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钱宁说这笔钱要是追不回来,他肯定要被扒一层皮,扒皮他也认了,就觉得对不起哥们,都得陪着他往火坑里跳。
&ep;&ep;赵民虽然气愤,但也知道,入股签合同都是他自愿的,是他急功近利,没有问明白查清楚,事情到了这一步,怪谁都没用,他叹了口气,拍拍钱宁的膀子,说:“我们得查清楚是谁要害我们,不过,在这之前得想法子把钱追回来,关键是去哪里找,还有没有朋友,可以帮着我们安排,先让咱们公司公正合法地存在?还有,你那个女朋友,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ep;&ep;钱宁毫无思绪,一个劲儿摇头:“我要是知道她去哪,她还能活到现在?你光说朋友朋友,我哪有什么朋友……”他双手抱头,揪着头发懊恼,沉默半晌,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赵民说:“我想起来了,周老板……”
&ep;&ep;“你对他了解多少?他靠谱吗?”
&ep;&ep;钱宁想了想,点头说:“他从开始到现在往公司投了不少钱,这次出事,还是他先意识到不对劲,给我打的电话,今早知道她跑了,周老板比我还急,毕竟他的损失不比我们少。”钱宁越想越觉得靠谱,赶紧给周老板打电话求助。
&ep;&ep;周雷说正在查那□□的下落,幸运的是她还没出境,只要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他们,让他们先躲躲,实在不行也别怕。还有他罩着。
&ep;&ep;俩人松了口气,放心不少。出了这么大的事,精神上一直紧绷,直到后半夜,将就着喝了两桶泡面才勉强来了困意。
&ep;&ep;天刚破晓,周雷就来了消息,说查到了女人的下落,她七点的飞机,要飞美国,把路线告诉他们让他们赶紧过去,以防万一,尽量在路上拦截住她。
&ep;&ep;他们两个换衣服都顾不上,睡意惺忪地出门,上了大道没多久,就瞧见一辆与周老板描述相似的红色轿车,两个人加速靠近,一看车牌号正是,赶紧逼近轿车,想拦腰截住,轿车左躲右藏地避让,两车一前一后追逐了几个弯道,红色轿车突然刹车,钱宁反应不及,想踩刹车却因为紧张踩了油门,直直冲撞过去,赵民在一边大喊:“左打左打……赶紧踩刹车!!”
&ep;&ep;钱宁已经束手无策,幸好前面的红车往右调转,缓冲掉力道。等钱宁反应过来赶紧擦刹车,还是不偏不倚擦着保险杠而去。
&ep;&ep;索性擦碰不大,只是虚惊一场,两人从车上跑下来,打开红色轿车的车门,就见里头只坐着一位额头受伤流一脸血的男人,两人见那么多血,也不知他是死是活,当场懵了,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来,四五个警察下来,立马把钱宁和赵民拷起来。
&ep;&ep;他们被一路带到警局,带队队长二话不说先把他们分开关押,赵民赶忙解释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违章驾驶,怎么还戴上这玩意儿了?”
&ep;&ep;“违章驾驶?我们没搞错,自然也会好好调查,受伤那位告你们蓄意谋杀,里面呆着等审讯吧。”
&ep;&ep;赵民慌了,赶紧拉住他,说:“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ep;&ep;穿制服的人笑了笑,厉声说:“不能!再多说一句废话立马把你关进死囚犯那间屋子让他们教教规律,信不信?”
&ep;&ep;钱宁吓得脸色惨白,抖着腿说不出话。另一个警察用胳膊肘捣了刚才说话的警察一下,他又笑了笑,缓了缓语气:“伙计,别害怕,刚才开玩笑的,不过你们是犯罪嫌疑人……还是刚才那话,等提审。”
&ep;&ep;……
&ep;&ep;赵念舟假都没请,撇下那边的工作连夜赶回来,弄清楚事情始末,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打听的这位警察正好是之前赵民犯事处理他的那人,他和赵念舟也算脸熟,这次事大,没耍架子,“你在这等着也没用,局里正在调查,不是我吓唬你,调查不清不能放人,事情核实了更不会放人。”
&ep;&ep;赵念舟神色紧张,冷静了一下又问:“就凭那位男的指控也不能定罪吧?毕竟只是片面之词,说不定他们有过节,其中有误会呢?”
&ep;&ep;他瞧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忙,似乎觉得好笑:“你想套我话?未免也太瞧不起人。干我们这行,不能只会侦查,反侦查也是门课程。情况我都说了,别的无可奉告。”
&ep;&ep;从里面出来,赵念舟六神无主,虽然没见到赵民,心里却很笃定,他虽然闯祸不断,但是人不坏,杀人更是不可能。可是她不能空口说白话,法律也不会因为感觉无罪就赦免一个人,她该怎么着呢?干等着?不行不行,最起码也要了解到里面的真实情况。
&ep;&ep;正考虑着,警察局大门外,两辆车子停靠过来,司机下来给后座的人开门,五六人跟在那人后面,面带笑容,小心拘谨。
&ep;&ep;赵念舟有了一丝希望,转身迈步跟过去,那人身边原本跟着身穿清一色蓝色制服的男人,突然多了一抹明黄,他不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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