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晓欣也觉得有些惨淡,面上面撒的肉沫和酱,感觉就像是奶娘的血肉一样,钟晓欣借尸还魂,原主的记忆一分不少,要不然怎么能一睁眼就和三个丫环融洽相处。想想和蔼勤快的方氏,她就吃不下这碗面了。
&ep;&ep;然而银耳钉能换寿面,寿面却无法再把银耳钉换回来了。
&ep;&ep;钟晓欣摸了摸手碗,上面还有一支翠色的玉镯,这也是她生母窦氏的遗物,也是最后一样了,听说还是当初钟二老爷给的窦氏的订情之物。钟晓欣把手镯取下来,递给紫竹。“去当铺换了银子吧。”
&ep;&ep;没说把银耳钉要回来的事,紫竹这样做也没有错,人都得往前看,活人比死人重要。
&ep;&ep;紫竹确实是个务实的丫环,也没劝什么“这是太太遗物”一类的好听话,只红着眼眶接到了手里,这十几年来,能给当铺的东西她们全都当了,如果当铺也跟后世的淘宝一样分客户等级,她们得是六星黄钻级别的,几乎每月都有业务成交,如今这手镯也同样是最后的东西了。
&ep;&ep;紫竹说了句“快点吃吧。”就转头往外走,结果正碰上了银杏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两个人正撞了个满怀。
&ep;&ep;紫竹抬手就给了银杏后脑勺一下,骂道:“走路不看路的,跑什么?”她手里这可是玉镯,摔了会碎的。
&ep;&ep;“二小姐……”银杏和苦菊两个小丫环成天价的被紫竹拍后脑勺,早习惯了,所以钟晓欣估计她这一脸的惊恐肯定不是紫竹吓的,那也就是说……
&ep;&ep;果然银杏半惊半恐的说道:“二小姐来了。”
&ep;&ep;这一句话说的主仆四个人是一起皱眉头。这位长房嫡女的二小姐,实在是被娇惯的不成样子,推人落水的是她,胡说告状的是她,现在人都已经被关了禁闭了,她还能来送吃的不成,估计是来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吧,而且正院里不是正吃着团圆宴吗?怎么有空来?
&ep;&ep;银杏这边说着,那边二小姐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小佛堂门口了。
&ep;&ep;推开门的是一个13岁左右的小丫环,一身橙色绸布的小袄,把紫竹看的眼又吊起来了,二小姐身边的一个丫环,穿的都比她的小姐要好。
&ep;&ep;那边小丫环推开了门,只往里看了一眼,就喊了起来:“唉呀,二小姐你快来看哪,大小姐果真在佛堂吃肉哪。”那话语里的欢快是藏都藏不住啊。
&ep;&ep;紫竹愣了下,然后眼睛就一下子瞪圆了起来。
&ep;&ep;她说今天厨房的人怎么这么好说话,她拿母亲的遗物威逼利诱换来的一碗寿面,对方竟然好心给添了不少肉沫。结果是落到了人家的网里,成了人家手里的把柄。想那厨房,本来就是世子夫人白氏,也就是二小姐的母亲管着,可以说里面没一个人不是白氏的心腹人,钟晓欣吃的面里带肉沫,这自然瞒不过大房。怪不得算着时间,正院那边的团圆宴应该是刚刚开席,本以正是吃饭的时候啊,不会有人发现,却偏这时候就来了人。
&ep;&ep;紫竹当然不会觉得在佛堂里吃肉有什么不对,如果神佛当真有灵,怎么不把这些作恶的人一道雷劈死啊。
&ep;&ep;紫竹一把就将进门的小丫环推了出去。“你瞎了眼睛,我们小姐四天来啃的都是馒头,什么时候吃过肉。”
&ep;&ep;紫竹这样说着,挡着门,银杏那丫头就冲到了钟晓欣的面前端了面,银杏反应倒是快,这时候把面藏起来找不到,自然就闹不起事来,然而这次厨房偏用了一个大碗装面,这么明显的碗,又是在简陋的佛堂,要藏也没个地方藏,可把银杏急得满头汗。
&ep;&ep;却说紫竹那边把小丫环推了出去,然而想那二小姐既然是来找事的,又怎么可能只带了一个丫环来,登时就有两个粗使的婆子,一左一右就把紫竹架开扔到一边去,那边小丫环恨恨的朝紫竹呸了一口,就引着二小姐及另两个婆子进了小佛堂的门。
&ep;&ep;小佛堂里的那碗面还是没个地方藏,因为是小佛堂嘛,只是二房院落群里一间长久不用的小屋,日常锁着,比柴房的规格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太太有个亏心事心虚不宁的时候才来上柱香,除了供桌和佛像外,其它一点家具也无,整个屋子都是空荡荡的,银杏最后把肉面藏到了佛祖身披的红布里面,就这样还漏了个碗底,这要是不被人找到,钟晓欣都怀疑那人是瞎的。
&ep;&ep;院子里脚步声乱纷纷的往这里来,紫竹的叫骂声倒远了,钟晓欣叹了口气,佛堂吃肉的事,本来就是二小姐做局,今天这事是怎么也不能善了的。
&ep;&ep;正想着,二小姐就踩进了佛堂。钟晓欣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正而八经的见二小姐还是第一次。
&ep;&ep;上次见的那要人命的一面吧,其实钟晓欣还没有蹭到二小姐身边,那位白表哥就先一步夸了她漂亮,二小姐当场气的就变脸走了,钟晚欣真正是看了她一个背影。第二次见又是大晚上的,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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