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燕并未开口,身侧的杜嬷嬷先开口了:“回老夫人,正如您说的,这凤王府大小一切事宜都是由王妃掌管,难免有不能及之处,所以……”
&ep;&ep;“什么时候由得你回话了,不懂规矩的东西。”金氏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杜嬷嬷,杜嬷嬷顿时也蔫了气,她可是萧燕的心腹,如今她被金氏数落,萧燕就同被人掴了耳光一般,脸上自是火辣辣的疼。
&ep;&ep;“回母亲,这事儿我一定让人好好查查,不会让长歌受委屈。”
&ep;&ep;金氏叹了口气,慢声道:“别查了,能查到吗?你既然掌管不来,就让长歌帮帮你,怎么说她也是凤王府的大小姐,日后这些都是要学的,不如早早接触起来,日后手也不生。”
&ep;&ep;“母亲!长歌年纪小,我怕……”
&ep;&ep;“行了,就这么办吧,你多帮衬着,你若教导不过来,不是还有魏嬷嬷吗?”说罢,老夫人握着站在一旁凤长歌的手,疼惜的说道:“你日后多小心,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如今只是让你学习,不会太难,先从入库开始吧。”
&ep;&ep;“是。”凤长歌乖巧的模样十分讨老夫人的喜欢,因为懂事知趣,又不露锋芒的人才更受待见,不是吗?
&ep;&ep;凤长歌柔和的笑着。
&ep;&ep;目光瞧着凤长安那张快要被气绿,却装作相安无事的脸,真是有趣的很。
&ep;&ep;临走时,老夫人还特意拉着凤长安说了几句,是什么凤长歌没听清,只看见凤长安出了金氏的屋子,那张脸算是绿透了。
&ep;&ep;畅快。
&ep;&ep;回屋后碧莹便沉不住气笑起来,凤长歌拉了拉她衣袖,她才收敛。
&ep;&ep;“大小姐这一招儿可真妙,方才王妃和二小姐的脸色,我可是头一次见,日后看他们再敢欺负大小姐!”
&ep;&ep;碧莹年纪小,虽然忠心,却不懂得收敛和隐忍,喜怒形于色。
&ep;&ep;“咳咳……”凤长歌刻意轻咳了几声,无奈摆首道:“你这如此沉不住气,隔墙有耳这道理你如今还不懂?”
&ep;&ep;见凤长歌有了脾气,碧莹立刻正了正色,“奴婢知错,谢小姐提点。”
&ep;&ep;随后碧莹离开,凤长歌坐在屋内,目之所及,皆不过水中月,镜中花。她特意让碧莹拿了坛竹叶青,冬日煮酒,虽没有花下风流,却也是另一番意味,
&ep;&ep;今日老夫人所为明着是要萧燕和凤长安吃到苦头,老夫人对于萧燕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越了界都是可以容忍的,只是后来,尝到滋味儿的萧燕变本加厉,她心高气傲,又怎么会再将老夫人眼里?老夫人今日虽明着帮自己,实则也为了搓搓萧燕的锐气。
&ep;&ep;青瓷杯中的酒,色泽微黄有带着碧绿,入口甜绵微苦,回感余味无穷。只是今日意料之外的是突然得来的管权,虽说只是先学着,可是于萧燕与凤长安而言,无疑她们心中的刺扎得更深了。
&ep;&ep;恍然,凤长歌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碧莹!”凤长歌冲着屋外轻唤,听了声,碧莹连忙进屋道:“小姐可是有事儿安排?”
&ep;&ep;凤长歌拉低碧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随后碧莹应了转身离开。
&ep;&ep;一杯接着一杯,凤长歌面颊带着红晕,头昏昏沉沉伏在桌案上。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ep;&ep;翌日
&ep;&ep;有了入库的管权,凤长歌借着查看采办的由头溜出凤王府。
&ep;&ep;都城最热闹的莫过于二巷街,而二巷街人头攒动的地方也只有这屋宇三层高,姑娘、菜品、歌舞样样艳杀天下的锦凰红楼,这可是都城里年轻公子,风流才俊夜夜流连之处,这些子弟里自然有凤长轩的身影,而他可是这锦凰红楼花魁楚清秋的座上客。
&ep;&ep;而凤长歌今日来这烟花柳巷之地就是为了见着都城公子口中的绝色美人儿,楚清秋。
&ep;&ep;为求见楚清秋一面,凤长歌可是用了凤王府的名号。一进屋,凤长歌便觉出这楚清秋与其他姑娘没什么不同,一屋子浓香呛鼻的脂粉味,只是见了姑娘面,凤长歌感叹的确是位美人坯子,只是待错了地儿。
&ep;&ep;凤长歌带着面纱,免得引出多余令自己难堪的麻烦。
&ep;&ep;“请问公子来找清秋何意?”楚清秋替男装的凤长歌满上茶盏,男装的凤长歌确实有那么几分飒爽的劲气。
&ep;&ep;凤长歌端起茶盏,停在空中片刻,又放下道:“我来时已说了,也有人给你传报过,楚姑娘聪明人,自然明白我家老夫人的意思,长轩少爷生在凤王府,怎能娶一个青楼妓女做侧妃,日后若要旁人听了去岂不是被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