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渐渐露出浅笑,原来那姑娘是她……
&ep;&ep;这世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自己竟知道这样一个秘密。心中想着,凤长歌浅笑又抿了口茶,唇齿留香,梨涡微陷。
&ep;&ep;“长歌,在笑什么?与我说来听听。”金氏见凤长歌许久不语,又忽的喜悦。
&ep;&ep;凤长歌连连摆手道:“久前与碧莹说起的闺房之语,难登大堂,孙女羞愧。”抬眼时看到奉茶的侍婢入厅,她起身道:“让长歌为您奉茶吧。”
&ep;&ep;说罢,凤长歌接过候在一旁原本要奉茶的侍婢手里的东西。凤长歌娴熟的技法,点茶、烹茶、煮茶,一气呵成。金氏满意的瞧着凤长歌,接过凤长歌手里的茶,品了一口,眉眼皆挂着笑意。
&ep;&ep;而后将茶盏放下,慢声问道:“你这小妮子泡的茶怎么与他人泡的不同,明明是同一种茶叶。”
&ep;&ep;凤长歌低眉浅笑,开口:“长歌知道自己这些拙技逃不过祖母法眼,茶水是我先前准备的,茶水里泡了薄荷叶,现在虽然是寒冬,可是祖母近日里火气有些旺盛,嘴角都起了皮,这薄荷加入茶水中,清凉甘甜,自是绝妙不过了。”
&ep;&ep;“哈哈,你这小妮子真是心细,我嘴角起皮这等事儿也只有魏嬷嬷才能注意到,好闺女好闺女。”说着老夫人拉起凤长歌右手腕。
&ep;&ep;“呃啊…”凤长歌轻呼,吃痛的将手腕从金氏手里抽开,捂着手腕连退两步。
&ep;&ep;金氏疑惑,皱眉问道:“怎么了,手腕怎么了?我看看!”
&ep;&ep;边说边将凤长歌拉到身边,挽起毛边花样的袖口。手腕上缠着白纱布早就被血与脓水染透,金氏心疼的惊呼:“怎么弄的,这是怎么弄的!”
&ep;&ep;金氏的几声让屋子里一片沉寂,凤长歌一脸委屈,却也不吭声,随后金氏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碧莹,厉声责问:“长歌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若有欺瞒立刻逐出凤王府!”
&ep;&ep;碧莹被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是……是被炭块烫伤的……”
&ep;&ep;炭块?
&ep;&ep;听到炭块,坐在一旁本以为可以看戏的凤长安心中忽的有些慌……
&ep;&ep;“炭块?炭块怎么会伤到长歌呢?!”
&ep;&ep;“回老夫人的话……奴婢……”碧莹一副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实情的模样。
&ep;&ep;“说!”金氏不容动容的语气。
&ep;&ep;“回……回老夫人,是……是二小姐……”
&ep;&ep;倏然,凤长安一怔,所有的目光一齐投向她,凤长安被这一举绕的不知所措,大声训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她身上的伤怎么会是弄的!你这小蹄子莫要平白无故的血口喷人!”
&ep;&ep;“碧莹,你莫要胡说,是我自己伤了自己,与他人无干系。”凤长歌眼里含着泪花,凄楚的看着碧莹,做戏谁不会呢,可是这戏是要分场合,分看客,分结果。
&ep;&ep;“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老夫人语气低沉的质问。
&ep;&ep;跪在地上的碧莹怯怯诺诺的说道:“昨日大小姐身体有恙……所以未能到府前迎二小姐回府,之后……之后二小姐不知为何发火与大小姐吵了一架,临走时还掀翻了火盆,那火盆里的炭烧得通红,好几个落在床边,有两个还掉在大小姐的床榻上,大小姐的伤就是那时候烫伤的,若……若老夫人不信,我可以带烫坏的棉被和昨日在屋里的婢女来,都可以作证。”
&ep;&ep;“够了碧莹,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凤长歌装做样子痛心训斥。
&ep;&ep;“是谁不听话,你平白无故受委屈为何不告诉祖母?”
&ep;&ep;“老夫人!老夫人!”原本跪在一旁的碧莹又边跪边爬上前,哭的梨花带雨,抽抽搭搭的解释:“王府里的人,总是打压小姐,可大小姐不愿与他们争,可无争无争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昨日厨房里送来的只有馒头和咸菜,唯一的鸡汤也是掺了水,奴婢……奴婢无能,无法尽心服侍好主子……”
&ep;&ep;碧莹说到动情之处,凤长歌听着也抹着眼泪,这些委屈她的的确确受了,也忍了,是变本加厉了,如今得以重来,这些气她当一并痛还。
&ep;&ep;金氏听着碧莹所述,目光移到萧燕,萧燕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只得佯装镇静。
&ep;&ep;“老大,你不解释解释,这厨房、凤王府,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宜不都是由你掌着么?”
&ep;&ep;虽然这凤王府里大小以一切都可以听老夫人差遣,可当家主母终归是萧燕,过去许多事情上,萧燕对金氏都有薄待,老夫人虽然话上不说,但心里每一笔记得和明镜儿似得。如今有机会挫一挫她的锐气,金氏自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