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日落西山,孤冷凄清的皇宫中,又多了个伤心的人。
&ep;&ep;“陛下,别等了,回去吧。”内务总管赵公公小心劝道。
&ep;&ep;谕国国君李晗泽呆坐在湖心亭中,守着一桌凉透了的酒菜,看向远处,迟疑道:“皇叔是说今天来吧?”
&ep;&ep;“是这么说的。”赵总管苦着脸回道:“刚刚奴才也叫人去请了,说是王爷不在府上,这会儿不晓得去了哪里。”
&ep;&ep;“奇怪了,皇叔一向不爱走动,能去哪儿呢?”李晗泽叹息,命人撤去酒菜,复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拉住赵总管问道:“药,刘太医开的安神药,给皇叔送去了吗?皇叔有按时服药吗?”
&ep;&ep;赵总管应道:“有!早早就送去了。只是……”
&ep;&ep;“只是什么?”李晗泽见他欲言又止,不禁焦急了起来:“是不是皇叔的病情加重了?”
&ep;&ep;“不是的……”赵总管犹豫不决地说道:“其实刘太医都说了,瞧不出肃亲王到底是什么病。而王爷自己也讲,除却反应迟钝了些,总感疲惫,别的尚且还好。那药……吃了跟没吃差不了多少。”
&ep;&ep;“一点都不好!”李晗泽无措地攥着手,喃喃自语道:“你不知道,皇叔当年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但脸上还有过笑模样。一骑当先,日夺三城,意气风发……可最近这两年,我明显感觉到他变了。不爱说话了,也不爱骑射打猎了。朕同他讲话,他得等一阵子才能反应过来。跟在他身边久的都说,肃王爷也就在战场上还是活泛的,回来后整个人就像是生锈的刀剑似的,发钝。”
&ep;&ep;赵总管不禁也跟着难过了起来,轻声问道:“要不……陛下再把他派去镇守边关?”
&ep;&ep;“不行。”李晗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却不说为何。低头深思了一阵,忽然打了个激灵:“不对,皇叔是不是遇刺了!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去问,让他们务必找到皇叔在……”
&ep;&ep;“陛下!臣找着肃王爷了!”他话至一半,一宫人忽然狂奔而来,一路侧滑至他身边:“找到了,找到了……在……在……奴才说不出口!”
&ep;&ep;赵总管诧异:“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ep;&ep;李晗泽则迫不及待地蹲下身把耳朵主动递了过去:“快说快说!悄悄的!”
&ep;&ep;宫人犹豫了一瞬,咬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ep;&ep;“王、爷、砸、了、青、楼……”
&ep;&ep;“什么?!”李晗泽大惊失色:“皇叔去青楼玩不带朕?!”
&ep;&ep;“不不,这不是重点……”宫人连连摆手:“重点是,王爷给一个小倌赎了身,带回王府了!”
&ep;&ep;……
&ep;&ep;“为何瞪本王。”李璆然胳膊上缠着绷带,吊在了脖子上,迎着齐昭恶狠狠的大眼珠子,蹙眉努力举起受伤的胳膊给他看:“你,砸脱臼的。”
&ep;&ep;“我没让你救我。”齐昭的胳膊上也缠着绷带,缩在床榻一角萎靡不振:“不过还是谢谢了。”
&ep;&ep;李璆然垂首,隔了半分钟后才有了回应:“无妨。”
&ep;&ep;二人又对着沉默了一阵,屋外一千被打了二十大板,捂着屁股走进来请罪。见李璆然拉着脸又指了指胳膊,只得苦兮兮地退出去继续挨揍。
&ep;&ep;府医为他们处理好伤势,与一干仆从退下,轻手轻脚地合上了屋门。偌大的房间寂静如斯,齐昭浑身不自在,抱着毯子,抬头看向自己头顶上标注的“二百五十两白银”,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哭:“买我花了二百五十两?”
&ep;&ep;“嗯。”李璆然艰难地拿出袖中的卖身契,在他眼前晃了晃。
&ep;&ep;“不错,是原价。”齐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瘪嘴哭了起来。没有出声,抱着膝盖把头埋下,闷着掉眼泪。
&ep;&ep;头上的“二百五”鎏金加粗带光效,随着他的抽泣微微抖动着。而系统还弹出了一个成就——
&ep;&ep;获得饲主。
&ep;&ep;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完了。跳出狼窝,入了虎圈。如今李璆然把他买了下来,他即将被当作“私有物”养在王府里。挣扎了这么些天,瞬间回归原剧情。接下来就该演李璆然如何糟践自己,然后谋权篡位,成一朝暴君,将他关在后宫里肆意折磨……
&ep;&ep;正想着,一只大手忽然按在了他的头顶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别哭。”
&ep;&ep;齐昭茫然地抬起头,发觉李璆然不知何时盘坐在了自己身边,认真揉着他的脑袋,手法很笨拙,好似在撸狗。半晌缓声道:“以后不能如此了,怎可以为了钱,去卖身?”
&ep;&ep;“我没有!”齐昭急忙辩解道:“我以为醉香楼是饭馆子!”
&ep;&ep;“哦。”李璆然顿住手,思索了一阵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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