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是楚秀自己编的,黄荣强到底是一个小厮,虽说是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但说的也没那么吓人,只是客观的陈述了一些事实以及他自己的推断。
至于抹黑公子的话他更说不出口,毕竟在人家府里当差。
但楚秀这会儿却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尽可能说的吓人些,也不管有没有抹黑黄合宜的形象,心里却是暗想,若是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他,大概是不会让董荣强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吧。
李家人看她说的信誓旦旦,一个个的都正襟危坐起来,“让女婿出来说说。”到底是一家之住,李秀才赶紧招呼人去叫华子墨。
那人就在隔壁间,也一直关注客厅里的情况,知道这会儿躲不掉了,只能拍拍屁股走出来,心里乱如麻。
说来他也头疼,这婚事他也搭了一把手呢,原本他是好意,但谁想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黄合宜和黄家的那位大公子是不对付,原先他就想到了,可再不对付也不能阻拦大哥结亲吧?但是刚刚李楚秀说的又是有鼻子有眼的,他现在也拿不准了。
轻咳了一声,“岳母,原是我不对,没打听清楚就说了这婚事。”他到底迟疑了,然后又转身向楚秀一拜,“还望姐姐海涵。”
若不是他这么说,楚秀还不知道他也插手这婚事了,当下就没了好脸色,“不敢当,还望妹夫说清楚些,以后万不能这么冒失了。”
“是是是,姐姐教训的是。”这华子墨倒是能伸能屈,见楚秀这般数落他也不气,反而更加谦恭了,只是眼底冒出一丝疑虑,“姐姐和黄公子认识?”
他倒机灵,一言就抓住要害。
楚秀不过一介寡妇,按理说应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结识那些外男,更何况是镇上出了名的贵公子。
李修成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嘟囔一身,“不是说过了吗,在镇上认识的啊。”
只是他这话到底不能服众,李秀才也听出弦外之音,一双虎目紧盯楚秀,“除了那次你还见过黄公子?”
“爹爹说的哪里话,不过村里有一位黄公子的贴身小厮罢了。”楚秀避重就轻,没再说出黄合宜的事。
只是李家人也不好糊弄,看楚秀这般搪塞就知道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一副让楚秀赶紧说出内情的意思。
他们这会儿心里也有所摇摆了,既然那黄大公子不可嫁,那黄合宜黄公子呢?
楚秀摇头失笑,自己的闺女自己不清楚吗,就这居然还想贪图人家黄公子?
不是楚秀妄自菲薄,而是从古自今男女婚配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看看李家这门户,再看看黄家那门第,两者相差何曾十万八千里?
即使楚秀内心自信,觉得从不输于人,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明明更加弱势,何曾配得上人家的大好儿郎?
这些话不用楚秀自己说就有人说出来了,睥睨一眼,恍似自己高高在上,“我听闻那黄公子素来美女环绕,姐姐这样,怕是不当吧。”语言轻蔑,好一个轻狂的样子。
李王氏到底人老成精,一看女儿这个样子赶紧描补,“看老爷说的,大姐儿一直在家守寡,哪能天天碰到黄公子,我看这事就暂且搁置吧,等女婿再打听打听咱们再做定夺,你看怎么样?”
“唉,也只能如此了。”半分没有过问楚秀的意见。
华子墨也正愁这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呢,一听岳母这般说来赶紧称是,只是看今天这场景他也有些怀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李楚楚这会儿却越想越恼,在她眼里这是顶简单的事,几个人随便做个决定就好了,怎么还需那么麻烦,尤其是还得再考察考察,这不是拿自己相公当当跑腿的吗?
当下就来了脾气,上前就推了楚秀一把,“姐姐好大的面子,不过是寡妇再嫁何须那般麻烦,还当自己是个千金小姐吗?”她说话极为小声,要不是楚秀一直盯着还真听不清。
小嘉和这会儿正睡着,突然受惊一下子就醒了,马上就哇哇的哭起来,楚秀听的心疼,再看李楚楚仿似猝了毒一样的眼,扬起手就扇了李楚楚一巴掌,“这就是你对亲姐的态度?”
这一巴掌楚秀早就想打过去了,打她一睁着眼睛说瞎话,二把亲姐往火坑里推,三不疼惜幼儿。
“爹和王姨也别说我,我这怀里可抱着孩子呢,楚楚就不怕我摔倒?她要是真懂事,也还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安稳些,最好收敛收敛这坏脾气,在咱家咱们宠着,到了别人家说秃噜嘴了可就没那好运气了。”
她原先也没那么大脾气,但是一想到原主备受折磨,又想到这小娘子年纪轻轻就满肚子坏水,三五不时的就坑害自己,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此时不教训何时教训?
甩甩自己的手,“妹夫也别怪罪,你们新婚燕尔自然是怎么恩来怎么来,但若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最好还是不要多管我们姐妹之间的闲事。”
李王氏心疼的直冒眼泪,“你是长姐,是有管教弟妹的权利,可楚楚到底怀有身孕,你……”说完又觑了华子墨一眼,她就不信女婿会无动于衷。
那华子墨正站在李楚楚后面,将将好接住踉跄的李楚楚,他们新婚燕尔,原本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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