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的闺女,不是你的。”
岑尚书被夫人堵得无话可说,自个生起闷气,拿着公务去书房睡。
岑尚书先考校外孙女,裴织对答如流,没有丝毫停顿,从岑尚书越来越和蔼的神色可以看出来,他对外孙女无比的满意。
岑府的少爷和姑娘们无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裴织。
大少爷岑元青暗暗打量表妹,觉得自己就是表妹的对照组,被表妹衬得宛若那地里的污泥,怨不得祖父对他们总是恨铁不成钢。
表妹就是大杀器,根本不是凡人,他们比不过啊。
裴织退下后,轮到裴安璧。
裴安璧肃手站着,一板一眼地回答。
岑尚书端着茶,神色淡淡的,考教完外孙的功课,并没有夸奖,勉励几句,并针对他的学习进度,推荐几本书让他闲时看看,增长些知识。
岑府的教学,并不拘泥于四书五经,只要学习进度跟得上,还可以看些课外书扩宽眼界。
岑尚书不权考校外孙、外孙女,三个孙子也一并拉过来考校。
虽然今天不是长辈考校功课的日子,但既然遇上了,就一起来吧。
岑府三位少爷暗暗苦着脸,他们最怕祖父考校功课,因为祖父每次考校时都不留情面,提出的问题踩在他们会与不会的边缘,导致他们回答得结结巴巴的,等听他淡淡地指正,真是羞愧得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他们老爹都没祖父严厉。
岑府少爷们不敢在祖父面前造次,老老实实地接受考校。
幸好,晚饭时间很快就开始,岑老夫人笑着叫他们去吃晚饭。
“晚饭过后再考校也不迟。”
三个孙子:“……”
因为裴织姐弟俩今日过来,岑府在偏厅里摆宴,当作是家宴,二房一起吃个热闹的团圆饭。
晚饭过后,岑府的三个孙子不意外被留下考校功课。
其他人爱莫能助,赶紧离开,各回各院休息。
终于考校完三个孙子,天色已经完暗下来,岑元青兄弟几个绷着脸、脚步虚浮地离开,看得岑老夫人一阵好笑。
她嗔着丈夫,“瞧你将他们吓得像什么样?”
岑尚书板着脸,“他们连阿识都比不上,还好意思偷懒。”
“怎么了?”岑老夫人一听,就知道有什么内情,否则今儿丈夫不会如此严厉,三个孙子战战兢兢地回答功课,最后都要哭出来。
“他们今儿去湖边赛马。”
岑老夫人一怔,“这又不是休息日,也不是骑射课,怎么突然去赛马?”
“听说是三皇子邀请的。”
听到这话,岑老夫人怔然。
岑尚书揽着老妻,声音柔和几分,“你不用担心,三皇子想娶咱们阿识,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岑老夫人却无法不忧心。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若是皇帝下旨,还能抗旨不成?
“三皇子怎地会看上阿识?”她十分不解,“前几年,阿识一直在守孝,都没怎么出门见客,三皇子理应不会注意到阿识才对。”
岑尚书冷哼一声,“花儿开得太美,难不成还要埋怨养花的人让花儿长得好?”
这话一语双关,岑老夫人听出来了。
养花的人是尚书府,花儿是他们阿识。
果然还是因为尚书府的原因。
岑老夫人十分不高兴,“我和威远侯府的老夫人可是商量过的,以后给阿识找个合心的丈夫,不仅要四角俱,还要一心一意,不能纳妾的!”
那些皇子肯定不可能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也不像是会过日子的。
岑尚书宽慰老妻,“事情未到那一步,走一步看一步罢。”
他虽是纯臣,却也不是不知变通的老古板,否则怎么能得帝王倚重?三皇子一脉想借尚书府的势和太子争那位置,还要看他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