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云王府芙蓉院。
四小姐苏溪带着丫鬟,和苏云柔并肩走出来,满脸忿忿不平。
“没想到我只是去陪祖母礼佛了几天,府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云苏那个贱人是疯了吗?竟然敢害母亲和二哥!”
苏云柔脸上带着淡淡愁容:“姐姐她仗着有皇上赐婚,哪里还会把母亲放在眼里?爹爹虽然让她罚跪祠堂,可又有什么用呢?”
苏溪冷笑:“我就不信她敢这么嚣张,三姐你放心,我一定给母亲出口恶气!”
苏云柔急忙劝道:“四妹,你别冲动,她现在可不好对付……”
苏溪冷哼,“三姐怕什么?我只是过去探望一下,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她便带着丫鬟大步往祠堂方向去了。
苏云柔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她转身回屋。
李姨娘病恹恹地靠在床上,“苏溪去祠堂了?”
“她人蠢得很,我只是随便挑唆了几句,她就带着丫鬟冲过去了。”苏云柔语气轻蔑。
“那就好。”李姨娘满意地一笑。
“云苏现在有圣旨撑腰,我们不好在明面上动手,正好苏溪回来了,就让她去吧!出了事也是她的责任,与我们母女不相干。”
苏云柔闻言,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另一边。
苏溪怒气冲冲到了祠堂。
守门的侍卫见了她,急忙行礼:“四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贱人还在里面吗?关了几天了?”苏溪问道。
“我们一直守在门口,已经关了三天了。”
侍卫小声道,“按夫人吩咐,这三天我们连一口水都没送,吃的东西也都扣下了,她可能已经饿晕了,一直没听到声音。”
苏溪冷笑,“饿晕了?那我也有法子弄醒她,去把门打开。”
“是。”
侍卫拿着钥匙,打开祠堂外的铁链。
紧闭三天的门打开了,一股灰尘迎面扑来。
苏溪厌恶地扇了扇风,径直走进去,却发现祠堂内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云苏的身影。
“人呢?!你不是说她在里面吗?”她惊愕不已。
“这……属下也不知道啊,大小姐确实被关在里面,怎么会不见了?”侍卫同样很吃惊。
苏溪想了想,不由冷笑起来,“好啊!爹爹让她禁闭罚跪,她竟然敢偷偷跑出去,三天都没回来,我这就去告诉爹爹!”
说着,苏溪提起裙子就往书房跑去。
侍卫也不敢离开,便重新关上门,站在门口守着。
“爹爹,大事不好了!大姐又偷跑出府,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苏溪一路跑进书房,对屋内正在练字的苏明昌大声说道。
苏明昌手势一顿,刚写好的一幅字瞬间毁了。
他皱眉抬起头:“你胡说些什么?”
“是真的!我刚刚去祠堂看过了,里面根本没有人,您让大姐禁闭罚跪,她却偷偷跑出去,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说不定她又跟人私奔逃婚了,这要是被镇北王府知道,爹爹你可怎么交代啊?”
苏溪一脸着急的样子,为了引起苏明昌重视,她连镇北王府都搬出来了。
苏明昌果然变了脸色:“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爹爹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侍卫还在门口守着呢!”苏溪急忙说道。
她心里恶毒地想着,云苏,这可是你自找的!
爹爹让你罚跪,你竟然还敢偷跑。
一跑就是好几天,还在外面过了夜,这要是传出去,你还能有名节在吗?
恐怕镇北王府也不会要一个名节败坏的王妃吧!
哼哼,这下看你还怎么仗着赐婚嚣张?
苏明昌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他重重扔下笔,“走,去祠堂看……”
话还没说完。
忽然,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老爷,镇北王府来人了!”
苏明昌神情一变。
苏溪眼珠子转了转,故作惊讶担忧,实则幸灾乐祸地道:
“哎呀,不会是镇北王府知道姐姐又逃婚了,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吧?爹爹,这可怎么办啊?”
苏明昌脸色微微发青,问侍卫:“来的是谁?是周管家吗?”
侍卫恐惧道:“是镇北王麾下的四位副将之一,凌风将军亲自来的!他点名要见老爷。”
“怎么会是他……”苏明昌浑身一震,脸色变得铁青。
镇北王手下一共有四位副将,以风、雨、雷、电为名,个个骁勇善战,对镇北王忠心耿耿。
而且,这四个副将都有军职在身,只比苏明昌低一级,如果不是出了大事,镇北王府不可能派他们出来。
难道真的被苏溪说中了?
镇北王府这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把人请到正厅,我这就过去。”苏明昌严肃地道。
“爹爹,我也去。”苏溪巴不得看云苏的笑话,急忙说道。
“要是镇北王府的人问罪起来,我还可以帮爹爹解释,这是大姐自己偷偷逃走的,跟爹爹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明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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