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渺怕见江殚才下楼晚了,瞅见江殚江悬中间的空座椅,更加头皮发麻。还不如一早就下来,逃避可耻又没用。
&ep;&ep;选江殚那侧挤进去,还是江悬那侧挤进去,是个问题。
&ep;&ep;果断江悬。江悬不知道她和江殚做了,她不尴尬就没人尴尬。上次和江殚身体接触,是昨晚他舔着她乳头手冲,对面是亲妈和继父,她心虚。
&ep;&ep;江殚斜睨了眼,不高兴了。
&ep;&ep;时南雁正问时渺专业课的事。中成药是江氏企业的根,时南雁想得很远,以年龄和健康度而言,江家岳少说比她早死十年,他眼一闭清净了,她和时渺两个外姓人一定会被排挤算计。她专业受限,挤不进去核心业务,她女儿得进去,拿到真正的话语权。
&ep;&ep;问题不复杂,就是了解跟进学业状况,但时渺一和时南雁说话就紧张。桌下,一只手放到了大腿上,从外侧游走着深入中心。时渺倒吸口气,磕巴了下,毫不意外捕捉到母亲唇角的细微变化。
&ep;&ep;江家岳知道她怕她妈,没觉得奇怪。江悬察觉到一丝异样。
&ep;&ep;她的专业是时南雁选的,但她不讨厌,高中的时候她化学生物成绩就很好,只是问问情况,不至于这么紧张。
&ep;&ep;手肘状若无意地拱了拱餐勺,一声脆响,瓷勺摔在地上,其他人还在反应,他已经弯到桌子下去捡,目光锁定时渺桌下的腿。
&ep;&ep;呵……
&ep;&ep;他哥在摸她腿心,他钻下去得快,正好逮到她推走江殚的手。
&ep;&ep;江悬慢悠悠直起身,勺子递给送上新勺的佣人,转头就见时渺欲盖弥彰地窥察他的脸色。
&ep;&ep;他刻意地用探究的眼神盯她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埋头吃菜。
&ep;&ep;时渺慌得恨不得躲回房间。江悬看见了?没看见?不像没事,又不像发现她和江殚搞上了该有的震怒。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他是藏得住情绪的人吗?到底知不知道啊!
&ep;&ep;她脑子完全死机了,时南雁指节轻扣桌子,声音不耐烦:“我问你呢,有没有大一就能参加的比赛,为保研攒筹码,你没听见吗?”
&ep;&ep;“啊……”时渺搜肠刮肚想说辞,她不知道,她没想过,保研,好遥远。
&ep;&ep;江殚忽然开口替她答了:“渺渺问过我,我和她说了,大一的专业课都是为深入学习打基础的,现在把基础夯实最重要,大二再考虑参赛,到时候她可以咨询我读博的朋友。”
&ep;&ep;时南雁和江殚说话语气柔和很多:“找前人问路是好事,但你可不要大包大揽,她该学着独立做人生规划了。”
&ep;&ep;独立。时渺听这个词想笑。时南雁的独立就是,目的地指给你,有且仅有一个,路线路费你自己想办法。
&ep;&ep;好烦,想发泄。找谁呢……
&ep;&ep;江家岳突然横插一嘴:“只知道学习也不好。渺渺,同学怎么样,有玩得来的男生吗?”嘴里叫渺渺,眼风扫江殚。意思是:听见了吗,该找对象了。
&ep;&ep;“呃,没……”时渺错愕地回神。离谱,她刚才在想什么,找谁,又渣又淫乱,不能这样。
&ep;&ep;江悬唯恐天下不乱:“她不喜欢同龄人,喜欢大十岁的老男人。”
&ep;&ep;一句话像暴雨路上飞速行驶的汽车,缺大德的泥点子无差别飞溅扫射,杀伤力一般,攻击面极大,羞辱性极强。
&ep;&ep;江家岳:老……不到三十就算老男人了吗……老……南雁,老婆,说点什么,说男人五十一枝花。
&ep;&ep;时南雁:大十岁,那不是我和老江吗。兔崽子,从第一天就看我不顺眼,什么意思,借我女儿骂我是不是。
&ep;&ep;江殚:公司对面那家健身房好像在年底冲业绩搞促销。
&ep;&ep;时渺: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别发疯,求求你江悬,别发疯别发疯别发疯……
&ep;&ep;江悬目光悄然扫过一桌人。哈哈,好玩,明明针对同排的狗男女,对面的狗男女也像吃了苍蝇似的。笑死。
&ep;&ep;琢磨着小狗女人内心受够煎熬,他才悠悠然收回大刀:“影视鉴赏选修课那个老师,你不是挺喜欢他的。”
&ep;&ep;时南雁:哼,确定了,就是指桑骂槐。兔崽子,不是看你哥面子上,才不给你好脸色。
&ep;&ep;时渺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叫欣赏。”
&ep;&ep;江家岳:“咳……给我也欣赏欣赏,有照片吗?”他不信三十岁的男人能老到哪去。
&ep;&ep;时渺:“只是欣赏,看照片干嘛呀?”
&ep;&ep;江殚:“我也想欣赏欣赏。”
&ep;&ep;时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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