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罗尚书点头应下,“有高僧看出两个孩子八字相冲,咱们是不得已退婚。”
&ep;&ep;罗尚书和罗意青离开阁老府,罗意青问道:“父亲,你和蔡阁老当真还要维持以前的交情吗?”
&ep;&ep;罗尚书摇摇头,“蔡阁老生性多疑,睚眦必报,这次退婚已经惹怒了他,再说,他也必然会怀疑我有二心,就算没有撕破脸,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交情了,以后,咱们要多多提防才是。”
&ep;&ep;罗尚书父子一走,蔡阁老就变了脸色,指着蔡文蕙道:“你好大的胆子,谁教你下毒杀人的?你知不知道罗尚书对我有多重要,你要杀他的嫡子,他焉能不怀恨在心!你这是逼着我的盟友成了敌人!你坏了我的大事!”
&ep;&ep;蔡文蕙早知道父亲会发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蔡阁老的腿,哭道:“父亲,那罗意青确实不是好人,他——”
&ep;&ep;“住口!”蔡阁老厉声道:“你那一套蹩脚的说辞想要糊弄谁?!带着砒霜去赴约,亏你想的出来!你杀了罗意青,就为了不嫁给他,你看上谁了?”
&ep;&ep;他的眼中有锋利的光芒,蔡文蕙心头一跳,她此时若是说出心上人来,父亲痛失臂膀,定然要迁怒于他,“我谁也没有看上,就是不想嫁人。父亲,我不想嫁给罗意青。”
&ep;&ep;蔡阁老冷冷地看着她,若是别人毁了他和罗尚书的交情,他定要将其挫骨扬灰不成,可是,这是他的女儿,他的发妻温柔端庄,他却害得她早产,生下女儿后就去了,他对这个女儿总是有一种愧疚之意,这十几年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把她养成了这样,说起来,她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还真是像自己。
&ep;&ep;蔡阁老揉了揉额角,“禁足三个月,抄女诫一百遍。”
&ep;&ep;“多谢父亲!”蔡文蕙大喜,事情果然像她预想的那样,她和罗意青的婚事退了,父亲也不过是略微惩罚她一下罢了。虽然三个月不能见到心上人,可是,三个月后再见他,她就是没有婚约的自由身了!
&ep;&ep;蔡文蕙和罗意青悄无声息地退了亲,在京都没有引起关注,只有亲朋好友知道了此事。
&ep;&ep;会宁候夫人孟氏皱眉道:“那罗尚书的嫡子不是京都解元吗,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怎么就退婚了?”
&ep;&ep;程悦笑嘻嘻地说道:“别是表姐做了什么不守规矩的事,被罗解元发现了,所以才退婚的吧?”
&ep;&ep;“胡说!”孟氏瞪着他,“文蕙是你表姐!别人议论她就罢了,你可是她的亲人,怎么能胡乱猜测她!”
&ep;&ep;“知道了知道了。”程悦不以为然地敷衍着,表姐若是没有做错事,姨父平时那么纵容她,怎么会禁足三个月呢?
&ep;&ep;程翊垂眸默默地饮了口茶,三个月,姨父还真是纵容她,若不是那个少女飞奔过去,罗意青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到时候,罗尚书就算不敢明着和姨父作对,暗地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两家退婚,估计罗尚书和姨父的交情也算是完了,失去了罗尚书这样的助力,对大局十分不利,姨父竟然只罚了表妹三个月禁足。
&ep;&ep;双柳胡同
&ep;&ep;徐幼珈没有关注罗意青和蔡文蕙的事,她全部的心思都被周肃之占据了。
&ep;&ep;周肃之握了她的手,又说了那样类似承诺的话,她现在一点疑虑也没有了,不再瞻前顾后,只觉得满心欢喜。
&ep;&ep;一夜好眠,徐幼珈伸了个懒腰,想到昨晚的事,将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地笑了一会儿,直到春苗听到动静进来,她才起身。
&ep;&ep;用过早膳,她很想去外院看周肃之,穿了件樱粉色的褙子,照了照镜子,又不满意,换了件莲红色的小袄,挑个红宝的耳坠戴上,在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满意了。
&ep;&ep;春苗和春叶对视一眼,姑娘从来不在意穿戴,太太给她准备的衣服首饰都很好,她总是随便穿的,今天怎么挑剔起来了?
&ep;&ep;徐幼珈刚想出门,又犹豫了,他昨晚才刚刚拉了她的手,她今早就去找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主动了,不够矜持?再说,他下个月就要会试了,自己去了会不会打扰他?
&ep;&ep;春叶和春苗惊奇地看着自家姑娘在屋里转圈,她明明就是想要出门的样子,几次走到门口又绕回来,这是怎么了?
&ep;&ep;“娇娇。”外面传来周肃之的声音。
&ep;&ep;“啊,”徐幼珈的眼睛顿时亮了,“肃表哥。”
&ep;&ep;周肃之进了屋,看见徐幼珈的妆扮,黑眸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他来京都五个月,还是第一见表妹特意妆扮,女为悦己者容,是因为他吗?她既然已经妆扮好了,一定也是想去找他的吧?
&ep;&ep;“一个人在外院读书很是寂寞,娇娇,你和小梨花去陪我,好不好?”周肃之很是认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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