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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两条腿弯曲,坐在地上,胳膊搭着膝盖。
“你没事吧?”魏阶用手摸了摸金的发尖,湿的。
“没事。”金浑身湿漉,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丛集性头痛。”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长时间对精神的压迫所导致,血管性头痛中的一种,老毛病了。”
“怎么以前没见你犯过?”
“国外染上的,作息不规律。”
魏阶和金是高中同学,不过在高中毕业之后,金就没有了魏阶的联系,一直到现在。
“我还正想问你,毕业之后你去干嘛了?”
金叼在嘴角的烟头却没有点燃。
‘这丫头……’他低头笑出了声。心神不定啊……连打火机都忘了带。
见到金还有心思笑,魏阶也叹了一口气。
“毕业之后……你和老白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俄罗斯,就剩我一个留在国内。”
魏阶从身上摸出一个打火机,扔给金。
“谢了。”金的烟瘾不大,点烟只是一种习惯。
之前买不到有效药的时候就经常靠这个来缓解痛感,香烟中含有化学物质尼古丁,本身具有一定的止疼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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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子子也快毕业了吧……”
“是啊……当初他们天天跟在你屁股后边,才这么高。”
魏阶在自己大腿的高度比划了一下。
“转眼这才几年,现在都快要比咱们高了。”魏阶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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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金看了魏阶一眼。
“草率了。”魏阶哽住。
妈的,长得高了不起啊!!(来自一米七四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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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老白回来了。”
魏阶也抬眼看去,不远处,白星宇正向这里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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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大力坚持要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一菲劝也没有用,就只好也留下来陪着大力。
“大力好像发烧了……”一菲试了试大力的体温。
“人受到惊吓之后的身体反应有很多,比如拉肚,发烧,困,而且这些都是西医治不好的,因为这些症状源于神经方面。”金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你回来啦?……”听到金的声音之后,大力迷迷糊糊的抬了抬眼皮。
“我带你回房间睡觉。”金蹲在大力的面前。
“我不,我不睡。”大力摇着脑袋。
“别动。”金伸手将大力的脑袋掰正,又用自己的额头抵在大力的前额上。
“确实有点烧……”金随即又问向一菲。“家里有什么退烧药吗?”
“我去找找。”一菲跑去3602,她记得咖喱酱那里应该有,应急用的。
“好困。”大力挂在金的身上,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脑袋顶着他的下巴。
“人在受到惊吓之后,交感神经使你兴奋,兴奋完之后副交感神经使你抑制,所以你会觉得困。”金拍了拍大力的后背。
“哦……你懂的好多....好厉害~”大力又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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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药来了。”很快,一菲端着一杯水和一板感冒药返回了3601。
金接过水杯,一菲把药递给大力。
“我不吃……”大力嫌弃的看了看菲,准确来说,是嫌弃的看了看一菲手里的药片。
然后又一头扎进了金的怀里。
“她现在缺少安感,还是你来吧。”一菲把药递给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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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吃药。”金把大力从身上扒下来。
“我不想吃……”大力很委屈的看着金,仿佛是在无声的控诉。
‘为什么要把我弄下来。’
“唔,苦……”大力眼巴巴的看着金强行把自己的嘴抠开,然后把药片塞进去。
“我带她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还多谢你帮忙照顾她了。”
金抱起大力,对着一菲说道。
“都是舍友嘛,应该做的。”一菲摆了摆手。
“我不睡!我不睡!!”大力胡乱的踢着腿。
“呔!小人!你放下大力!!”赵海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唉?这人是谁?”大力停止哭闹,安安静静的缩在了金的怀里。
“他长得好丑,我们快去睡觉吧。”大力仰着脸,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抱着她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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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金走过赵海棠的身旁。
“要不是你,恐怕大力还真没这么好哄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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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带着大力走了,一菲也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剩赵海棠一个人。
一只孤独的土拨鼠。