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那以后,齐昭依旧“暂住”在王府里。由于住得太舒服了,一时乐不思蜀,已然把辣条铺子忘到了脑袋后头,全权交给一千看管,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ep;&ep;先前李璆然提了一嘴“打马球”,他特意在商城里买了本书,研究一下马球是个怎样的运动。结果刚看了一行,发觉是在马背上打高尔夫,当即把书给扔了。
&ep;&ep;“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胖虎。”他躺在摇椅上挠了挠肚子,随手捏了个果子放进嘴里,结果下一秒便被突然出现的一千吓得差点噎死。
&ep;&ep;“公子,您要的开心果啥的,属下没找着,但是花生米跟核桃找着了。”一千举了举手里的纸包笑道:“属下给您剥了?”
&ep;&ep;齐昭咳嗽着把嘴里的果子吐出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着,陪我商量个事儿!”
&ep;&ep;一千不敢坐椅子,寻了个小木凳蹲在一旁给他掰核桃:“公子说吧!”
&ep;&ep;齐昭看着他徒手掰核桃跟撕纸一样轻松,不禁汗颜:“不愧是身价一千两的影卫……跟着我倒是屈才了。”
&ep;&ep;一千满不在意地摇摇头:“公子,跟着您挺好的,您别老妄自菲薄。您刚刚想说什么事?”
&ep;&ep;齐昭叹息,抱着膀子问道:“王爷跟我说今天下午在“西猎围场”有个马球赛,我想去凑热闹,但是我不会打马球,我这上赶着去了,不得被当成球打啊!”
&ep;&ep;一千诧异:“您不会打马球?那您闲余时都做些什么?”
&ep;&ep;“我……”齐昭刚想说打游戏看漫画吃肥宅快乐餐,话至嘴边,发觉这些玩意跟古人解释不来,便回忆了一下漫画里原主都会做什么……
&ep;&ep;“在家呆着。”齐昭努嘴,悲凉之情油然而生:“我在齐府侍弄侍弄院里的花草,或者看看书。齐运昌不允许我往前院来,只许呆在后院。后院又都是群女眷,齐玉山光小妾就娶了三个,男女有别,我不好随意走动,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ep;&ep;一千顿时红了眼眶,将剥好的核桃仁塞进他嘴里:“公子委屈了。”
&ep;&ep;“倒也还好,我本来身体不太好,不喜走动。”齐昭摇首苦笑道:“我第一次出“远门”,或许就是稀里糊涂地被齐家送进宫里的那次……清醒过来正瞧见王爷拿着剑要把我戳成羊肉串。当时我就在想,还不如宅在家里安全,起码没生命危险。话说回来,他人呢?”
&ep;&ep;“为了玉坊的事,入宫跟陛下商讨去了。”一千没有多言,又递给他一个核桃仁:“公子若想去凑热闹,不必会打马球,坐在场边看也好。只是西猎围场是皇家的围场,一般人进不去。属下拿着肃王府的腰牌,就说您是王爷的门客,送您进去。”
&ep;&ep;“不行,太引人注意了。”齐昭忙摆摆手,这时忽有家仆来报,说高公子求见,还着重强调了一下,不是来找王爷的,就是来找他的。
&ep;&ep;“哪个高公子……户部尚书家的那个高博延?快请!”齐昭顿时来了精神,但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太对:“他来找我作甚?他怎么知道我在肃王府?”
&ep;&ep;“公子……您住进肃王府这件事,街上传遍了。”一千耳语道。
&ep;&ep;齐昭顿时老脸一抽:“又传遍了?!我说你们长启市民一天到晚没事儿做吗!能不能换个人八卦啊!还有你们肃王府的保密工作怎么做的!”
&ep;&ep;“这赖不着咱。”一千满脸的无辜:“那天在玉坊里,王爷暴露身份,派了禁卫去抓人。您呢,又站在王爷身边。所以吧,长启市民们琢磨了一下,能跟肃亲王这般亲昵的男子,不是那传说中打青楼里赎出来的小倌,也就是您了。再一琢磨吧,小倌上不了台面,王爷不会把他带在身边;但是您,好说歹说也是正儿八经人家的。偏巧您最近没去辣条铺子,也没回齐家,所以就猜出来咯!”
&ep;&ep;说罢他还不忘再补一刀:“也幸亏还没人知道那小倌跟您是同一个人,不然得传得更邪乎。”
&ep;&ep;齐昭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在下佩服!着实佩服!一个二个都跟侦探似的,有这脑子还要衙门作甚!”
&ep;&ep;谈话间,高博延已然由管家引着,一路来到他面前,站在三步开外犹豫了片刻后,拱手低声道:“齐公子,久仰。”
&ep;&ep;“高公子,客气。”齐昭一听“久仰”二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七上八下。
&ep;&ep;高博延面色灰黄,似是瘦了一些,垂首道:“在下是来向王爷道歉的,当年是我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一切以国事为重。”
&ep;&ep;“这您放心。”齐昭哼笑,敏锐地察觉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前半步反问道:“高公子,王爷一心为国,您们之间的小摩擦,自然不会耽误了国事。我看公子您并非是为自己而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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