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渠!”
&ep;&ep;原本窝在椅子里养神的周朔突然睁开了眼,他丝毫不讲究,在众目睽睽之下刮了许仕文一记刀眼,带着强烈的不满和威胁。
&ep;&ep;许仕文看见了,脖子一缩,怂了回去。
&ep;&ep;关系相当复杂啊。
&ep;&ep;老民警扶着眼镜,问顾清渠:“你是他什么人啊?是亲属吗?”
&ep;&ep;顾清渠没承认,也不否认,“我是他们家的客人,一直住着,他叫我小叔叔。”
&ep;&ep;老民警听不太明白,但过多于纠结这些问题也没太大意思,于是又公事公办地问了问:“哦,那他家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ep;&ep;“他的父亲快两个月不着家了,暂时找不到人。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身体不好,我认为大晚上的就别让他过来给血压添砖加瓦了。”顾清渠始终不看周朔一眼,“警察同志,我能替周朔做主。”
&ep;&ep;周朔憋了一个晚上的火气,在见到顾清渠之后烟消云散了,他的视线黏在顾清渠身上,无论如何也跳不开了。
&ep;&ep;第24章真有活力啊
&ep;&ep;能做主就行,老警员简明扼要的把事件的起因和经过说了一遍,他感叹周朔还年轻,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情去牢里待几天,诚恳道歉,看能不能获得谅解。
&ep;&ep;周朔不可能道歉,顾清渠太了解他了,这个事情的难度不亚于他跟周老二父慈子孝、和平相处。
&ep;&ep;顾清渠叹了一声,“还有别的解决方案吗?”
&ep;&ep;“没有了,”老民警想了想,说:“或者你们再聊聊,看能不能好好说话,把闹剧解决了,反正人都到场了,误会也能解开嘛。”
&ep;&ep;这种调解基本就是和稀泥。
&ep;&ep;之后老民警就出去了,说还有工作,让当事人们自己先坐一会儿,都冷静冷静。
&ep;&ep;外人不在了,剩下的都是自以为心知肚明的同类人。
&ep;&ep;许仕文最先憋不住,他带着质问,“清渠,你到底站在哪边的?你跟这小子什么关系?!”
&ep;&ep;顾清渠在想事儿,没搭理许仕文。
&ep;&ep;周朔替顾清渠回答了,“他刚进来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ep;&ep;许仕文不知是被逼急了,还是恶壮怂人胆,脱口而出:“你放屁!”
&ep;&ep;董渊在一旁看热闹,饶有兴致地问许仕文,“那你呢?你跟他什么关系?”
&ep;&ep;许仕文:“我是他男朋友!”
&ep;&ep;“哎哟,”董渊阴阳怪气,“这么洋气啊。”
&ep;&ep;周朔一听这个词,又想揍他了。
&ep;&ep;顾清渠倒不觉得有什么,从进门到现在,他的注意力就没在许仕文身上过,这会儿回过了神,他心下也有了解决的主意。
&ep;&ep;顾清渠点着下巴,对许仕文扬了扬眉,“你跟我出来一下。”
&ep;&ep;此话一出,周朔方寸大乱,“顾清渠,你干什么?”
&ep;&ep;顾清渠处变不惊,比周朔淡定。他挥手扫了扫周朔肩头褶皱的布料,笑着说:“周朔,你不要闹,乖乖在这儿坐着等我,别没大没小的。”
&ep;&ep;周朔一怔,十分不情愿地哦了声,说:“知道了。”
&ep;&ep;许仕文却是洋洋得意,他以为自己赢了。
&ep;&ep;他们俩没走远,就在门口谈。许仕文刚离开众人视线,就想抱顾清渠,被顾清渠躲了,他鼻子灵,能闻到许仕文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
&ep;&ep;但他不计较,甚至完全没往心里去。
&ep;&ep;惦记周朔今晚能不能回家谁家呢。
&ep;&ep;许仕文心知不好,一皱眉,“清渠,你什么意思?”
&ep;&ep;顾清渠根本不问让周朔单方面斗殴的原因是什么,他护短,护周朔的短,于是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了当地问许仕文:“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万块钱?”
&ep;&ep;许仕文往后退了半步,满脸警惕:“你什么意思?”
&ep;&ep;“你别不认,去年年底,你乡下老家盖房子,跟我借了一万,我这儿有你的欠条,今天刚好带着。”顾清渠不笑了,冷得刺人,“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的。”
&ep;&ep;许仕文咬着后槽牙问他:“你让我跟那臭小子和解?我脑袋的口子白挨了吗!顾清渠,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你还有没有良心?!”
&ep;&ep;“没有,喂狗了,”顾清渠闻着血腥味恶心,根本不想看,“许仕文,今晚周朔如果能回家,你签了和解书,这事儿就算过了。欠条外婆马上就撕,你欠我的一万块钱就当我送你了。”
&ep;&ep;条件十分令人心动,许仕文顿时觉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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