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派人害了我祖母,我怎能让他平安活下去?我祖母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黎言裳原本平淡的目中起了一层波澜,锐光陡闪。
仝氏身子晃了晃,面色发青,恨得牙根痒痒,“黎言裳,我真是小瞧你了,论心计谁都比不上你。”
她真是没想到,偌大的仝家竟然败在一个妇人手上,早知如今,当初又何必招惹她?想起过往种种,她只觉得气血往上翻涌,身发颤。
都怪她当初没听父亲的话,都怪她只顾眼前利益,如果梁王做了皇帝,哪里还有黎言裳说话的份?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都已经来不及了。
黎言裳蓦地站起身,“梦姐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仝妃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仝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滑落下来,“你以为是旁人害了她吗?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处处与我为敌,又破坏了贵妃的好计划,贵妃娘娘怎会把主意打到黎言梦的身上?你知道她是怎么进宫的吗?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怀上龙种的吗?哈哈哈……”
她的笑声尖利而又诡异,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幽灵之音,她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目中含着瘆人的嘲弄,“你不知道吧?我找了十来个壮男,让他们日夜轮番的伺候黎言梦,这才怀上了龙种,皇上还真以为那是他的孩子呢,哈哈……”
她话锋一转,变得更加阴狠,“她应该死,她早就该死了,只是她死的太没价值了,应该让你们黎家部都陪葬。”
黎言裳的心仿佛被利刃凌迟,她无法想象黎言梦到底经历了什么,更无法想象黎言梦如何承受的住那些非人的折磨,怪不得她害怕仝妃,怪不得她什么都不敢说,她定是真的怕了,既怕皇上知道真相灭了黎府满门,又怕仝妃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虐待。
那样如花似水的女孩儿,竟被仝氏姐妹折磨至死,死的那样凄惨又是那样的悲哀绝望。
黎言裳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砸在心窝里,痛的令她不能呼吸。
她颤抖不已,心头跳了又跳,蓦地举步上前,愤怒抬手照着仝氏的脸狠狠的扇下去,仝氏的身体晃了晃,稍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黎言裳这才看过她不过外强中空,恐怕早就是虚壳子了。
她死死的盯着仝氏,一字一句的道,“宇文清露怀孕了,可她患上了花柳,终有一日身都会溃烂。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仝氏啊的一声尖叫,直挺着身子就要扑过来,“黎言裳,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你你……”
人还未扑过来,整个人已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微微抽动着,眼皮微微外翻着。
黎言裳并不作罢,缓缓蹲下身,低声道,“你不是很想知道宇文恒渊的下落吗?我告诉你,他被皇上抓住了,你知道皇宫的地牢里都有什么吗?几十只饿了几个月的老鼠和长蛇,还有很多无处可藏的蚂蚁,是皇上专门用来惩罚逆贼的。我想他现在应该正在蛇窟里吧,皇上下旨不准他死。你想一想他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仝氏气的哇哇叫,半仰着头,目眦欲裂,“你你你……”
她双眼圆瞪,嘴角流出白沫来,脑袋一上一下的点着,却始终不肯落在地面上,又说不出话来。
黎言裳狠狠的一字一顿的道,“老鼠咬毒蛇啃蚂蚁钻心,你说他是不是很想死?可是他却怎么都死不了,皇上不让他死,他无论怎么样都死不了,你说他会不会活很久?”
仝氏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面色惨白如纸。
黎言裳缓缓的站起身,冷冷的道,“你想这么容易就死了吗?你还没见一见你举世无双的好女儿呢,你应该去看一看她,她可是很想念你呢。”
她抬起脚步从仝氏的身上越过去,猛的掀开门帘子,厉声道,“金枝桃菊,王妃犯病晕倒了,你们还不快进来。”
金枝与桃菊相视一对,不敢多言,急忙进屋,见王妃口吐白沫喘着粗气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顿时吓得将她扶起来扶到椅上坐下。
金枝慌忙奔出门,走到黎言裳跟前扑通跪下,“世子妃,求求您救救王妃,奴婢求求您了,王妃现在已经都没有了,求求您放过王妃吧。”
黎言裳冷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死的。宝瓶,去把俞明和请来,顺便去禀告王爷,就说王妃发病了。”
她低了低头看一眼金枝,“金枝,王妃这些年所作所为你心里最清楚,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妃既然已经离开了王府,就不该再回来,王妃在山上时是不是就经常犯病?”
金枝心里一梗,顿时明白了世子妃的意思,她只有按照世子妃所说才能救王妃的命,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妃死了。
她猛的点点头,“世子妃说的是,王妃经常犯病,同这一次一模一样。”
黎言裳满意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你们真是辛苦了,日后若你们想回王府里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金枝点点头,“多谢世子妃。”旁的再也不敢多说。
宇文治与俞明和一前一后而来,俞明和为仝氏把脉,诊为旧伤落下的病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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