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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块不小的直接掉在凤长歌的棉被上,凤长歌无恙,倒是吓的一旁的碧莹一惊。

&ep;&ep;“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这二小姐也太无礼了些…”

&ep;&ep;“无碍……”凤长歌扑掉被褥上的炭块,凤长安任性无理,在都城名门眼中她聪明善良、巧言善辩,可实则就是个榆木疙瘩,徒有其表。

&ep;&ep;摸着被炭火烧焦的一块被角,凤长歌若有所思,忽的露出狡黠的面容轻笑了笑,一双灵动的眼眸忽闪忽闪。

&ep;&ep;晚上的晚膳厨房里的下人就送来一碗参汤、一个馒头,小黑碟子里象征性的加了几筷子咸菜。

&ep;&ep;凤家人是最会做这面子功夫的,呈参汤这青瓷琉璃罐听说也是宫中的东西,自己在这凤家表面上风风光光,凤长歌打开参汤的汤罐盖子,哪里是参汤,颜色清的和水无差,只有两根参须,瞧,实际里不过也是徒有虚表。

&ep;&ep;凤长歌笑了笑合上盖子,凤长安的脾气就是如此,若要是谁给了她点不顺心的,那这人一时半会儿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ep;&ep;“小姐您莫要动怒,让我再去回禀老爷,厨房里这些人也忒不懂规矩,看老爷不收拾他们。”碧莹说着气呼呼的就往外走。

&ep;&ep;“回来,你能去哪?你这样压不住性子反让人将你一军。”

&ep;&ep;“可您是大小姐啊!他们怎么能如此苛待您!”

&ep;&ep;“大小姐又如何,如今当家主母不是我母亲,是萧燕,是她凤长安的母亲,换言之,这府里最金贵的小姐就是她,而我……”

&ep;&ep;说着凤长歌神色凝重,手紧紧攥着,攥的指肚发白,手掌心深深落下渗红的指甲印,而她当年就是为人鱼肉,凤长歌呼了口气平复心情道:“我不与她争,输赢不在这一时,更何况你如何得知父亲一定会帮我,罢了,用膳。”

&ep;&ep;一定会让凤王府不得安宁,又何须着急呢。

&ep;&ep;晚膳后暮色四合,年末的天气凉的骇人,方才的雪也只是毛着,这会儿竟是俄顷大雪庭院里一片白色茫茫,银装素裹。

&ep;&ep;凤长歌披了件貂裘坐在二层的隔台上,天色越来越沉,风吹得急,雪势随着风更大。凤长歌口中呼出的白气翻转、蒸腾、消散,屋外虽冷,可她偏想这样看着,看着失而复得的一切,就像现在这样,静静在她眼中。

&ep;&ep;远处府门口停下一辆装点分外华丽的马车,凤长歌细瞧从马车里出来的人。

&ep;&ep;马车里男子探出身子,啊…再熟悉不过的嘴脸,看到都是厌恶,凤长歌捋了捋自己袖口的绒毛,声音慵懒淡淡说道:“又是故人呵……”

&ep;&ep;那也是个雪夜,凤长安和凤长轩诬陷自己与别人私通,自己就那样穿了件单薄的纱衣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最后被月镜风丢进冷宫,他连自己的一句辩解都不听,就那样定了自己的罪。

&ep;&ep;凤长轩是凤长安的同胞哥哥,那么多年不论自己如何委曲求全,他们都没有放过自己。

&ep;&ep;如今自己又何必为他们留一条后路呢?

&ep;&ep;马车没有入府,而是朝着与凤王府后门相反的方向抬去,凤长歌眼盯着,猛然瞧见那马车里还坐着一位姑娘,那姑娘凤长歌似是眼熟,却又突然记不起是谁。

&ep;&ep;昨夜下了一宿的雪,推开屋门,院子里的雪都能没过脚踝,凤长歌起的早要给老夫人请安。

&ep;&ep;老夫人金氏是凤王府最有话权、令人敬畏,就连萧燕都要退让三分,金氏是霄月国金老国公嫡女,在凤王府最有声望,只是她也从不多管闲事,却也疼惜凤长歌这没了母亲的孩子,只是萧燕太过嚣张,她最终难以阻遏凤长歌悲戚的结局。

&ep;&ep;梳妆后凤长歌坐在铜镜前,目光盯着铜镜中映出身后的炭盆,“碧莹,替我取一块烧的不红的炭来。”

&ep;&ep;“大小姐要那个做什么,您刚刚洗漱好,别弄的脏兮兮待会儿如何给老夫人请安呢?”

&ep;&ep;凤长歌从首饰盒中随意捡了一串红玛瑙手链佩戴,细声开口道:“我叫你取你便取,我自有用处。”

&ep;&ep;碧莹从偏房拿了火盆和铁钳,夹了两块炭球递到凤长歌面前,凤长歌拿起一边的铁钳夹起一块炭,迟疑良久,随后将炭压在手腕处。

&ep;&ep;“嘶……”

&ep;&ep;“哐咚!”凤长歌吃痛,手里的铁钳掉在地上,皓齿紧咬着朱唇,面色苍白,凤长歌突如其来的举措把一旁的碧莹吓得面色如土。

&ep;&ep;碧莹一个箭步冲上前掀掉搁置在桌子上的火盆,“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好端端怎的这般伤自己!”碧莹一边担心的的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倒好的冰水的纱巾敷在凤长歌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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