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璟却还是问了句,“那阮家表弟的品级,陛下觉得是卿位还是?”
&ep;&ep;长宁轻轻丢了句,“侍君吧。”
&ep;&ep;萧璟应下,侍君之位不算太高,却也不低,对阮衡而言刚刚好。不过方才长宁的话,不必依循旧制,旧制之中,只有侍寝之后才可册封,是连这些都省了吗,那今后呢?
&ep;&ep;“其余选侍都已经入宫多时,可现下阮表弟住在宫中,可否要格外开恩,允他回家与亲人话别。”
&ep;&ep;长宁对阮衡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不必了,他既然这么想入宫来,许是早已经话别过了。”
&ep;&ep;她这么温和的性子,都被阮衡磨得厌烦了,这阮衡入宫之后的处境,恐怕未必如他所想。
&ep;&ep;长宁称朝中政务繁忙,没在立政殿停多久便离开了。玉林却道:“陛下将册封的事交给殿下,究竟是信任还是?”
&ep;&ep;萧璟道:“不管是不是信任,她既然敢交给我,必定是不畏惧萧家从中作梗。”
&ep;&ep;玉林点了点头,而后问道:”殿下打算给那位阮公子,拟什么封号?”
&ep;&ep;萧璟冷哼一声,“他不是心思纯澈吗,便封他为纯侍君吧。”
&ep;&ep;玉林笑了笑,这“纯”字用到那满腹心计的阮公子身上,当真是极其讽刺。
&ep;&ep;萧璟又去了寿安宫一趟,问过太后的意见,亦是想从中探得这安插‖在后宫中的人究竟是谁。萧胤给了几个人选,但春猎那日这几人都在宫中,萧璟还是相信自己的猜测,早年入宫之人,必定有一人是听命于太后的。
&ep;&ep;自从长平的事一出,萧璟渐渐又得了萧胤的信任,而玉林带给他的消息,却让他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竟这般自负,长平身边的近侍名唤淳生,他本以为萧韶会用淳生父亲的性命来威胁淳生杀了长平,以绝后患。可她却让淳生在长平身边做萧家的眼线,将长平的一举一动都报给她。
&ep;&ep;只是萧璟不知道的是,萧韶此举亦有她的打算,她的女儿萧瑛也有些不解,“母亲此时不杀长平,若是被她得了机会反过来对付萧家,岂不是不妙。”
&ep;&ep;萧韶却道:“她固然是一个威胁,李长宁想拿她当利刃,刺进萧家的腹地,朝中又有谁看不出呢,她也不怕别人看出来,这是她用的阳谋。但我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ep;&ep;萧瑛道:“母亲的意思是,挑拨她们姐妹二人的关系,让李长平手中的剑先对准皇帝。可这绝非易事啊!”
&ep;&ep;萧韶却胸有成竹,“放心吧,我已经布置妥当了,到时候只等她往里跳。过去,我确实低估了李长宁,可今后不会了。”
&ep;&ep;云州,孙岚在门外来回踱步,而门内传来的男女燕好之声一直未休,她是长平的心腹,这些年一直为她奔走,但方才得到的一个消息,却让她即刻从榻上起身赶了过来。
&ep;&ep;里面的声音依旧未停,看样子要等上许久,孙岚问了门外守卫一句,“今日在房中服侍公主是谁?”
&ep;&ep;那守卫如实道:“是淳生公子,近来十分受公主宠爱。”
&ep;&ep;孙岚面色一变,连忙叩门,却又被守卫拦住,“公主若是怒了,小人只怕担当不起。”
&ep;&ep;孙岚斥道:“若是我再不进去,怕是你才真的担当不起呢。”
&ep;&ep;孙岚强行闯了进去,长平掀开帷幔,正整理着衣衫,床内的男子半搂住她,“公主可还回来?”
&ep;&ep;那男子衣衫不整,孙岚连忙别开眼去,长平脸上仍有春情,可声音却冷了,道:“本宫的事你少过问。”而后吩咐道:“来人,送公子回去。”
&ep;&ep;长平自被人从宗正寺救出,性情越发古怪,晚间不喜和人同榻而眠,对身边侍奉的男子也没什么留恋,她现在不相信任何人,这淳生模样生的好,以前在宫中时便一直服侍她,又擅于房中之事,长平对他比旁人多了几分喜爱。
&ep;&ep;淳生忙将衣衫穿好,退了出去。房中燕好的气息浓郁,孙岚咳了一声,长平道:“扰了本宫的好事,你最好是有要紧事,否则本宫可不饶你。”
&ep;&ep;孙岚将那封密信交给长平,长平看后脸色一变,“好深的算计。”
&ep;&ep;孙岚道:“他毕竟是公主您身边的人,您打算怎么做?”
&ep;&ep;长平冷笑一声,“身边的人又如何,只要敢背叛本宫,本宫只恨不得将他剔骨抽髓。”
&ep;&ep;“可信中人却说,那人要利用淳生公子传递消息,若是公主现在杀了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ep;&ep;长平沉思片刻,“你说的有道理,既然那些人想利用他,本宫便将计就计,到时候她们即便得到再多的消息,也只如闭目塞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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