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冥府是万千生灵归处,冥主大人与冥府同在,自当公正无偏私,霓鸿这样的人再多千万也动摇不了大人心弦,陆先生这样的,只一个就足以打破一切。”
&ep;&ep;此番话他是对陆渊源说的,朱明镜无言警告,阮离白浑不在意,继而道:“陆渊源从未更名换姓,想必陆先生仍是血肉之躯,既然没死,不防再等上一等,岁月弹指间,几十年很快的。”
&ep;&ep;他原先以为这人是遭遇不测,也怪南乐大人含糊不清只说要选冥府公员,若是死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问题,但见着了才知道,活生生的那种,活蹦乱跳的那种。
&ep;&ep;虽然从未有人规定过冥府行走人间的公员必须是非人才可,但人类劣迹斑斑,所以冥府潜规则不要人类行走人间。
&ep;&ep;“在人间是妖鬼辖理人族,冥界则是死后的人族管制其他,陆先生的到来打破了千百年的平衡。冥主大人自可任性妄为,那我们手底下这些个人总得将事情圆滑地解决了才是。”
&ep;&ep;朱明镜:“……你说的我好像真成了公私不分厚颜无耻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一样。”
&ep;&ep;梨花般含笑的少年轻推鼻梁上的眼睛,眯眼含笑,得体恭敬,似是在说,难道您不是吗?
&ep;&ep;阮离白不希望朱明镜难做,所以并未将事情做得太绝,否则这会儿就不只是他知道陆渊源是人类了,怕是已经被百家征讨。
&ep;&ep;话已至此,陆渊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得简单,最好能隐瞒身份偷天换日,挑起争执非他本意。
&ep;&ep;“我还说呢,怎么这么热闹!”南乐高声朗笑,“就为这事儿不至于。”
&ep;&ep;“你问问这位陆先生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舍弃人间来到这儿?为了你们的冥主大人?”
&ep;&ep;阮离白停顿后反问,“难道不是吗?”
&ep;&ep;难道不是吗?心怀叵测的人类来到冥府的目的就是他们的冥主大人。
&ep;&ep;“唉,跟你说不通。”
&ep;&ep;阮离白生在动乱不安的年代,秩序混乱,所以他深知规则的重要,铁面无私便是如此。
&ep;&ep;而且他十分讨厌人类,甚至对东区的鬼魂不假辞色,没有当机立断把陆渊源丢回人间已是仁慈。
&ep;&ep;但冥府的规则不还是冥主大人一手建立的吗?除却种族之见,妖族变幻的形态,生活习性,穿衣掠食也都是以人类为模板创造的。
&ep;&ep;更甚者,所谓的妖魔之名,都是人类下的定义。
&ep;&ep;若说人与妖唯一不同的就是妖族心性纯良,人心莫测。冥府说是归途,可如今看来与人间何异?
&ep;&ep;越来越多死后的人被留在冥府,未开灵智的生灵重新入轮回,离开的时候少,新注入的人越来越多。
&ep;&ep;那无垢无知的种族何以模仿人族呢?
&ep;&ep;怕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对人类天生的喜欢和依赖。
&ep;&ep;就算陆渊源只为了朱明镜而来,挑起争端不是他本意,但他的存在就已经是争议的本身了,而南乐却说,陆渊源会给冥府带来变革,他的到来会给冥府带来不一样的将来,这也许也不是他的本意。
&ep;&ep;“事已至此,反正只要陆渊源能顺利通过考核就行了。”
&ep;&ep;阮离白见他们终于达成了共识,也默认了这个说法,他拦了,但没拦住,虽然他不觉得□□凡胎欲念滋生的凡人能化解百年执念。
&ep;&ep;七日光景很快就过去了,陆渊源没有去找霓鸿,也没有踏入痴楼半步,整日里带着冥主大人闲逛。
&ep;&ep;于是接连几日冥府最热闹的话题都一样。
&ep;&ep;“树妖又又又从冥主大人府上出来了!”
&ep;&ep;“还是老样子!”
&ep;&ep;面色乌青,眼露疲惫,而冥主大人神清气爽。
&ep;&ep;众人窃窃私语,霓鸿一如既往恨得咬牙切齿。
&ep;&ep;霓鸿在痴楼里恨不能冲出去找陆渊源打一架,但她可是豪爽大方的楼主,怎能做出如此不符身份的事!
&ep;&ep;而那气死人的两人仍优哉游哉的来回逛游。
&ep;&ep;北域是妖族的地盘,木植飞鸟,走兽飞禽,大约是因为他用的人家树妖的身份,陆渊源觉得他对这地方亲近熟悉。
&ep;&ep;“虽然我不应该说这话,但这里确实比东区舒服。”
&ep;&ep;街头卖艺的彪形大汉真身穿着虎纹的短袍,凶神恶煞地吐火,吓得三瓣唇的兔子小姐显了原形,妖娆回眸的女子香肩半露半面倾城,刹那间周遭众生低眉耷眼。
&ep;&ep;形形色色,瑰丽奇幻。
&ep;&ep;朱明镜却说,“你自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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