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闹,自古成大事者都面面俱到,一旦漏了马脚,引来的可能就是杀身之祸。何况皇上现在视你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做事这么不顾细节,不是摆明了往他刀刃上送吗,你啊......”慕容逸作为长辈的一面完全激发出来,叨念着,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ep;&ep;“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思虑的更周全先。”凤长天理解慕容逸的良苦用心,垂下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只不过今日在朝堂之下陛下如此针对慕容家,我感觉不同寻常,倒有些想对舅舅出手了的意思,一时过于担心舅舅安危,所以急匆匆赶了过来。”
&ep;&ep;“哼,这是自然。”慕容逸冷哼一声,“狡兔死走狗烹,现在月镜楼找到了能修复九重楼的机关师,自然不需留着我们这个带着威胁的慕容家了。”
&ep;&ep;“可是,这天底下,真的隐没在民间且精通机关之术甚过公孙家和慕容家的奇才吗?”凤长天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迸发出一种神采,“莫非是......”
&ep;&ep;慕容逸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是他们两个。”
&ep;&ep;凤长天的声音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拔高了起来:“他们这是以身试险啊,万一暴露......不行!太危险了!你们居然瞒着我做出这种计划!”
&ep;&ep;在慕容逸警告的眼神下,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凤长天烦躁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极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道:“这么做真的是太冒失了,现在情况如何了?”
&ep;&ep;慕容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他们的伪身份已经成功博得了月镜楼和凤长安的信任,现在很好。只是距离海巫女被公开处刑的时期越来越近了,他们正在寻求解救海巫女之法。”
&ep;&ep;凤长天急切的再次打断了慕容逸的话:“那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ep;&ep;慕容逸沉吟了一会儿,不疾不徐道:“也许,真的需要你去周转。现在慕容家成为了众矢之的,很多地方是我不方便出面的了。你今晚且过丑时乔装过来这里,我们再行商讨,届时长歌和镜宸也会过来。”
&ep;&ep;凤长天有一丝担忧的问道:“那他们怎么从宫里出来?”
&ep;&ep;“他们自有妙计。”慕容逸顺势叮嘱着:“你别一时高兴而失了警惕,万事需要小心。”
&ep;&ep;凤长天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英气的两条眉毛随着肌肉的颤动而泛起了黑色的波浪,他在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喜形于色。
&ep;&ep;“好的,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太过高兴的缘故,凤长天的声音中都带着一种欢快的调子。
&ep;&ep;慕容逸叫住了他,递给他一套衣服,道:“你换了衣服再走吧,再穿着官服出去,定又多几分引人注目,现在我们要越低调越好。你的朝服,晚上再带回去罢。”
&ep;&ep;凤长天乖巧的去了书房内室换好不起眼的便服,冲慕容逸一抱拳,自己运起轻功踏上屋檐,踏着屋脊的方砖离开。
&ep;&ep;“是个好孩子,只是长天相较于长歌,到没有长歌那般心思沉稳。”慕容逸看着凤长天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受到了凤长天的感染,自己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笑意。
&ep;&ep;打更者敲击钟磬的声音不知响了多少下,家家户户的红烛陆续熄灭,原本夫妇之间喃喃的絮语也渐渐消散,转化为了猫头鹰有节奏的鸣叫和草丛中昆虫的呢喃。一片混沌之中,唯独慕容府邸书房的灯光还亮堂着。烛火摇曳,瘦长的身影投射到窗户纸上,显得有些估计冷清。
&ep;&ep;突然,屋檐上传来轻微的响动,慕容逸警觉的抬头,发现屋顶的瓦块被掀开了几片,露出带着少许星辰的天空。一道黑影直直的从天而降,刀锋一闪,是金属碰撞后的清脆,慕容逸袖中的匕首和来人腰间的小刀相抵,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ep;&ep;“舅舅,是我。”凤长天小声道,手臂发力振开了抵着自己刀刃的匕首,快速扯掉了蒙脸的黑纱,露出了一张英俊帅气的脸。
&ep;&ep;慕容逸眼角抽了抽,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暴打这个臭小子一顿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ep;&ep;“这不是你说的要谨慎,不要留下蛛丝马迹。”凤长天理直气壮的回复着。
&ep;&ep;慕容逸的眼角突突抽搐的频率快了一档,在他想着是先揍这个小伙子一顿,还是揍他一顿好呢的问题之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吱嘎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ep;&ep;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凤长天在见到那熟悉的脸庞时还是呆滞了片刻。
&ep;&ep;“兄长,好久不见,进来可安好?”面容姝丽的佳人带着浅浅的笑意,如是说道。
&ep;&ep;这一次,凤长天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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