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背呢,剑法也没练熟。”
&ep;&ep;任林少悄咪咪说:“不过你要是跟徐师兄关系好,想看什么跟他说一声,他能给你带一本下来。”
&ep;&ep;徐云骞是唯一有资格进三层的弟子,按照规定他一个月能进一次文渊阁,进去多久没人管,出来时只能选一本秘籍带下来。
&ep;&ep;“你跟徐师兄关系怎么样?”任林少问道。
&ep;&ep;顾羿若有所思,道:“不怎么样,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ep;&ep;詹天歌和任林少都表示理解,这世上能入徐云骞法眼的估摸也没几个,人人都怕他,拍了拍顾羿的肩膀,道:“咱还是好好考试吧,上不了三楼,能进一楼也行啊。”
&ep;&ep;顾羿没就此放弃,他一向是有捷径就不走人间正道,正如他就绝不是个能耐着性子对着澜沧江练刀的人,对徐云骞倒是产生了点兴趣,总觉得他跟这位师兄有的是时间相处。
&ep;&ep;此时钟声已经敲响,上早课的时候到了。
&ep;&ep;顾羿去上早课的时候果然引起了一些关注,他没有踏进玉虚宫之前,大殿内吵吵闹闹的,大家都趁着先生还没来天南海北的侃大山,聊的大多数都是关于掌教闭关的,王升儒这次闭关很神秘,没有走漏一点多余的消息。
&ep;&ep;顾羿一到,弟子们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禁了声,整个大殿都噤若寒蝉,同时有数十双眼睛一直盯着顾羿瞧。
&ep;&ep;这就是那个顾家刀宗的遗孤。
&ep;&ep;不知道有谁先带头来了句:“就是那个关系户啊?”这句话像是投入水面的一粒石子,寂静的大殿顷刻间被打破,顿时又变得吵闹起来。
&ep;&ep;“不用考试,直接就能来上课拜师的,这份儿殊荣也就只有小师弟才有啊。”又有人道。
&ep;&ep;“切,就是个扫把星。”有人悠悠来了一句:“克死全家,还有脸来求学。”
&ep;&ep;说话的人是平南王世子周祁,也只有他敢说这句话,可这句话太过严重了些,说完之后就没人搭茬,包括顾羿的同门师兄徐云骞,对方支着下巴,好像很期待顾羿接下来的反应,据他所知,顾羿不是那么忍气吞声的脾气。
&ep;&ep;詹天歌有些紧张,正常人被这样羞辱都会生气,更别说他们这些脾气不好的江湖人。詹天歌已经看到顾羿捏紧了拳头,正以为他们今日肯定要打一架的时候,顾羿捏紧的拳头又松开,垂下来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你说的对。”
&ep;&ep;任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年轻人都脾气大,稍微一拱火就要炸,谁被人这么说能沉得住气?这小师弟半点血气也无吗?
&ep;&ep;这时候有个师兄看不下去了,“行了,周祁你差不多得了。”
&ep;&ep;求道的人总归心善的多,又有人说:“是啊,太过分了。”
&ep;&ep;顾羿这下是以退为进,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有人替他出头帮腔了。学生们已经有些人同情他,心想顾羿真是性格温厚,不愧是名门正派的出身,此等胸襟让人佩服,又窃窃私语周祁不过是仗着王世子的头衔作威作福,一个世子殿下来求学,说不定也是个关系户呢,好意思说人家顾大侠的遗孤。
&ep;&ep;周祁自讨了个没趣,嘟嘟囔囔自己念叨了两句,大家纷纷回过头干自己的事儿了。
&ep;&ep;顾羿问詹天歌:“我是不是要去哪儿领一套课本?”
&ep;&ep;詹天歌刚反应过来,道:“我这就领你去。”
&ep;&ep;顾羿从道童那儿领了自己的书本笔墨纸砚,抱着一篮子东西,面对大殿开始犹豫,玉虚宫很大,可容纳上千人,正玄山九百多名弟子都在此求道。大殿桌椅板凳横列,规规矩矩如同棋盘一样划分好,坐在里面的学生如同浩瀚棋子。
&ep;&ep;顾羿面对这么一帮人有些犹豫,像是一株瘦弱的藤蔓在想找哪棵大树攀附。他正在想该往哪儿坐,詹天歌和任林少朝他招手,“来来,坐我们这儿,热闹。”
&ep;&ep;顾羿看到徐云骞旁边空着,他的位置尤其显眼,别人的桌案上乱七八糟的堆成一团,唯有徐云骞的桌案一层不染,除了一本书一支笔以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顾羿对詹天歌笑了笑,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徐云骞左边,上早课也上了这么多年了,徐云骞旁边的位置一直没人敢坐,今天来了个不怕死的,一时间身边不少人都回头看他。
&ep;&ep;果真是同门师兄弟,还是有些兄弟情的。
&ep;&ep;而詹天歌和任林少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心想一定是清早跟他说徐师兄能上孤山文渊阁,小师弟去套近乎去了,任林少悄咪咪问:“小师弟是要使美人计了吗?”
&ep;&ep;詹天歌闻言笑了下,平心而论,小师弟相比徐云骞来说,明显后者更像美人,到底谁给谁使美人计呢。
&ep;&ep;徐云骞一挑眉,眼看着顾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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