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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此时此刻,他终于能放下一切包袱,义无反顾的去陪伴着生命中遇见过的那个,驻足在他心底里的姑娘。她也许没有凤长歌那么精彩绝艳,没有风长安那般心思缜密城府深沉,没有她那么天真烂漫多才多艺,她只是一个跟在姐姐和母亲身后,不分是非黑白的怯懦的姑娘,却也是,他最喜欢的姑娘。

&ep;&ep;月镜楼,镜楼镜楼,意味着一切都如南柯一梦般: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蹋了。富贵功名,君临天下,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罢了。自然,这些实则也不是他所想要的。与他而言,他只想和心爱的姑娘一起,带她看遍花开花谢云卷云舒,终老温柔罢了。

&ep;&ep;“长宁,等等我,你向来怕黑,这黄泉路上,我不放心让你一人走,等等我,我这就来找你......”月镜楼失去意识前,留下的最后一种温柔,也是给风长宁的。

&ep;&ep;月镜宸呆呆的抱着怀中渐渐冰凉的尸体,没有动作。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像是从血谭里打滚而出的模样。这幅光景太过于惨淡,让人光看见这一幕,就感同身受一般,心头一阵悸动。凤长歌悄悄下令周边的人回到各自的岗位,于是,簇拥着两人的军队逐渐散开,各司其职。白茫茫的银沙滩上,只有凤长歌一人站在月镜宸的不远处,静静凝视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ep;&ep;海浪拍打着白色的沙滩,发出清脆悦耳的击打声,湿漉漉的血迹逐渐被风吹干,被沙尘淹没,被海水吞没,快涨潮了。

&ep;&ep;海水一点点往月镜宸所在的地方靠近,亲吻过他的衣角,没过了他的双腿。凤长歌依旧在远方静静的看着月镜宸,在赌着什么。

&ep;&ep;“长歌,你知道吗?”在浪化声潺潺中,月镜宸突然开口道:“我可以理解月镜楼的这种喜欢,因为,他之于风长宁的心情,就像是我之于你。都说帝王之家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但是其实,我们最为渴望的珍宝,只是能遇到一个能倾心的女子。

&ep;&ep;当年,父皇最喜欢的是我娘,但是,为了应对臣子们的谏言,他取了各个大臣的女儿,其中就有月镜楼的生母良贵妃。身居高处而不胜经之寒,所以,我想着,等我们平定了边境的叛乱,我就带着你归隐。”

&ep;&ep;凤长歌依旧静静的听着月镜宸的话,设么也没有说,她的眼眶,确是开始湿润了。

&ep;&ep;“当帝王是有代价的,他们要接受很多压力,会让喜欢的女人受委屈,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委屈。”月镜宸看向凤长歌,一双眸子有一种坚毅和果断,不知道为什么?凤长歌总觉得这个眼神,和刚才的月镜楼有异曲同工之感。

&ep;&ep;“我知道。”凤长歌点点头,认真道、

&ep;&ep;听到了肯定答案的月镜宸抱着月镜楼的尸体缓缓起身,说道:“长歌,我和她不一样。我喜欢你,就算与世界抗争,我也会继续抗争下去。”

&ep;&ep;“我知道。”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划落,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p;&ep;这里的痕迹被迅速的自然万物抹去了,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经历过什么,留下过什么,朝代的变更,好像亦是如此。

&ep;&ep;月镜楼悄悄的出兵企图征战慕容家之时,百姓尚且不知情,而月镜宸和凤长歌带领着军队回朝之时,百姓们也欣然接受了君主变更的事实,并没有多做议论。茶余饭后的闲言碎语,也随即缄口不言了。

&ep;&ep;没人敢议论君主的是非,不论是现在的君主,还是曾经不知所踪的君主。兴许民间的说书人会在自己的脑海中加以联想,构造出许多离奇的故事,当然,真相究竟如何,已然无从考证。他们曾经的君主,月镜楼,已经被秘密的送进了皇陵和凤长宁合葬,安其所安之心愿。

&ep;&ep;而对于百姓和官员来说,月镜宸相较月镜楼,是一个更具备耐心和仁慈的君主,这是为众人所认可的。于是,几乎没有怎么变化,月镜宸在士兵的簇拥之下进了皇城,又在大臣们的簇拥之下,重新登上了皇位,并封凤长歌为皇后。

&ep;&ep;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大臣们不断劝阻,不断想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龙床,然而靠着月镜宸的铁腕手段,那些送上门的美人总会被打发走,整个后宫始终只有凤长歌一人为后。

&ep;&ep;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形影不离,时常在一起赏花散步,据说,月镜宸腰间所别的香囊,也是凤长歌亲手缝制亲手挂在他的腰间的。两人之间的日常,被传为一段佳话,在民间也逐渐被颂扬开来,听到的人无不小牧这一对神仙眷侣。

&ep;&ep;当然,大臣中也有迂腐之人,对月镜宸的举动不满而起质疑之声的,宣称凤长歌狐媚惑主,独享圣宠将会导致皇室凋零之类芸芸。在凤长天、慕容逸和月镜宸的雷霆手段下,都乖乖禁了声。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霄月国的庆国之日也越来越近。

&ep;&ep;日常看陛下和皇后秀恩爱的宫人们看着这一对天造地合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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