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渊源活在色彩斑斓的人间,见过不少艳丽之色的传奇轶事,比这欢喜的不胜枚举,比这悲哀的也不在少数。
&ep;&ep;他道:“冥主大人怎么知道的这样详尽?”
&ep;&ep;阮离白和南乐俱是一震,不知该作何解释,却听冥主大人淡淡解释道:“闲来无事,我亲眼见到的。”
&ep;&ep;冥主大人厉害,冥主大人真棒!
&ep;&ep;陆渊源大悟,则灵湖水君还是冥主大人的半个师父,或者是研究女装的好闺蜜?
&ep;&ep;朱明镜转问南乐,“龙鸣寺坍塌,你怎么办?”
&ep;&ep;南乐道:“盛世太平,海晏河清,没死一个人,什么怎么办?”
&ep;&ep;要说这座千年古刹修了没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了,南乐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做好了袖手旁观的准备,岁月流逝嘛,人也总会老的。
&ep;&ep;但既然知道是跟于堂芝有关,那就不是因为岁月的缘故。
&ep;&ep;龙鸣寺的选址是南乐和朱明镜商定下来的,一处至关重要的地方。
&ep;&ep;阮离白做冥主大人的执行官前,朱明镜还不是这般懒散的甩手掌柜,南乐亦师亦友亦亲人,据说许多事都是他们二人商定的。
&ep;&ep;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一个阮离白处理琐事上胜过朱明镜和南乐就是了。
&ep;&ep;“冥主大人是冥府的主心骨,不管您打算做什么请务必谨记这一点。”
&ep;&ep;他那金丝框链条的眼睛一如既往架在鼻梁上,噙着梨花一般淡漠的笑意,满眼真诚。
&ep;&ep;也是,执行官大人上任前肯定有诸多交接事务,如果他不知道龙鸣寺地下是什么,想必是冥主大人认为没必要。
&ep;&ep;陆渊源觉得他现在也算是冥府一员,虽未公证,但应有此责。
&ep;&ep;“我能做些什么?”
&ep;&ep;阮离白皱眉,“陆先生既然已是冥府公员,该当在人间查探,履行职责,静候信鸦即可。”
&ep;&ep;朱明镜道:“不用,让他在。”
&ep;&ep;南乐耷拉眉眼立在一旁,闻言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子,阮离白动了动唇瓣,还是默认了。
&ep;&ep;“事情起因是龙鸣寺的和尚到则灵湖水君大人那里吃酒,那湖边的渔家都是水君一人的,和尚走的时候顺手摸走了一条花鲢……不问自取是为盗,水君大人不肯饶,便追他到龙鸣寺,不知
&ep;&ep;怎地天打雷劈,劈到了千年古刹,古刹坍塌了,水君大人自行离去,却未伤及半条性命。”
&ep;&ep;阮离白办事靠谱,他说“不知怎地”,那就定然不知道。
&ep;&ep;堂堂水君,引天雷劈个把建筑物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是有旧怨的龙鸣寺。
&ep;&ep;话音刚落就见朱明镜还是看向南乐,阮离白和陆渊源不知因何,也是出奇一致的看他。
&ep;&ep;风摧雨折下不堪重负的龙鸣寺塌了,南乐绝对不会说什么,眼下被三人目光凝视,他也没什么脸面说那些有的没的,只幽幽叹道:“唉,怎么就不信呢!都说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ep;&ep;他只是答应了一个人要庇护一时,没道理非跟破庙绑上,塌的时候还要装模作样掉几滴眼泪,那太假。
&ep;&ep;朱明镜吩咐阮离白先行离去,管理冥府事务,南乐见势也跟上去了,美其名曰:“我怕小白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帮他!”
&ep;&ep;岂料行走不见往昔从容,略显急迫,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ep;&ep;朱明镜暗道:“亏得他有脸说我死鸭子嘴硬。”
&ep;&ep;唯剩了朱明镜和陆渊源二人,看着眼前这片沦为废墟的龙鸣寺,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在拍。
&ep;&ep;陆渊源注意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小姑娘盯着朱明镜看了半天了,便也学着她们的模样看他。
&ep;&ep;朱明镜:“怎么了?”
&ep;&ep;“你为什么不穿女装了?”
&ep;&ep;“于堂芝讨厌比他自己更漂亮的男人。”
&ep;&ep;……
&ep;&ep;陆渊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论及水君大人和冥主大人的女装扮相……想必不会有人拿山间明月和尘世清风相比的。
&ep;&ep;终于,那两个俏丽的小姑娘鼓起勇气还是走开了。
&ep;&ep;想来还是那生死相防的可笑的规则,转身即路人。
&ep;&ep;龙鸣寺和则灵湖相隔不远。
&ep;&ep;朱明镜走在陆渊源身旁不如他显眼,有那些个行走人间的眼力好的人也犯不上来自找麻烦。
&ep;&ep;远远望见的水天一色,走近时更是碧波万顷。
&ep;&ep;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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