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日后,祖母王氏在大伯一家的簇拥下再次来到了伊府的后院儿,伊荣华也被叫了过去。
&ep;&ep;王氏一进门,便拿帕子掩了面,哀声道:“我可怜的儿呀!你死的好不委屈呀!可怜我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心痛至极了!可如今看着你就是连死了,也无法得到安宁,无法安心地走呀!我老婆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ep;&ep;荣华一进门,便听到了王氏的嚎声,她的面上悲苦更甚,想起自己前一世是多么的信任老太太,可是结果呢?竟然就是伙同大伯一家谋夺了她与哥哥的大半家产!这一次,自己绝不会再心软了!
&ep;&ep;荣华稍作调整,便进了屋子。“给祖母请安,给大伯,大伯母请安。”
&ep;&ep;荣华的声音冷冷清清,里面还带了一丝的嘶哑,这两日若不是有宋嬷嬷和灵芝在她身边儿照应着,怕是如今就已是说不出话来了。
&ep;&ep;王氏见荣华来了,便也止了哭声,“荣华呀!来,你瞧瞧,这孩子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你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怎么伺候的?老爷和夫人不再了,你们就如此仗着胆子欺负你家小姐吗?一个个儿都是欠管教了!”
&ep;&ep;一旁的刘氏听了,忙附和道:“母亲说的是!这几日,别说旁的人了,就连在荣华身边儿近身伺候的几个都是常常找不到人,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ep;&ep;王氏一听,怒道:“忙什么?不过就是些下人,如今主子有难了,不说在主子跟前儿好好伺候着,还有心思琢磨别的?我看,这些个奴才都该发卖了才是!”
&ep;&ep;刘氏低了头,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她这两日一直琢磨着荣华怎么会突然变了许多,想来想去,唯有她身边儿的那几个下人最为可疑,定是她们教唆着荣华开始忤逆她们了,否则,一向是心善如水的荣华,怎么突然间像是转了性子?
&ep;&ep;王氏这话一说完,屋子里原本伺候的下人们便跪了一地,她们自也不傻,知道这老太太是想着要接管伊府了,她们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到底只是下人,如何能做得了小姐的主?小姐一向是个性子软的,没个脾气,如今怕是要应了这老太太了。
&ep;&ep;荣华脸上的泪迹未干,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不知祖母今日找荣华来何事?前面还一直有人前来吊唁,父亲和母亲的灵柩不能无人相守,还请祖母尽快示下,荣华也好赶快回到灵堂尽孝。”
&ep;&ep;荣华现在还不能直接与老太太对上,毕竟她是长辈,是自己父亲名义上的嫡母,如今只能是试着转移话题了。
&ep;&ep;王氏听罢,微挺了挺上身,瞧了一旁的伊建风一眼。
&ep;&ep;伊建风收到暗示,便一脸的悲伤道:“荣华呀,大伯知道你是想着等你大哥回来送葬,担心若是由你堂哥荣贵来送葬,会给我和你大伯母带来霉运,可是事情已经如此,总不能一直让二弟和二弟妹这样等着?人已逝去,总要是入土为安的。你无需觉得过意不去。我与你父亲本就是兄弟,我的儿子不也就是他的儿子?”
&ep;&ep;荣华心中冷笑,下一句应该就是我父亲的财产也就是你的财产了吧?哼!还真是厚颜无耻!
&ep;&ep;一旁的刘氏见荣华不语,也是叹道:“荣华呀,你大伯父说的对。荣贵本就是你的亲堂哥,如今你父母都去了。你大哥又在外当兵,怕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回来的,这死者为大,咱们总该是先为他们考虑不是?”
&ep;&ep;好一个刘氏,三言两语便把自己说成了一个不懂孝道,任由父母一直就这样停灵,也不许亲侄儿送葬的逆女了!荣华心中一紧,还是躲不过吗?不!一定要再等等,哥哥一定很快就要回来了!自己先前做的那些安排不能白费,想着今天还没有收到名叔送来的消息,也许哥哥已经是进了苏州界也是说不定的呢!
&ep;&ep;荣华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了计较,“祖母,您说的对,死者为大!总不能让父母就这样下葬?好歹也该让哥哥回来见上一见呀!”
&ep;&ep;“荣华呀,我知道你与你哥哥感情深厚,可是这都多少时日了?也不见你哥哥回来。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等着吧?”
&ep;&ep;“可是祖母,外祖母和舅舅那边儿还没有派人来,您看?”
&ep;&ep;“哼!你那个外祖母和舅舅几时与你们亲厚过?一直嫌弃你母亲嫁了一个商人为妻,觉得丢了他们望族的脸!哼!什么望族?都是几辈子前的事儿了!还真当自己是贵族了!日子过的说不定比咱们还要差的多!”
&ep;&ep;荣华低了头,没有答话,她自然是知道外祖一家与母亲并不亲厚的,只所以这会儿提出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转移王氏的视线罢了。
&ep;&ep;刘氏一听觉得不对,“母亲,这不是在说二弟和二弟妹下葬的事儿吗?”
&ep;&ep;王氏瞟了刘氏一眼,刘氏只觉得有些心虚,遂低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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