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打开勿扰灯,接下来的旅途里,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连翻身都不敢大声。所有的小兔子都乖乖回到次维空间,只有二号不安于室、品行败坏、顽劣分子,我只能把它揣进兜里,紧紧握住。
&ep;&ep;三个小时后,窗外的榕都匍匐在皑皑白雪中,这是我七年未曾经历的冬天。
&ep;&ep;自机舱门打开,我一直老老实实坐着,安静聆听,确保所有乘客都下去了,才穿好衣服,把二号塞进包里,拉开帘子——
&ep;&ep;“送你一程?我也回家。”池万里穿着大衣,手插兜里。
&ep;&ep;手里的包在动,我背在身后:“不了……白青山来接我。”
&ep;&ep;池万里点点头:“再见。”
&ep;&ep;“再见。”
&ep;&ep;秘书拎着公文包紧随其后,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十分震惊,大概就像高中时周婉婉要跟我们分享八卦一样,充满了对八卦的渴求。
&ep;&ep;我看着池万里走出机舱门,皮鞋踩在金属梯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呼啸吹起他的大衣下摆,几片雪花落在他肩头,挺拔的背影和身高,让人即使在一群健硕的保镖中也能一眼看到他。
&ep;&ep;专车竟然开进了机场,司机殷勤地为他开门,池万里俯身坐进去。加长轿车前后各有两辆保镖车开道,车队启动,平稳驶离机场。
&ep;&ep;周婉婉说他和楚天经常登上八卦杂志封面,确实,谁不爱看富豪帅男人的八卦呢?更何况他还有八块腹肌。
&ep;&ep;我叹气,缩着脖子,走下台阶。
&ep;&ep;出口处,我一眼就看到白青山,惊讶于他一点儿也没变,岁月不败美人吗?
&ep;&ep;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浅咖色大衣,白色阔腿裤,这一身若非他那张脸绝对压不住。
&ep;&ep;白青山淡淡微笑:“江子。”
&ep;&ep;我走过去同他拥抱:“青山哥。”
&ep;&ep;他一愣,笑容扩大:“欢迎回到榕都。”
&ep;&ep;“白梦泽呢?”
&ep;&ep;“在神大读博的。”
&ep;&ep;他开车来的,一上车就给我塞了两袋零食:“垫一垫,爷爷在家做好饭了。”
&ep;&ep;我打开,kfc蛋挞和软乎乎的小面包。
&ep;&ep;我不在的这几年,他一有空就去看爷爷,但从没跟我提起,多亏爷爷说”当初陪你过生日的长头发小哥,经常来看我。”,我才知道他也去了。
&ep;&ep;我十分感谢他。
&ep;&ep;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雪,路上有些堵车,无数红色尾灯挤在坡路上,玻璃上的雪水很快融掉。
&ep;&ep;白青山打开广播。
&ep;&ep;一个字正腔圆的女声:“本台消息,四小时前,首都防爆小组在神都国际机场成功拆除一炸弹装置,处理及时,无人员伤亡……”
&ep;&ep;炸弹?
&ep;&ep;“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白青山打开一点窗户缝。
&ep;&ep;“差不多了,还要回去一趟。”
&ep;&ep;“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ep;&ep;“倒是有一件。”我看着窗外,一个小孩正在堆雪人。
&ep;&ep;“说吧。”
&ep;&ep;“等我下次回来,时机合适的话能安排我跟白女士见一面吗?假如她愿意。”
&ep;&ep;“当然可以,我想她会很开心。”
&ep;&ep;车子驶入山林,满目雪白,我俩并肩进山,积雪没过我的鞋面。峰回路转,炊烟从小木屋中冉冉升起,我站原地,有些近乡情怯。
&ep;&ep;白青山没有催我,安静地站在一旁。
&ep;&ep;“走吧。”我打开围栏门。
&ep;&ep;一个干瘦的老人在盛饭,手很稳当。
&ep;&ep;“爷爷。”我叫他。
&ep;&ep;饭铲子掉到锅里,爷爷不紧不慢捡起来,把饭盛上,才转身看我。
&ep;&ep;“回来了啊?”
&ep;&ep;“嗯。”
&ep;&ep;“洗手吃饭吧。”
&ep;&ep;一桌子都是我爱吃的,三个人足足做了六个大菜。
&ep;&ep;“柴火够吗?吃完我劈柴去。”我啃着酱大骨,肉已经炖脱骨了。
&ep;&ep;“你于叔还惦记着我,刚入秋就给我劈了一屋子。”
&ep;&ep;于叔……
&ep;&ep;我点点头。
&ep;&ep;吃饱之后,爷爷沏茶,白青山跟他一起抽旱烟。
&ep;&ep;爷爷递给我一支:“会抽了不?”
&ep;&ep;“试试呗。”
&ep;&ep;我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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