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闹了这一场,等到镇上的时候英子就跟孙大娘走了,只留下几个带着鸡蛋的人,木匠大娘不知道楚秀的打算,张口就问要不要跟着她们?
她们去的是北市,一个专门以物易物的地方,楚秀点点头,“那我就先跟着大娘们看看去。”主要是她也有些心虚,这从前世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卖东西呢。
大娘们的鸡蛋都很不错,刚拿出来就有不少人围上来换,有的是拿把小米,有的是拿把菜,很少有人用钱的。
再看看楚秀这里,虽然大家都想要点儿萝卜干,但一听到价钱就打退堂鼓了,“五文钱一斤,你怕不是打劫的哟。”
楚秀失笑,“这位娘子,你也知道这萝卜干多难晒,十斤萝卜我才得这两斤干,五文钱听着是有些多,但我这萝卜干绝对值这个价,不信你尝尝?”
别看楚秀说的好听,但还是没有一个人上来买,“要不你便宜点儿?”几位大娘给她支招。
“唉,再等等吧。”都说物以稀为贵,现在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有人买啊,为何都这么会儿还是没人上前?
眼看着快到了午时,楚秀打算拼一把,“大娘,我去南市碰碰运气去,你们不用等我,该忙啥就忙啥去吧。”
相对于北市来说,南市更加繁华一点儿,应该会有人愿意花钱买这萝卜干。
两条街市遥遥相望,但却是不同场景。
北市还是泥巴路,虽然平整但走的人多了也有灰尘,但南市就好多了,铺上了青砖,路两边都是吆喝声,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
再看这里的人群,穿着打扮果真比那边的光鲜亮丽。
楚秀看到街两边都有人支摊子卖东西,也找了一个空隙把自己的萝卜干放上去,只是该怎么吆喝呢?楚秀有些难言。
旁边的是个卖油条的,喷香的气味往自己的鼻子里面钻,楚秀有些馋,但只能忍着。可是有人忍不了,来到老板的摊子面前就要油条,“老板多少钱一根?”
“一文钱一根,好吃的油条哦,客官来几根?”
“那给我拿六根。”穿绸布衣服的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往外掏钱,楚秀深觉这是一个机会,“客官,家里晒的萝卜干你可要点儿?”
“嘿,你这倒是有意思,人家卖油条呢你咋专门在这儿蹭生意。”复又转头看向卖油条的老板,“这是你亲戚?”
两人的对话其实很客观,但也弄了楚秀一个大红脸,可能那个卖油条的觉得她可怜,“就让她在这儿呆着吧,抱着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等那位客人走了卖油条的才跟她说话,“闺女,你这卖东西可得喊啊,你看我这油条,不说话就有人闻着味过来,但你这可不行。”
大叔撇撇嘴,说着就敞开嗓子喊起来,“卖油条喽卖油条喽,香喷喷的油条,一文钱一根,一文钱一根,不好吃不要钱。”等喊完还看了楚秀一眼,好像再问她学会了吗?
楚秀又不傻当然知道人家的好意,只是学会了是一回事,喊不出来又是一回事。
看看正当午的太阳,楚秀拼了一把,“萝卜干,萝卜干,五分钱一斤。”只是喊到最后只剩下呢喃声。
楚秀难为的都快哭出来了,感觉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窘迫过,原本她还以为卖东西都很简单,但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折在了吆喝上,“大叔,我……”
“唉,算了,一会儿我帮帮你吧。”在他心里,想着楚秀也就跟自家大姑娘差不多,虽然嫁人了,但姑娘家难免脸皮子薄,因此遇到了就打算搭把手。
要是前世楚秀还真的同意了,因为她本性很懒,但现在她可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楚秀摇摇头,“不用大叔,我自己来。”她必须要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原本第一声都喊出来了,没道理喊不出第二声,楚秀不停给自己打气,直到那声音从自己的嗓子里传出来,楚秀羞红了脸,但心里面还是挺高兴的,“总算喊出来了。”
“萝卜干,现在咋还有这东西,我看看。”说话的是一个三四十的妇人,腰肢有些粗,脸上有些细纹,身着绸布衣衫,总体来看还是一个相当体面的妇人。
楚秀抓了一把萝卜干递给她看,“都是自家晾晒的,很干净,你尝尝?”
那妇人看楚秀衣袖整洁,连怀里抱着的孩子都干干净净的就放心了一些,“那成,我信得过你,这多少钱一斤?”
“五文钱,不贵,嫂子你要几斤?”
早在前一晚楚秀就准备好了称,这会儿看这妇人意动赶紧把秤砣拿出来,就等那妇人答话了。
“我要的不多,你给我称两斤吧,我回家包包子吃去。”
“好咧。”楚秀赶紧给她称了两斤萝卜干,称头高高的,末了还抓了一小把做添头,直接用树叶子包好就递给了那妇人。
买卖就图个你我情愿,要是买的时候再多给添一些就更好了。楚秀虽然没做过生意,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因此看着称头又抓了一把添进去,要的就是两个人都爽快。
那妇人果真高兴,“你倒是会做生意,等我吃好了再来买。”再来还是不来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现在这笔生意成交了。
楚秀看着手里的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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