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福真公主一听,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那滇王世子,是,是叫陆黎对吧?太子哥哥也去查了他,传来的消息都不堪入耳,简直就是个人品低劣的小混蛋!还有!我刚就听说了,他!他对着你就……简直气死我了!”
&ep;&ep;福真公主气冲冲地说了一大串,让郁棠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陆黎这样的人配不上她。
&ep;&ep;“可我病弱多年,虽有好的家世却有可能子嗣不顺,甚至说不定能活多久。或许在旁人的眼中,我才是配不上他的那个。”郁棠语气平淡地说道。
&ep;&ep;她不是为了安抚福真,也不是为了找借口。而是她真的很清楚,像她这样的,虽有个好家世,却没有一个好身体,不能过度劳累,不能撑起一个当家主母的职责……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姻亲人选。
&ep;&ep;“阿棠!你怎么这样说你自己!”福真是没有想到郁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ep;&ep;郁棠微微一笑,眉眼之中流露出一股子温柔:“所以不过是你与我交好,便觉得他不好,配不上我。但换个角度看,旁人说不定就是这样想的。”
&ep;&ep;福真狐疑的看向郁棠:“你怎么在帮他说话呢?”
&ep;&ep;郁棠无奈地解释:“我不是在帮他说话,而是我今日见了他,倒觉得他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身在京城,又长在宫里的你,想必也知道,这谣言多半都不太可信。”
&ep;&ep;听到郁棠这样说,福真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当真不是。”
&ep;&ep;“不是。”郁棠肯定道:“你呀,找个时间同陛下认个错。不要因为我让你和陛下之间起了嫌隙,你的婚事也迫在眉睫,别让人钻了空子。”
&ep;&ep;听到‘钻了空子’这几个字,福真立刻就说道:“我是知道的,原本姑母是想在季青临和林若衡之间为你挑选夫婿,谁知道父皇那冷不丁地就蹦出个陆黎来!真是凭空杀出个程咬金。”
&ep;&ep;在听到‘季青临’这三个字的时候,郁棠眼眸一丝情绪的波动,但她很快制止了福真:“不要说了,我的婚事已定,不要牵扯到其他的人。”
&ep;&ep;福真见她面色严肃,咬咬唇,有些试探性地问道:“阿棠,你知不知道林若衡他本是想求太子哥哥向父皇说项的。”
&ep;&ep;“我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但我知道另一件事。”
&ep;&ep;“什么事。”
&ep;&ep;“你也说了,陛下那儿冷不丁地蹦出个陆黎来,到底是谁让他在陛下面前留下了印象呢。”郁棠看向福真,认真地说到:“我的婚事那人算计了也就算计了,我自会寻机会查清楚再报复。但你的婚事绝对不能再让人算计了。”
&ep;&ep;“你是说有人故意算计你的婚事?”福真脸色一变:“谁这么大胆?”
&ep;&ep;“左不过就是那几位。”说到幕后之人,其实郁棠心里多半也有数。最开始她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滇王府的手笔,可是看到了滇王妃和陆黎之后,她就知道她和陆黎都是无辜被害者。
&ep;&ep;福真作为皇后嫡出的公主,又深得梁元帝宠爱,在宫中尚且不能肆无忌惮,就是因为除了皇后之外,另有兰贵妃和昭妃两大势力存在。且兰贵妃和昭妃各有皇子,是太子的兄弟,也是太子的竞争对手。
&ep;&ep;应王府是梁元帝的心腹,兰、昭二妃都曾想要拉拢应王府。后果自然是被拒,只怕兰、昭二妃也都记在心上了。
&ep;&ep;这次的事跟兰、昭二妃脱不了干系,郁棠也从来都没有小瞧过枕头风的厉害。
&ep;&ep;福真眼底浮上恨意,想到这二人就牙齿痒:“是我大意了,难怪母后要亲自回来。”
&ep;&ep;见福真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郁棠也就放心了,只是……
&ep;&ep;“福真,你是皇后嫡女,身份贵重。千万不要在这些小事上栽了跟头,后宫行走本就没有小事可言。”郁棠劝说福真,她与福真如亲姐妹一般,自然知道福真的恨是为何。可后宫之中,后位只有一个,而前朝之中太子之位,也只有一个,有些争斗无可避免。
&ep;&ep;福真抬头,看到郁棠担心她的样子,心就一软,便什么也不说了,只管点头应下。
&ep;&ep;她其实不是不懂事,只是她从来就有母后和太子哥哥护航,总想着还可以再任性一段时间。可时不我待,竟已经到了她不得不长大的时候了。
&ep;&ep;得了福真的点头,郁棠也就放心了,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ep;&ep;“嗯。”福真心里有些闷闷的,低着头应了她。
&ep;&ep;郁棠伸出手,抬起福真的下颌,微一挑眉,有些美艳夺目:“可别忘了,咱们的新游戏开始了。”
&ep;&ep;福真顺着她的力道抬头,看见郁棠眉眼之间不见半分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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