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清秋忽的紧握住凤长歌的手,低声下气道:“我只想与长轩厮守终生,我愿为妾。”
&ep;&ep;凤长歌冷笑,轻哼一声道:“做妾都莫想,凤王府的门岂能说入就入?老夫人让我来就是想点醒你,趁早绝了这等不干不净的念头。”
&ep;&ep;“为何我与长轩结为连理,就是不干不净呢?公子这话说的莫不是有些刻薄。”楚清秋语气中带着不满。
&ep;&ep;“你为青楼妓,他为王室子,你说这姻缘如何匹配?我家老夫人已经替二公子觅得良缘,所以姑娘也就莫要再多做纠缠。”
&ep;&ep;“不可能!”楚清秋从红木圆凳上腾地站起,目光坚定的对凤长歌说道:“长轩说他一定会娶我,我信他。”
&ep;&ep;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真是个用情颇深的女子,只是她用的情是为了凤长轩,还是为了凤王府这个名头?
&ep;&ep;京城名门望族,都想着能攀上凤王府的亲事,凤长歌的同胞哥哥,凤长天远在边塞征战,而秦朝华所出三子凤长钺年纪太小尚未到束发之年,唯一适龄的只有凤长轩,凤长轩常常出没于锦凰红楼这等烟花之地,更何况,楚清秋本就是他的红颜知己,进凤王府,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ep;&ep;凤长歌心中笑着,表面上却又做一副懊恼模样叹息道:“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老夫人让我来说这等事儿,我心中也难安,不然……让我为你出一计?”
&ep;&ep;楚清秋听凤长歌要帮自己,立刻舒颜而笑道:“此话可当真?”
&ep;&ep;“当真,见你与长轩少爷情深至此,我又怎忍心拆散?我了解老夫人,我晓得如何开口,她一定会答应你们的亲事,只是……”
&ep;&ep;“只是什么??”
&ep;&ep;“只是我帮了你,日后老夫人知道,一定会重责我,这等事我还是不招惹了好,姑娘离开长轩少爷吧…”说完,凤长歌假作犹豫,痛惜起身欲要离屋,却被楚清秋拉住。
&ep;&ep;楚清秋软下声音说道:“公子留步,公子若助我入得凤王府,日后定会重谢,你帮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长轩我也不会相告,公子大可放心。”
&ep;&ep;凤长歌背对着楚清秋,心中暗叹,她怎么担得起都城第一艳绝?这聪慧上是不是差了些,愚笨至此真不知凤长轩如何青睐于她,仅为一张皮囊?太肤浅。
&ep;&ep;“姑娘既然许诺,我也愿意帮助姑娘。如今,凤王府里还未有孙辈的出世,若要在这时候你能怀上一胎,进凤王府的路岂不是更好走些,老夫人若要知道自己有了重孙儿,一定欢喜疯了。”
&ep;&ep;凤长歌说着,楚清秋听着眼睛都发亮。
&ep;&ep;好计好计,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ep;&ep;楚清秋送凤长歌离去时,那般模样,似是已成了凤王府的当家主母。可惜,这一世凤长歌助她入王府太早,凤长轩并未自立门户,萧燕那些手段,可是有她受的。
&ep;&ep;临别时,凤长歌叮嘱:“切记,今日之事不可外传,日后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
&ep;&ep;楚清秋感激涕零,凤长歌看在眼,笑在心。没想到楚清秋会成为自己的第一步棋,这一招,萧燕你和你的掌上明珠该如何招架?
&ep;&ep;今日阳光正好,园子里的红梅本是被皑皑白雪覆盖,暖阳过后雪水融化,一片晶莹剔透,娇艳欲滴。凤长歌进门就看见桌案上一沓账本,方才听园子里的人说了,萧燕身边的杜嬷嬷来过了,送了些东西,想必就是这些,来的人还说了,黄昏之前,这些账目要都查核过了才能入库,多一两,少一文都不行。
&ep;&ep;“这……这明摆着是要难为小姐,这么厚一沓,,一整天都指不定看得完,更何况黄昏前就要入库。”
&ep;&ep;凤长歌没有一句怨言,解了轻裘入座,朝一旁的碧莹说道:“抱怨有用,还不快为我研磨。”
&ep;&ep;“是……”碧莹无奈,站在凤长歌身侧服侍。
&ep;&ep;这账本于曾经的凤长歌而言那就是天书,有字无字都看不懂,可如今她对这账本再熟悉不过,曾为一家主母,一国之后,她为月镜风尽心竭力,最后换来的,却是自己凄惨潦倒的结局。
&ep;&ep;凤长歌看了三个时辰,日近黄昏,可是还差半本账簿,这半本账簿是凤长歌刻意留下的,她不想让自己锋芒显露的如此早,自己越出众,他们的匕首越会伸向自己,时不时的示弱,反而能让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迷了双眼,以为大权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