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东王,祝东王早证道祖”,玉阴忙向前拱手道。
“不必客气,西王母近来可好?”东王氏缓声问道。
“娘娘一向安好,多谢东王挂念”,玉阴回道。
“嗯”,东王氏沉默一息,
随即走下石台,从陶盆中细手挑出一粒桑子,
又示意玉阴说道,“你看”,
但见那东王氏手中的桑子晶莹剔透,散发着赤色宝光,其中隐隐有金丝游曳,小小的一颗桑子,似暗蕴着巨大的能量,
忽而清风原地吹起,浓重的阳和之气直扑玉阴而来,又有奇香入鼻,瞬间使人身心泰然,远别于一旬前所吃的普通桑果。
“这扶桑树十年一开花,又十年一结果,一次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颗之多,虽然比不上那天道老祖手里的黄中李,也比不上西王母手里的壬水蟠桃,
但胜在长的快,数量多,
我这桑子,普通人吃一颗,延寿百载,终生不被邪风所侵,修士吃一颗,能得百年吐纳之功,
若是能吃上一元会之数,立成导出元阳大神通,有望铸就元阳不坏宝身”,东王氏随口解释道。
“哦?”玉阴瞬间眼睛一亮,又瞅了瞅盆里的仙果,心里一定,
赞叹道,“不愧是仙根圣果,百闻不如一见,有赖东王您的福泽了,这桑子我只闻一闻,就觉身心安泰,
若是吃一颗,不知是多大的福分”。
“哈哈”,东王被逗笑了,摆摆手说道,“过了,过了,一颗哪够,今日我就盯着你练出这导出元阳的本事来,
且听我这元阳妙道诀:
天对地,显对闷,
敏感对粗敦。
丈六磐石推不转,
半尺金罗唱波澜。
有心男儿不堪为,
粗钝汉子能造船。
治的舟籍为哪般?
同乘大众共彼岸。”
玉阴竖耳倾听,默念两遍,细细记下不表。
又问道,“不知这男儿何解?”
东王抚怀道,“男儿者,代指元阴也,
人有阴阳,各有其能,若阴和,则能出神入化,若阳和,则能固体却病,身体乃度世宝舟,
玉阴你也要注意多多爱惜之”,东王轻声叮嘱道。
“多谢东王指点,玉阴牢记在心了”,玉阴忙谢过不提。
又取了个蒲团,拿着坐上那石台,闭目纳气,按那元阳妙道诀周行数遭,
心里渐渐有底,挥手从盆里取过几枚桑子,按法服食,暗暗体会,
一直修行到七日之后,盆里桑子见底,只余下些美酿杂果,
忽听空中有金玉之声传来,又有天香暗动,时现落花缤纷之异像,
只见玉阴体披元阳之光,诸邪不侵,万恶顿销,更增正立无影大神通的玄奇莫测,又益飞身托迹大神通的圆融和合,
这时一直在旁打坐的东王氏睁眼笑道,“不错,终于成了”。
玉阴也睁开眼来,内观自身,却是导出元阳大神通圆满,元阳不坏宝身初成。
玉阴心中有些欢喜,到今才算有一门登得上台面的攻击手段,也不虞只能万法不侵被动防御了,
这自是炼气之路艰难地迈过了第一步,
只见玉阴走下高台,激发元阳神通,有无边金光透体,这几日身上的尘杂通通破灭,
又神清体泰,以后只要每日吐纳,也免去了吃饭的麻烦,算是开始食气为生了。
东王氏也随即走下,打量了打量,说道,
“你这宝身已然有成,以后就是水磨的功夫了,日日坚持,必得不坏”。
又招呼玉阴饮了两杯酒,吃了几颗杂果,玉阴就退下了。
…
玉阴出来后四处张望,不一会儿一只火鸦从外面飞了过来,玉阴赶紧拦住,
问道,“这位请了,不知你可曾见到一只老公鸡,褐身红冠尾有五彩?”
“你说的是那从西边过来的老色批吗?”火鸦一脸厌恶地问道。
“呃,如果这儿没有第二只鸡,恐怕就是了”,玉阴面露古怪,想起月旬前异常神俊的玉宁道。
“你是它什么人,赶紧把它领走,我们这儿的火鸦本就数量不丰,
它又来吃喝抢占,拿我们公火鸦当什么了”,火鸦精嘎嘎直叫。
玉阴闻言有些尴尬,又好声安慰,跟着这只火鸦精一起朝右边一条宽道走去。
却说玉宁当日被吕娜交由一只火鸦精后,
其如龙归大海、虎啸山林,和众火鸦迅速打成一片,认了干亲,
只是因为鸦巢火气浓郁,有些燥热难当,玉宁渐渐变得有些神色厌厌,却引起火鸦们的集体同情,
几只母火鸦自告奋勇地来照顾它,取了山前的清泉水,又啄来林子里的甘果,
却不想几日下去,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纷纷表达爱意,要和玉宁组建一个大家庭,
郎有情妾有意,勾勾搭搭整日粘在一起,看的得知消息的公火鸦们眼里冒火,
要找玉宁决斗,又被几只母火鸦给围着打退了,
这日子过起来自然是愈发安适了,玉宁正在那儿和几只母鸦温存着,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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