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您请,江总就在屋里。”
&ep;&ep;张临带路,江笙安抚的握了下老管家的手,随后步入主屋。
&ep;&ep;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ep;&ep;“怎么我看临哥对那小姑娘儿这么敬着呢?”
&ep;&ep;“你不知道,这是江家去世那位的独生女儿,当初葬礼上,实实在在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ep;&ep;“怎么说?”
&ep;&ep;“就是打幡儿的事,按理说,她一个女孩儿,这事不该沾手,咱们江总有儿子,就是去世那位的侄子,由他来才对。但这位小祖宗,就当着所有来宾的面,举着父母的遗像就要摔,要是不让她自己来,就干脆谁也别来了。”
&ep;&ep;几个人还记得刚刚江笙的模样,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真想不到,那种场合孤身一人对抗是何种的姿态。
&ep;&ep;张临也是真的敬佩她,所以即便此刻,也不敢轻视。
&ep;&ep;进屋时,江疏冒带着女儿江筝正看着脚架上摆着的古董花瓶。父女俩一脸贪相,惹人生厌。
&ep;&ep;江笙连拿正眼瞧那二位都不曾,最先往父母的牌位处看了眼,好在是完整的,只是燃着的香短了截。她走过去,取了香,在小臂粗的蜡烛上点燃后,插进了香炉里。
&ep;&ep;这香是特制的,味道带着少许的檀香味,格外让人静心。
&ep;&ep;江疏冒眯着眼睛瞧着这不请自来的侄女,“呦,笙笙来了啊?也是,快过年了,是该回来看看。”
&ep;&ep;江笙回眸,疏离的视线在江疏冒和江筝的身上一并瞧过,“二叔这样私闯民宅,是能拘留的。”
&ep;&ep;似乎没想到这丫头上来就跟他针尖对麦芒,是一点脸面不留,好在他还是个大人,在没看清对方什么意图时,没有贸然出声。
&ep;&ep;但江筝这个没脑子的可就没那么多想法了,有什么直说什么:“江笙,这房子现在该是我爸爸的,他成了管家的,自然就得要这老宅!”
&ep;&ep;江疏冒阻拦不及,呵斥一声:“胡说什么呢!”
&ep;&ep;江筝被吼,脸一红:“本来就是啊,我告诉她实话,让她认清现实啊!”
&ep;&ep;江笙看着这父女俩一唱一和,噗嗤笑了起来,“二叔想要这房子?就我所知,当初分家时,您自己选的钱和现在的住处,都是等价的,怎么就又打上我们家房子的主意了?”
&ep;&ep;“江笙,你知道什么?”江疏冒有些急了,“这本来就是谁当家谁住的房子。”
&ep;&ep;“哦,是吗?”江笙绕到沙发前面,坐下来,手指扶在膝盖,一下一下敲着,“不尽然吧,文明社会,哪里来的什么当家人,江家财产由我父亲做主,一分为二,您那里一分不少,现如今,趁我父亲危难之际,打着扶持的名义掌管了我父亲打拼下来的基业,是也不是?”
&ep;&ep;江疏冒额头冷汗直冒,这些都是当初的口头之言,没落到纸面上,他以为小辈儿们都不知道,怎么这丫头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ep;&ep;“哈哈,笙笙说什么呢,这房子没人打理,空着也浪费。你有好地方去,这里给叔叔,也当你孝顺了。”江疏冒原本不知这里的好处,现在再瞧,觉得风水肯定不错,旺财。
&ep;&ep;“行啊。”江笙笑着说。
&ep;&ep;江疏冒眼神一亮,刚想夸她懂事,就听江笙继续说道:
&ep;&ep;“要是您愿意住,我就把这里烧给您。”
&ep;&ep;“你什么意思!”
&ep;&ep;“就是字面意思啊。”
&ep;&ep;这个逆子,是想连带着他和这房子一并烧了啊!江疏冒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但是相信这丫头说到做到,被江疏遇惯得无法无天简直。
&ep;&ep;“小小年纪,如此恶毒!谁给你的胆量啊!?”江疏冒手指着江笙,气的哆嗦。
&ep;&ep;她正要出声,却听到一道瓷器相碰似的低沉声音说道:“如此对我们笙笙发脾气,我倒是想问问,这胆量又是哪里来的呢,小江总?”
&ep;&ep;江笙循声望去,门口那里,霍宴执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慢慢向她这边靠近,到她面前,抬手揉了揉江笙的发心。
&ep;&ep;“要不要惩罚他?咱们让他一夜之间破产怎么样?”
&ep;&ep;霍宴执这是不放心,半路折回来的,亏着回来了,要不然,他的姑娘又要自己面对这些龌龊了。
&ep;&ep;江疏冒额头的汗大滴大滴的流下来。一个小的就够难缠了,这又来了个活阎王。
&ep;&ep;江筝看不过那俩人这么猖狂,刚想怼回去,就被她爸一眼瞪住,“死丫头,还不赶紧跟我走,在这里丢人现眼!”
&ep;&ep;父女俩落荒而逃,一场闹剧算是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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