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男人性感的薄唇上挑,有得逞的笑容。
面具一落。
霎那间,犹如明珠生辉,整个浴室都随之亮了一瞬。
男人的五官生得俊美精致至极,乌发之下肤似寒冰,眉形锐长。
一双凤眸狭长妖冶,眸色深沉,衬得那双性感殷红的薄唇,似笑非笑,邪气勾人,比那极致妖娆的妖孽还要艳丽几分。
云苏眼底惊艳之色一闪,随即眸色一凝,化作深深的惊愕。
她清楚的看见,男人原本如冰雪般无暇的肌肤上,在摘下面具的霎那间,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犹如蛛丝网般,迅速浮现出来。
暗红晕染上眼角,化作一道又一道斑驳的裂纹。
只是刹那间,这张惊艳俊美到令人屏息的完美容颜,就像是被硬生生敲碎的精美雕塑般,布满了碎裂痕迹。
“这是……”云苏瞳孔紧缩!
男人狭长的眸微合,薄唇轻轻勾起,声音低柔安抚:“吓到了?”
云苏没说话,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
“若是害怕,便把面具戴回去……”男人话没说完。
云苏喃喃道:“厄命蛊?”
男人眸光一凝:“你说什么?”
“你别动!”云苏却顾不上多说,将面具往旁边一丢。
她双手捧住男人的脸,指尖落在那些可怖的红纹上,仔细感受着。
男人乖顺的一动不动,眸子看着她:“不怕吗?”
寻常人看到他脸上的毒纹,都会被吓得尖叫,称他是妖鬼,避之唯恐不及。
她竟然不怕……?
云苏眼眸发亮,惊叹道:“真的是厄命蛊,这东西居然真的存在?不是传说?”
男人察觉到不对:“你认识这种毒?”
“毒?”云苏一愣。
男人握住她的指尖,声音低沉:“本王自中毒之日起,遍寻天下名医,却无一人能看出这是何物,只知道它蛰伏在本王体内,与血肉相连,无法拔除。
本王活一日,便损一日精血,毒发时如刀绞火烧,寒冷彻骨,强行运功压制,反而会加速毒发,难缠无比。”
他狭长的眸子深邃如渊,语气却平缓淡漠,仿佛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太医诊断后称,本王活不过三个月!”
云苏一开始还听得认真,忽然神情一僵。
中毒。
容貌尽毁。
活不过三个月。
这些特征……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她心里咯噔一声,惊愕又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你……”
男人薄唇一翘,犹如恶作剧成功般,他长臂一伸揽住少女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坐到腿上,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早说过了,看了本王的脸,就得嫁给本王当媳妇,没骗你吧?”
云苏:“……你又耍我!”
她又气又恼,反身坐到他腿上,怒气冲冲抓住他的衣领:“你就是镇北王,君长渊?!”
男人眸底浮起愉悦的笑容,勾勾她的下巴,像挠小猫似的。
“乖,叫夫君。”
“夫你个大头鬼!”云苏小脸都气红了。
那一瞬间,她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什么短命鬼,寡妇,绿帽子……顿时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从脸颊到脖子红了。
好一只热气腾腾的清蒸小螃蟹。
君长渊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又不敢笑出声,惹得她更加羞恼,于是结实的胸膛阵阵发颤,他忍笑忍得眼尾泛红。
俊美精致的面容上,暗红色的蛊纹越发显得妖气四溢,勾得人移不开眼。
云苏眉心抽跳,不善地看着他:“镇北王殿下,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好玩吗?”
君长渊艰难的忍笑,诚恳地摇头:“不好玩。”
“那你还玩得那么起劲!”
“这不是看王妃的反应实在有趣,本王一时没忍住……”君长渊眨了眨凤眸,十分乖巧诚恳,“本王错了。”
要是他家王妃再凶悍一点。
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那才叫好玩呢。
可惜了。
云苏一肚子火气都被他飞快认错堵住了,有气没地发,更憋气了。
君长渊心知再逗下去,这丫头真的要炸毛了,笑吟吟的伸手抚上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抚着:
“乖,不生气,本王就是跟你开个小玩笑。”
云苏斜瞪他一眼,拍开他的爪子,阴阳怪气道:“王爷真是好肚量,被人当面说短命鬼都不生气。”
君长渊笑吟吟道:“王妃不嫌本王命短,本王也不嫌王妃貌丑,这算是扯平了?”
云苏磨牙:“你可真会说话!短命鬼配丑八怪吗?”
“哪里,王妃过奖了。”君长渊羞涩道。
“……我没有在夸你!”
云苏无语凝噎,气的肝疼。
事实证明,跟这种腹黑无耻又厚脸皮的男人吵架,吃亏的是她。
她干脆松开手,冷着脸想从他身上下来。
然后被他一把揽住腰,又捞回他腿上坐着,两个人身体暧昧亲近,气氛却刀光剑影,云苏瞪着他的眼神跟带了刀子似的。
“你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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