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雾容的话,君素瞬间怔住。
使罗盘的坏人?伏奎?
他为什么要抓走陆迟?
但细细一想,君素忍不住忧心起来,那伏奎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怕是陆迟到了他手中,一定会很危险。
念及至此,一阵习习的微风吹过,山崖边的老松树下,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酒坛子在来回晃动。
……
钦天监内的密室里,肮脏的木桩上,用铁链捆着一个周身血迹斑斑的人,撘拢着脑袋,不知是生是死。
伏奎从门外进来,行至那人面前,用未曾断掉的另一只手臂,握起一旁的鞭子,恶狠狠的朝那人打去。
尖锐火辣的疼痛让陆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脑袋。
伏奎恼怒,上前一把薅起陆迟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陆迟,你若肯帮我把她引出来,我就放了你!”
陆迟目光无惧,看着那面容愈发丑陋的伏奎,冷笑一声道:“你休想!”
“你!”伏奎举起鞭子欲再打,想了一下却又收回了手。
“暂且不能将你打死,有你在我手中,我就不怕她不来!哈哈哈!”
笑声还未落下,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打到了伏奎身上,带着他整个人飞起,撞到了一旁坚硬的墙壁上,然后重重跌落到地面,口中吐出一口腥红的血来,显得那张丑陋的脸,越发阴森恐怖。
一道浅粉的流光在陆迟身旁现出形体,抬手间,瞬间将捆在陆迟身上的铁链松了绑。
受了多日折磨,猛然被解开束缚,陆迟身体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
君素及时的伸手将他扶住,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陆迟,曾经干净俊朗的脸庞,已经消瘦的磨出了棱角,伸手轻抚,脸上淡青的胡茬突起,触的君素从指尖到心底,格外的疼。
“迟哥。”一声呼唤,声音都哑了。
陆迟同样看着面前的君素,一双眼睛已经闪起泪来,满目的不可置信。
一把将君素拥在怀里,陆迟哽咽着说道:“素素,我好想你,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君素同样红了眼眶,只不住的摇着头。
“哈哈!好一个郎情意切的画面,不过,我们还是先谈正事的好!”
一旁的伏奎从地上爬起来,用剩余的那只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迹,望着君素,露出一抹贪婪的目光。
时光变迁,隔了这许久,陆迟还是下意识的把君素护在身后,有些惋惜的道:“素素,你快走吧!他就是想利用我引你出来!”
君素拉住陆迟的手,轻声道:“当初他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更不会是,你不必担心。”
说罢,君素虚影一闪,已经到了那伏奎面前,掌风带着刺破长空的力量,打向了伏奎的胸口。
这一次,伏奎有了准备,翻身一跃,堪堪躲开了君素的攻击,咧着青紫的嘴唇呵呵一笑,道:“不愧是即将成仙的灵,果然够强大!”
君素手中桃花飞舞,如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刀刃,流星般朝那伏奎射去。
伏奎身前用法力支起的保护屏障被君素一点点打碎,最后纵身跳跃着躲避了几下,密密麻麻的攻击,还是让他身上被削出了不少口子,翻出苍白的皮肉,却不见一滴血流出。
君素看到眼前情况,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所以手下的攻击,也变得更加快速猛烈起来。
若一个活人,被一片片的削去皮肤,必定是疼痛不堪的,而那伏奎却如没事儿人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受伤该有的表情。
手中的桃花在君素掌心凝成一柄锋利的长剑,君素握起,刚要一把刺穿那伏奎的身体时,却见不远处的伏奎浑身筋骨发出了“硌吧硌吧”的声响,紧接着,身体外面的人皮部脱落,一只长相凶恶青面獠牙的怪物,扭曲膨胀了无数倍,只用三只兽爪着地,立在那里看着君素,丝毫没有因为败了,而有任何逃跑的举动。
君素冷笑一声,“果然是你!永州地动之后你逃了个无影无踪,狍子天上底下找了多日都未曾寻到你,却原来,你吞吃了人的五脏和灵魂,藏在一张人皮下面。”
“是我!”那伏奎仿佛已经憋闷了多日,扭动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的道:“等我回冥海修炼些时日,定将那打杀我的小仙抽筋扒皮!”
“只怕,你是永远都回不了冥海了!”
君素握紧手中的剑,凝了灵力就要往伏奎身上刺去,那伏奎曾被狍子打到重伤,她想要在此了结他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不想死到临头,那伏奎不仅不怕,还端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待君素的剑即将刺入胸膛的时候,伏奎手中,显现出了一抹诡异的道家符录。
君素余光扫到那符录,心中一惊,慌忙收回了长剑,自身的余力,带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锁魂符?”
“哈哈!算你有见识!”伏奎洋洋得意的夸赞道:“没想到这人间还有些好东西,与其放着蒙尘,不如我拿来用用。”
君素知晓这锁魂符的用途,本意是道家老祖用来安稳住即将消散的魂魄,是一道救命符,可如今这符到了伏奎手中,君素可不认为,他会做出什么济世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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