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满,你身为外姓养子,心机叵测诬陷我罗氏嫡系子孙,到底意欲何为?!”罗六郎怒喝。
&ep;&ep;罗氏族人纷纷倒戈:
&ep;&ep;“这还用问,定是觊觎我罗氏祖产!”
&ep;&ep;“老家主在时重用于他,只怕也是受了他的蒙蔽!”
&ep;&ep;“这种人竟然身居商队管事要职,我罗氏危矣!”
&ep;&ep;“将此人赶出去!”
&ep;&ep;“赶出去!”
&ep;&ep;“赶出去!”
&ep;&ep;一片怒喝声中,孟满被四个仆从压在地板上,目眦尽裂,嘴角溢出血来。
&ep;&ep;朱达常面露不忍,穆忠看了林随安一眼,却见林随安表情冷漠,并无所动,不由有些诧异,虽然他认识林随安时间尚短,但之前胡姬酒肆遇险之时,她倾力相救,刚刚罗家小娘子欲撞棺自尽,也是她挺身救下,穆忠以为林随安绝非袖手旁观之人。
&ep;&ep;可她此时的神色……
&ep;&ep;穆忠看到罗蔻拽住了林随安的衣袖,林随安依旧顶着那副淡漠表情道,“此乃罗氏家事,外人不便插手。”
&ep;&ep;罗蔻泪珠滚滚:“救救兄长……”
&ep;&ep;林随安摇头:“我救不了。”
&ep;&ep;四名仆从扯着孟满往外拖,孟满双手抠入地板,指甲翻裂,划出十道血痕:“我不走,我是罗家主的儿子,我是罗氏的孩子!谁也别想赶我离开罗氏!”
&ep;&ep;围观百姓皆不忍再看,罗氏族人就这般默然看着,罗六郎和张县尉对视一眼,露出了笑意。
&ep;&ep;罗蔻哭得全身发颤:“林姐姐……求求你……”
&ep;&ep;林随安索性闭上了眼睛。
&ep;&ep;穆忠实在看不下去了,正要出手,就听一声尖叫,罗蔻奔了出去扑在了孟满身上,凄厉哭喊道,“兄长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们污蔑兄长、抢夺家主之位,我阿爷泉下有知,不会放过你们的!”
&ep;&ep;“罗蔻勾结外人,为害罗氏,一并赶出去!”罗六郎尖叫。
&ep;&ep;又有四名膀大腰圆的仆从冲上来要去拉扯罗蔻,穆忠大惊,疾步冲出,可就在此时,突觉眼前劲风一闪,一道影子从眼前划过,下一瞬,黑光猝闪,八名仆从腾空飞出丈外,砸到了罗氏族人的队伍里,惊起尖叫一片。
&ep;&ep;穆忠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林随安收势立于罗蔻身前,身姿挺拔,目光凌厉,她甚至没有拔刀,只用刀鞘就将那八名仆从一瞬间击飞了。
&ep;&ep;罗六郎和张县尉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又被惊恐占据了双眼,两张脸呈现出半喜半悚的诡异状态,看起来有些好笑。
&ep;&ep;朱达常捂着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道为啥,眼神里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ep;&ep;就见刚刚还一脸冷漠的林随安摸了摸罗蔻的头,微微笑了,她长眉凤眸,五官颇有凌厉之感,不笑不言之时,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此时一笑,竟也多出了几分温柔倜傥之意。
&ep;&ep;嗯?
&ep;&ep;穆忠揉了揉眼皮,怀疑自己还未到五旬就生出了老花眼,居然从一个小娘子身上看到了玉树临风的气质。
&ep;&ep;慢着,她一直不出手,难道是在等罗家小娘子自己站出来?
&ep;&ep;“你是何人?!”张县尉怒喝。
&ep;&ep;“路人。”林随安道。
&ep;&ep;罗六郎上前在张县尉耳边嘀咕了几句,张县尉表情有些怪异,“你就是之前和罗小娘子抢夫婿的林家娘子?”
&ep;&ep;围观百姓哗然。
&ep;&ep;林随安:“错。我是和罗家小娘子一样,休了渣男的正常人。”
&ep;&ep;张县尉:“渣、渣什么?”
&ep;&ep;“渣男。嫌贫爱富、始乱终弃、缺德无行,只靠身份和脸骗女子感情和钱财的男人,”林随安道,“这种男人难道不是垃圾中的渣滓?啊、不对,这里应该称之为,狗屎中的渣滓,简称渣男。”
&ep;&ep;百姓中有人吹了声口哨。
&ep;&ep;张县尉顿时急了:“需要胡言,那位可是——不是一般人!”
&ep;&ep;“镶了金边的狗屎就不是屎了吗?”林随安问。
&ep;&ep;张县尉多少也算个读书人,显然没料到林随安出口竟然如此粗俗不堪,顿时被怼了个脸红脖子粗。
&ep;&ep;围观百姓倒是听得又热闹又乐呵,深觉这小娘子说话很对他们这些大老粗的胃口,不禁哄笑起来。
&ep;&ep;“小娘子,到底是个什么样渣男?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啊!”
&ep;&ep;“对啊对啊!”
&ep;&ep;依着林随安的性子,她肯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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