弱的躯体在苟延残喘。
&ep;&ep;林雨虹这段时间一直在不辞辛苦的亲历亲为照顾着皇帝,皇帝醒着的时候大为感动,特许林雨虹可以住在乾清宫偏殿以方便照顾他。
&ep;&ep;随着太子和林贵妃逐渐势大,又加上皇帝命不久矣的模样,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们面对林雨虹倒是乖觉听话,这也让林雨虹方便了许多。
&ep;&ep;皇帝到底是没有撑过这个冬天,甚至没有撑到他五十四岁的生辰。
&ep;&ep;乾元二十三年九月十六,皇帝突然起了高热,太医院尽力救治,无果。乾元二十三年九月十八,皇帝驾崩。
&ep;&ep;听到张太医满面悲痛的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林雨虹当即就受了打击,面色苍白几欲昏厥。身子晃了晃,衣不解带照顾了皇帝几个月,林雨虹早就透支了身子,如今乍闻这个消息,差点当场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ep;&ep;索性林雨虹身边跟着的宫女十分机灵,眼疾手快的冲上前扶住了林雨虹摇摇欲坠的身子:“娘娘!”
&ep;&ep;太子也是一惊,上前两步担忧的看向林雨虹。林雨虹缓了缓神,面上却是流下了泪水:“陛下!”一边口中唤着,一边扑在了床边,哭泣起来。
&ep;&ep;太子也悲从中来,跟着跪在地上哭起来。屋内众人连带着屋外守着的大臣皇子们一个个的都放声大哭起来。
&ep;&ep;张太医跟着哭了一阵,上前说道:“殿下,娘娘原本就有些身子虚弱,不宜大喜大悲。如今娘娘如此伤心,恐怕对身子不利。”
&ep;&ep;旁边几位阁老们也收住了悲伤之态,其实皇帝病了这么些时间,他们心里早有准备,倒不至于真的多悲伤。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ep;&ep;见张太医开口了,他们也都七嘴八舌的劝道:“张大人说的是。”
&ep;&ep;有的还讨好的口称陛下,太后娘娘:“陛下,太后娘娘对先帝情深意重,先帝骤然去世,太后娘娘自然万分伤怀。但陛下和太后娘娘总要顾及身子才是啊!”
&ep;&ep;太子,哦,不,现在是皇帝了。皇帝抽出手帕擦了擦红彤彤的眼角,沙哑着声音说道:“父皇一向对母后宽厚温和,对我等也十分慈爱。谁曾想如今却是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我这心里实在是难过。”
&ep;&ep;众人忙着劝道:“陛下仁孝至极,但当以龙体为重,先皇已经驾崩,陛下当节哀顺变才是啊!”
&ep;&ep;劝了一阵,皇帝才略略收住伤心之态,上前扶住哭得伤心的林雨虹,吩咐道:“如今父皇驾崩,母后也当保重身子,让儿臣能够尽孝于膝下啊!”
&ep;&ep;旁边的皇子们有的心思机灵,上前就喊母后:“是啊!皇兄说的极是,母后切莫伤心过度坏了身子。父皇生前宽厚慈爱,想必也不愿意见到母后如此!”
&ep;&ep;林雨虹被皇帝扶起,面上却是一片疲惫之色。皇帝见此,心疼的说道:“快去扶母后歇息!”
&ep;&ep;林雨虹拉着皇帝的手,面上萦绕着掩不去的难过,说道:“你父皇的身后事,你务必要办的妥妥当当。”
&ep;&ep;皇帝连声应了,让人把林雨虹送回宫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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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进了轿撵,林雨虹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面上伤心欲绝的神色的褪去,显得有些冷漠。
&ep;&ep;疲惫的闭着眼,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的起伏让林雨虹心累。索性最后倒是顺顺当当的。
&ep;&ep;心里后知后觉的涌上喜悦,林雨虹微微勾了勾唇角,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无声的笑起来。
&ep;&ep;由于林雨虹过于伤心,皇帝孝顺,为了防止太后伤心过度,特意嘱咐太后只在皇帝的灵柩运出京的那日出席葬礼便罢。
&ep;&ep;很快,先皇的葬礼便有条不紊的准备了起来。同时开始准备的还有皇帝的册封典礼。以及太后、皇后等后宫妃嫔的册封典礼。
&ep;&ep;站在宫门口,遥望着先皇的灵柩缓缓远去,林雨虹像是放下了背了半辈子的大石头一样轻松。自十五岁嫁进六皇子府,一转眼已经是二十八年过去。
&ep;&ep;这二十八年以来,她无时无刻不是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些种种,都是拜哪个男人所赐。
&ep;&ep;如今,他已经永远躺在那个冷冰冰的棺椁中,永远不会再给她沉重的压力。
&ep;&ep;如今,她已是贵为太后,她的儿子甚至成为了皇帝。
&ep;&ep;回到慈宁宫,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久久未能散去。看着刚搬进来不久的宫殿,慈宁宫比永寿宫还要大,里面早早就被机灵的内务府官员们打扮成林雨虹喜爱的样子。
&ep;&ep;芷兰轻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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