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贽沉着脸,大步走出宫。
沿途的宫人和大臣见状,赶紧往旁避让,识趣地没去招惹他。
显然太子爷今儿的心情非常差,一身煞气,马上要跟人动手似的,骇得人噤若寒蝉,不敢靠近。就算这两年,太子已经很少动手,只做实事不打人,但宫人和大臣都没忘记他曾经的丰功伟绩。
他们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拦住太子的路,被太子当众抽一顿,事后还不能讨回公道。
昭元帝从内廷禁卫那里听说太子心情不好,有些诧异,随意地问:“谁招惹他了?”
过来禀报的内廷禁卫识趣地不答。
李忠孝见状,只能硬着头皮道:“可能是京里最近的流言招惹到太子殿下。”
“流言?什么流言?”皇上一脸诧异。
流言这种东西,虽然传播得快,但总归很少传到当事人耳里,特别是和当事人有关的人,也没人敢和他们说。
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都是不知道外面有什么流言。李忠孝委婉地将外头的流言与皇上说了说,最后道:“这流言已有数日,看殿下今儿的模样,可能他已经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流言……”
昭元帝顿时沉下脸。
他自不喜那传出莫须有流言之人。
没人比他更清楚太子妃住在庄子里的目的,听说草莓已经成熟,辣椒和西瓜都快能采收,南瓜和西红柿还要再等一个多月,他正等着尝尝草莓呢。
而且太子妃不孕关她什么事?太子不想要孩子,只怪太子妃肚子不争气有什么用?
昭元帝气得不行,问道:“可有查这流言是谁传出来的?”
内廷禁卫看他一眼,小声地道:“可能是康平长公主。”
“康平?”昭元帝纳闷,“康平看着不像个长舌妇啊?”
“皇上,听说前阵儿,康平长公主在瑞亲王府的宴会上提了一句,然后便传出去,不知不觉就传成这样……”
昭元帝脸色微变,赶紧道:“快,你们快去拦住太子。”
内廷禁卫也知道太子的脾气,赶紧领命而去。
然而,内廷禁卫还是迟了。
等内廷禁卫奉命赶去康平长公主府时,太子已经闯进去,并将长公主府里的侍卫都干翻,像尊煞神似的,来到康平长公主面前。
康平长公主抖着身体,色厉内荏地喝道:“太子,你是何意?好端端的为何闯进本宫府里?本宫可没得罪过你……”
秦贽手里拎着一条红色的鞭子,站在风雪之中,黑色的貂毛斗篷被狂风吹起。
“谁说姑母没得罪孤?”他的声音沙哑,面容像是含笑,一双眼睛戾气横生,教人不敢直视。
康平长公主也不敢直视他,要不是强撑着,她已经软倒下去。
虽然她一直很追捧太子作为皇上嫡长子的身份,但她却打从心里怕他,太子身上的戾气太重,母后和皇兄对他过份宽容,从未约束他的某些行为,甚至在他闯祸时,还会让内廷禁卫在暗中扫尾,以致太子在百姓中的名声还挺好的……
可知情的人都知道,太子的脾气真的不好,以前动鞭子抽人是常事。
没招惹到他的还好,要是招惹到他,当场打一顿都是小事,就怕他像鹰犬般,无处不在地盯着,直到揪出对方的错处,判以刑罚。
人一生中哪里可能不做错事?
再清正廉洁的清官也会有失足之时,更不用说太子不仅盯得罪他的那人,连人家整个家族中人都一起盯着,总能揪出家族里一些蠹虫,轻而易举地定罪,光明磊落地打击报复。
这才是太子的可怕之处。
年初时,太子接管户部,借由户部账册查出贪污案,当时被流放了一批官员,便给人敲响了警钟。
如今太子在六部转,六部衙门的官员哪个不是绷紧神经,就怕不经意间得罪他。
康平长公主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时得罪他?
她是想将女儿嫁给太子,成为太子的岳母,也恨不得太子妃出什么意外没了……可也只是想想,并没有冒然动手,她也知道自己目前最好不要和太子对上。
哪知道她如此谨慎,太子今儿竟然带人闯进她的地盘。
秦贽穿过风雪,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里面被丫鬟扶着、强自镇定的康平长公主。
“姑母莫不是没听说京里最近的流言?”
“什、什么流言?”康平长公主询问,眼里有几分心虚。
其实最近京里的流言她是知道的,而且流言的源头还是自己,但她当初在瑞王妃举办的宴会随便提了一句,被传成这样,根本不关她的事。
只怪世人爱瞎传。
秦贽轻笑了下,那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看来姑母的记忆不好,要不要孤帮你回忆?”
“你、你想做什么?”康平长公主下意识地问,不相信他敢对自己动手,她可是太子的长辈。
正当她自我宽慰时,突然咻的一声破空响起,扶着她的两个丫鬟尖叫出声,倒飞出去。康平长公主吓得往后仰倒,身体一紧,被一条鞭子紧紧地捆住,然后往外拖曳而去……
她吓得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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