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凌芝颜:“先回答我的问题。”
&ep;&ep;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ep;&ep;林随安暗暗叹了口气,将她和?花一棠如何得知白顺失踪,如何根据马车和?毕罗摊主的口供再次查到?流月楼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
&ep;&ep;凌芝颜:“带路小摊贩是什么样子?”
&ep;&ep;“大约三十岁左右,是卖毕罗的,身材不高,脸挺黑,摊位夹在胡饼摊和?羊肉汤摊位的中间。”
&ep;&ep;凌芝颜示意?门口的皂衣官差,“明庶,稍后去?查查。”
&ep;&ep;官差领命,林随安才?意?识到?身后二人并不隶属扬都府衙,而是凌芝颜的手下,难怪气质非同一般。
&ep;&ep;林随安:“早上修阁楼的人可查到?了?”
&ep;&ep;“修楼工匠所说是实情,他的确从未收过徒弟,我们根据流月楼的老板描述做了画像。”凌芝颜示意?不良人将画像呈给林随安看,好家伙,遮着斗笠还用围巾遮住了下巴,只露出三分之?一张脸,是男是女都辨不出,这能找到?人才?见鬼了。
&ep;&ep;“他在阁楼上设了机关,只要有人推门而入,尸体便会掉出窗外,引发骚乱。”凌芝颜手指敲着桌子,“骚乱之?时,便是他最佳脱身之?机——而恰好你们就到?了,恰好就听到?了瓦匠工人的话,恰好就去?了阁楼,恰好就发现了尸体,是不是太巧了?”
&ep;&ep;林随安点?头:“我也觉得太巧了。”
&ep;&ep;“关于这一系列的巧合,你作何解释?”
&ep;&ep;“事实如此?,无?须解释。”
&ep;&ep;“……”
&ep;&ep;林随安回答的如此?理所当然,倒把凌芝颜噎住了。
&ep;&ep;周太守抓紧机会落井下石,“凌公,此?女甚是狡猾,上次也是这般狡辩——”眼见凌芝颜面?色不善,迅速闭嘴。
&ep;&ep;“你的问题我都答了,”林随安道,“流月楼的尸体是谁?”
&ep;&ep;“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严家二郎的尸体!”周太守大喝,岂料凌芝颜下句话就啪啪打脸,“仵作还在验,尸体损坏严重,确认身份需要时间。”
&ep;&ep;林随安没想到?此?人真回答了她,有些意?外,又问了一句,“尸体胸口处可有淤青?”
&ep;&ep;凌芝颜:“为?何问这个??”
&ep;&ep;“严鹤死前我踹过他一脚。”
&ep;&ep;尸体有淤青就是严鹤,如果没有……林随安暗暗叹了口气,十有八九就是白顺。
&ep;&ep;如果是白顺就麻烦了,他们之?前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没用了。
&ep;&ep;凌芝颜点?了点?头,示意?官差带林随安退下,却在林随安即将出门的时候又问了一句,“我看过南浦县关于罗氏命案的卷宗,你认识苏氏族人苏城先?”
&ep;&ep;林随安头皮都麻了,凌芝颜双瞳沉若死海,一动不动盯着她,表情甚是渗人。
&ep;&ep;完了,难道此?人和?苏城先有旧,打算公报私仇?
&ep;&ep;林随强作镇定答道,“认识。”
&ep;&ep;“他怎么死的?”
&ep;&ep;“失足落水。”
&ep;&ep;“因何失足落水?”
&ep;&ep;“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ep;&ep;凌芝颜静静看着林随安半晌,移开目光。
&ep;&ep;林随安被押出花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竟发现没将她押回大牢,反倒绕了个?圈,去?了南侧的一间屋子,那个?叫明庶的官差显然功夫不弱,大力扯着锁链限制林随安的行动,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好似生怕她凭空飞了一般。
&ep;&ep;正在林随安纳闷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墙后的声音,竟然是花一棠。
&ep;&ep;“啊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凌家六郎,有您坐镇审理此?案,我真是一百个?放心?了。”
&ep;&ep;紧接着是凌芝颜的声音:“花家四郎,久仰。”
&ep;&ep;原来刚刚审问的花厅和?这间屋子只隔着一面?薄墙,此?处本就是设计用来监听的暗室,凌芝颜特意?将她安排在这儿,是为?了让她听花一棠的供词。
&ep;&ep;这是什么招数?
&ep;&ep;凌芝颜:“此?处有一份林随安的口供,上面?交待了她的罪行,是她杀了严鹤和?白顺。”
&ep;&ep;林随安:纳尼?!
&ep;&ep;还未等她反应,明庶突然发难,一掌将她的头压在了地?上。
&ep;&ep;这一掌力量着实不小,震得林随安耳朵嗡嗡作响,下巴似是脱臼了,只能发出“啊啊”声,无?法说话。
&ep;&ep;凌芝颜:“这份口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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