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ep;&ep;「差不多。」
&ep;&ep;嘛……确实是得走一趟。
&ep;&ep;「嗯。」
&ep;&ep;结束这回合。
&ep;&ep;这场面沉默得让于宣蹲在冰箱前面,尷尬到一点都不想往客厅靠近。
&ep;&ep;奇怪了,盛影帝明明每隔几天就往花老师家报到,我还以为这两人交情肯定很好,怎么现在看着一点都不熟的样子?于宣满肚子疑惑,却又不敢问,情况微妙到这回也不敢如实报告给裴清,否则就有自己上报不实讯息的嫌疑。
&ep;&ep;花鹤初没待多久,如愿见到盛澜,把自己想说的话带给了他,就想起身离开。
&ep;&ep;盛澜也不留她,见她要走,只是起身送她到门口。
&ep;&ep;「回市里再见吧。」
&ep;&ep;「……?」
&ep;&ep;「嗯?」
&ep;&ep;「没事,再见。」
&ep;&ep;花鹤初自然地认为两人的交集大概又要跟高中毕业一样逐渐淡去,没想到盛澜比她预想的要人性化一些,看来成为社畜也多少磨去了他曾经过于锐利的稜角,变得比年少时要更加圆润一些些了。
&ep;&ep;这回反倒换盛澜没有多想,只稍微疑惑为什么花鹤初看自己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欲言又止。
&ep;&ep;花鹤初的回归并没有引起工作室内部多大的水花,就跟当初她一声不响载着满车行囊回老家一样,安安静静的。
&ep;&ep;但她跟同事们之间关係挺好,还是不乏有人特意绕到她的写稿室敲门对她挥手,甚至送茶点。
&ep;&ep;花鹤初周身的气场又回到了巔峰状态,温和中带点距离感,让人无法与她太亲近,却也不会疏远她,总之先前那副成天懨懨然的模样,暂时是退下了。
&ep;&ep;除了裴清之外,无人能想像前段时间她是如何的颓丧。
&ep;&ep;不过今天是她正式回归工作状态的第一天,所以才特地进工作室露面,实际上平时并不需要天天到那里报到,这是裴清开设这家工作室的初衷,就是想提供给员工力所能及的自由,很多只需要一台电脑就能搞定的事情,只要准时交件,在哪里完成都不是问题。
&ep;&ep;所以花鹤初一般都是随心情换地方写稿的,在家里、在某家咖啡厅,或者工作室里的写稿室,都是她可能出没的范围。
&ep;&ep;「鹤初。」
&ep;&ep;「早安。」
&ep;&ep;裴清结束一场会议后,便急匆匆地赶来见花鹤初,而她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前,享用着同事们给她送来的復工茶点。
&ep;&ep;裴清见状甚是欣慰,当年那场意外真是把他吓得留下了面积庞大的阴影,从此以后特别注意花鹤初的状态,可是他偏偏又拿她没办法,于是每每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独自焦灼地替她担心。
&ep;&ep;幸好,她再也没有出过像当时一样严重的情况。
&ep;&ep;「于宣本来是做什么的?」
&ep;&ep;「我正想跟你讨论。」
&ep;&ep;「我自认不太需要助理,太耽误人家了。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那让他再跟着我一段时间,我无所谓,只是你得徵求他的同意。」
&ep;&ep;裴清就知道花鹤初肯定不会一口答应他的想法,可他是工作室的创办人,让他去跟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实习生求同意,这种要求也只有她才提的出来。
&ep;&ep;偏偏她对此还不是普通的坚持,既然说的出口,她必然也会盯得紧,任何打混的机会都没可能產生。
&ep;&ep;裴清又开始头痛起来了,还想着如何耍赖,结果一抬眼才发现花鹤初还盯着自己,只得无奈地答应。
&ep;&ep;花鹤初见状,放心地跟着点头,在她看来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生其实颇合她的眼缘,只是像他那样刚毕业的小年轻,恐怕不会甘愿做个像保母一样的助理职位,何况她看过他的简歷,综合来说还不错,放在她身边未免太屈才。
&ep;&ep;「对了,你是不是跟盛澜变得要好了?」
&ep;&ep;「好像是……稍微熟稔了一些些?」
&ep;&ep;「那真是太好了,我还纳闷过,你们共事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一直没变熟。」
&ep;&ep;裴清的认知已经直接将花鹤初跟盛澜关係变好画上等号,而面对这个有着重大误差的误解,花鹤初实在懒得花费大量篇幅去加以解说,索性默认下来。
&ep;&ep;「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回去了。」
&ep;&ep;「你找好新房子了?」
&ep;&ep;「……我要回家啊?」
&ep;&ep;「蛤?」
&ep;&ep;回家?可是于宣那孩子分明说过她要回市区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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