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魔,并非是某个武师修炼入魔,而是由天地间的戾煞之气,聚集于一条穹龙深渊的蛟龙躯壳而成。
这条蛟龙,借着戾煞之气和蛟龙所独有的灵性,竟然修成人形,本身作为灵兽,便具备了化为魂守的资格,在修成人形之后,意味着他的本体和生魂直接融合,相当于直接跨步进入了武师的苍穹境,而且还是苍穹境后期,距离化魂入神,指日可待。
而在这苍穹世界,强者,要么让所有人臣服,要么,就被所有人嫉妒,很显然,萨魔并未做到前者。
要知道,整个穹龙帝国,进入苍穹境的,也只有楚云龙和赵天成这两位会长,而且当时的楚云龙,也才刚刚跨入苍穹境后期,距离化魂入神,还遥不可及。
试想,萨魔的存在,无论是对于武师还是穹龙帝国,都是极大的威胁存在,更何况它还是于穹龙帝国的领土上孕育。
拿下萨魔,无论是获取生魂,炼制魂器,亦或是收服萨魔,为己所用,都将是一柄随时可执掌苍穹世界的利刃。
整个穹龙帝国,无论是武师会,亦或是帝国军队,仿佛疯了似的,打着灭魔卫道的旗号,四处追杀萨魔,所过之处,灵兽生魂消亡殆尽。
这样的围追堵截,这样的无辜杀戮,即便萨魔心怀善念,仇恨和血腥,早已将萨魔内心恶的种子浇灌成参天大树,那仅存的善念,此刻已如沙尘一般视而不见。
武师,对于萨魔来说,早已成为不可饶恕的宿敌。
或许,对于自以为主宰一切的武师,这苍穹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能为他们所汲取,但是,他们却忘了,世间万物,一切皆有灵,萨魔,仿佛就是苍穹降生于武师的天劫。
“其实,在我看来,萨魔亦正亦邪,而对于武师会和帝国,无论他为哪一方效力,亦或不为任何一方效力,都是必死的罪责,整个穹龙之所以畏惧萨魔,不是因为萨魔的恐怖,而是因为人心?”
“人心?”
莫非听到这两个字,嘴角微微触动,他明白人心的险恶,但是作为萨魔,这个天地养育的灵物,和人心又有和关系?更重要的是,萨魔既然已经决定不为任何一方效力,无非就是能否被绞杀的区别,如果整个穹龙没有人能绞杀萨魔,萨魔难道还会得失心疯,主动杀人不成?
陈皋望着莫非那略带疑惑的眼神,似乎看明白了莫非的想法,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整个穹龙帝国,或者说,整个苍穹世界,真的就没有人天赋异禀者?真的就没有能绞杀萨魔的?”
“什么意思?萨魔被杀了?那独孤绝……还有,既然萨魔被绞杀了,为什么又有什么萨魔危机?还给我授少尉军爵,让我绞杀萨魔?总不能一切都是帝国为了对抗武师会而编造出来的阴谋吗?”
“小子,你不算太笨,猜对了一半!”陈皋嘴角一咧,露出一丝欣赏,但又立即反问道:
“如果所谓的萨魔危机,真的只是为了对抗武师会而编造的阴谋,你觉得为父会趟这趟浑水吗?”
陈皋的话,让莫非更加摸不到头脑,这一刻,他仿佛是一个被人玩弄股掌之中的傻子一般,眼神中露出一丝恍然道:
“义父,你是不是想说,那条蛟龙已经死了,而真正成就萨魔的戾煞之气还在,只要这戾煞之气在,这苍穹中的任何生物,都有可能成为萨魔,而穹龙帝国想让萨魔成长,成长为制衡武师会的存在,等这两者两败俱伤,再……”
莫非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陈皋那肯定的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不过,莫非脸色的恍然之色,此时缺如突变夏季骤变的天色,瞬间露出狂风暴雨之势,朝着陈皋质问道:
“那对我穹龙帝国虎视眈眈的血日帝国呢?难道穹龙帝国的国主,还有你这位身在十大元帅之列的国之重臣,严重所谓的权势,难道比家国安危更重?”
这还是陈皋第一次见到莫非如此严肃,一改往日的戏谑,他竟然从莫非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家国种族之恨。
陈皋当然不知道,在前世,莫非作为一名抵御外敌,在战场抛洒热血的勇士,那种对家国的热爱,就像烙印在内心深处的铭文一般,永不磨灭。
“非儿,你觉得,在帝国和武师会的双重压迫下,即便我们不受血日帝国的侵扰,穹龙帝国的民众,能安居乐业么?”
陈皋的这句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野心,或者说,表明了他对于穹龙帝国的抱负,这一块,莫非想看陈皋的眼神,都有些肃然起敬,他望着陈皋道:
“义父,你听过分产吗?”
“分产?”陈皋诧异的望着莫非道:“没听到,什么意思?”
“其实义父你也知道,民众之所以被压迫,更多的原因,是在于他们的辛苦,都在为穹龙帝国的贵族,还有武师会的人服务,为什么一个普通家庭,出现拥有高资质的武师时,这个家庭仿佛有一种鸡犬升天般的喜悦?因为只有成为武师,才有资格挤入上流,挤入贵族,可你也知道,武师的资质,不仅仅是靠天分,更多的是家族的传承。”
“你想说什么?”陈皋越听越糊涂,眉头也不由得皱成了川字。
“义父,我就问你,如果你有一块大蛋糕,你吃不完,你是愿意分出来,给劳苦大众,还是宁愿坏掉,扔掉,也不愿意分?”
“我当然愿意分啊!”陈皋毫不犹豫的道:“我吃不完,扔了也是浪费,为啥不分?”
“对,这就是分产思想,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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