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是对比杨焱,他还算幸运的。
&ep;&ep;林思霁对杨焱比对良淘严格的多。
&ep;&ep;“你是从头到尾都在聚光灯下的。”林思霁说,“坐上那个椅子,你就是角色本身,每一次眨眼,都代表着角色的意愿。”
&ep;&ep;杨焱同意他的看法,但杨焱不喜欢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ep;&ep;所以他们有时会在排练时吵起来。
&ep;&ep;良淘曾试图劝解,但他发觉自己的介入只能让两人团结起来针对自己。几次后,他学聪明了,火药味一起他就缩到角落里,闭麦锁人的姿态做了个十成。
&ep;&ep;“你干脆自己上吧”杨焱不耐烦道
&ep;&ep;“不会演戏。”
&ep;&ep;“不会演戏就不要好像那么‘懂’。”
&ep;&ep;“这是我写的剧本,我对人物的理解自然是最到位的。”
&ep;&ep;“那自己上。”
&ep;&ep;“不会演戏。”
&ep;&ep;“……”
&ep;&ep;类似的争吵每天都会发生,良淘冷漠的蹲在墙角,在手机键盘上打着胡诌的戏剧宣传稿。
&ep;&ep;床头打架床尾合,爱咋咋样。
&ep;&ep;在不断的磕碰中,《战争与花朵》却如同一颗原钻,渐渐被打磨出光耀的色彩。
&ep;&ep;虽然天天争吵,但无论是林思霁还是杨焱,都默契的认定,这部精雕细琢的作品,一定能在决赛舞台上大放异彩。
&ep;&ep;决赛一天天逼近,意外却不期而至。
&ep;&ep;离演出还有四天,林思霁在给杨焱抠戏时接到电话。
&ep;&ep;他示意杨焱自己练,出门时撞见匆忙冲入的良淘。
&ep;&ep;“出事了。”良淘焦急的抓住他。
&ep;&ep;林思霁指下手机,示意他先进去,有什么待会再说。
&ep;&ep;他出门,摁下接听键。
&ep;&ep;电话是盛立业打来的。
&ep;&ep;“思霁。”盛立业声音紧绷,“我刚刚学生会开会,听到些消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ep;&ep;“什么?”
&ep;&ep;“关于戏剧节……”
&ep;&ep;屋内,良淘急吼吼冲到杨焱面前。
&ep;&ep;“焱子,你听说了吗?”
&ep;&ep;“?”杨焱茫然。
&ep;&ep;他不解的神色在良淘的下一句话语里骤然变化。
&ep;&ep;“《战争与花朵》被学生会裁出决赛节目单了!”
&ep;&ep;第12章
&ep;&ep;“是这样,决赛举办的日期定在周日,我们收到校方的通知,为了保证第二天学生正常上课,至少要在宵禁时间前半个小时结束比赛……由于限定时间紧张,学生会这才不得已做出这个决定。”
&ep;&ep;排练借到的教室里,气氛沉闷。
&ep;&ep;杨焱和良淘坐在地上,听着免提里传出的声音,表情晦涩不明。
&ep;&ep;林思霁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背着光,看不清神色。他低头与电话那侧人交谈。
&ep;&ep;“戏剧节决赛八点开始,一共六个参赛节目,每个预留时间是十五到二十分钟,就算加上报幕的时间和颁奖的时间,两个半小时也是绰绰有余,没有必要因此删除一个剧目。”
&ep;&ep;“光剧目确实不会超时,但在加上街舞社和声乐社的表演节目以及策划的抽奖活动后,时间就完全不够用了。”
&ep;&ep;林思霁眉头紧皱:“戏剧节本应由戏剧为主角,如果为了给其他节目让位,裁掉入围的戏剧,很不公平。”
&ep;&ep;“什么公不公平的啊。”电话那头的人声线提高,“街舞社和声乐社的助演比决赛日期定得都早,至于抽奖,那是赞助商要求的内容,能改吗?而且学生会也是完全站在观众的立场考虑问题。如果你是观众,你会愿意看一出乏味的戏剧,还是看社团同学在台上唱歌跳舞?”
&ep;&ep;电话里的人话语带着令人不适的轻蔑,杨焱听了后表情冷下半截,而良淘则直接骂出声来。
&ep;&ep;“靠,啥傻逼玩意儿啊。”
&ep;&ep;“请注意言辞。”林思霁脸色也不好看,“在没有看过演出情况下草率断言其‘乏味’,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ep;&ep;“噗嗤。”电话那头人嗤笑下,似乎被林思霁说得不爽,他不耐烦的说,“我们裁节目也不是随便裁,选得是预选赛分数最后的队伍……你们剧目如果真的有看点,就不会拿倒一,不会擦线进,不会被裁掉!”
&ep;&ep;“分数低是我的戏剧原因没错,但既然已经拿到决赛资格,那么便没理由再出尔反尔将资格收回。”林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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